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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望笑道:“她若要应下,我何苦还找你。你是我侄女,你替我在一旁说道说道,这事岂不就成了”
林西目光骤然变冷,不悦之色浮上脸:“三舅舅,我要是替你张了这个口。以我师姐的脾气。只怕连我这个师妹都不认。母亲去世的早,师姐从小带我长大,情份非比寻常。原谅这一回。侄女不能帮你。这几日天热,我懒得动弹,三舅舅找姨母陪你上街吧”
李从望见说得好好的,林西突然翻了脸。必是自己哪处言语有失,细细回想了一番。腆着脸笑道:“莫非她真想三媒六礼的做我李从望的正房奶奶”
林西不可置否的笑笑道:“可不光如此,我师姐嫁人,一要三媒六礼,二不能三妻四妾。三舅舅要是能做到,侄女就替三舅舅说上一说。要是做不到,侄女劝舅舅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三爷。姑娘,宫里来人了。夫人让三爷,姑娘去一趟”
李从望与林西面面相觑,前者忽然道:“我的事,你谁也不许说”
“三舅舅放心,我左耳进,右耳出。”
侯府正厅里,侯府众主子齐聚一堂,连素来不大露面的二房夫妇,赫然在例。
侯爷一脸笑意的瞧着夏公公,陪笑道:“大热的天还跑这一趟,公公辛苦了。”
夏公公尖利着嗓子,笑道:“侯爷不必客气。这几盆兰花是岐国进贡所得,具是茗品,极为珍贵,太后说府里每个主子房里各一盆。”
钱氏忙陪笑道:“多谢太后恩典,夏公公快坐。”
夏公公也不客气,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作势喝茶,目光却在对面端坐的林西身上打量了一圈。
李凤津见其中一盆颜色如墨,花瓣如丝,煞时好看,遂一指道:“母亲,我要这盆”
夏公公打了个秋千道:“大小姐,这墨兰可是独一份,太后说了,这盘赏给林姑娘”
笑意顿时从李凤津脸上逝去,她冷冷道:“素日里姑母有什么东西赏赐下来,从来都是我李凤津独一份,夏公公,莫非你听错了”
夏太监打了哈哈:“大小姐说笑了,奴才在太后跟前当了十多年的差,从来没办错过一桩差事。”
林西见状,故意笑道:“姨母喜欢,只管搬去,我也不懂这些花花草草的,放在我房里,也不过是煲殄天物。”
李凤津心下倒也并非真心喜欢,只不想让林西事事处处占得先,顺着话道:“这可是你说的。”
“谁说的也不行”
李英杰冷冷的看了女儿一眼,不悦道:“太后亲赐,哪容得你说拿就拿。来人,给姑娘搬到房里去。”
李凤津顿时变了脸色,高声唤道:“父亲”
李从德一门心思想在林西的几个婢女身上捞得好处,一听妹子如此不合时宜的耍小性子,帮腔道:“你是长辈,跟个晚辈抢东西,像什么样子。小西,舅舅的那盆花,也一并搬去,你们姑娘家的,房里就该摆些稀奇玩艺。”
李凤津此时一张粉脸已然变青。
钱氏怕她当作发作,忙解围道:“不过是一盆花,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素日里太后赏给你的那些,难道还少。你是她嫡嫡亲的侄女,还怕太后偏宠了别人”
林西暗暗倒抽了口凉气,目光在钱氏身上扫了扫,端起茶盅笑意盈盈的朝李英杰看了一眼。
李英杰遂深看了钱氏一眼,目光如寒谭冷月。
钱氏心里一颤,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李从望浑然不知道:“大姐,你若喜欢,我那盆你搬回去。”
“是啊,是啊”
一向寡言少语的二奶奶姜氏也附和道:“二哥的那盆也给你。”
李凤津冷笑着冲姜氏道:“谁稀罕”
姜氏热脸贴了冷屁股,面色一讪,将头偏向一旁。身侧的李从高脸上未变分毫,似乎对此事漠不关心。
李英杰怕此事传到太后耳边,笑道:“这墨兰是个稀罕玩艺,连本侯都甚少见到,也不怪孩子看了喜欢。夏公公,本侯前几日得了副好画。少不得劳公公带给皇上。”
夏公公何等眼色,知道侯爷不欲将内宅私事呈于他面前,遂笑道:“正好,奴才歇也歇了,茶也喝了,也该回去给太后复命了。既如此,便请吧”
李英杰整了整衣衫。目光见林西脸上微有疲色。体贴道:“来人,扶姑娘回房好生歇着。吩咐厨房,中午多做两个清淡的菜。送到姑娘房里无事不可劳动姑娘。”
此言一出,厅里众人脸色各异。
那李凤津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强压着心里的忿恨。小狐狸精。何时竟哄得太后和父亲如此偏爱。
独林西一人,朝李英杰展了个灿烂的笑容。又挤了挤眼睛。祖孙俩会心一笑,各自离去。
“那府里如何啊”
夏公公忙躬着身上前道:“回太后娘娘,侯府一切安好。今日人都在。”
李太后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笑道:“那盆墨兰可是给了小西。”
夏公公稍稍迟疑。愣了愣道:“回太后,侯爷当场让下人搬进了林姑娘房里。”
李太后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神色间微有几分复杂。
夏公公似有察觉。不敢隐瞒,忙把侯府众人的表现一一道出。
李太后听罢。脸上有几分愠色。
春阳上前,将参茶递到太后手中,笑道:“这事也怪不得别人,换了奴婢是大小姐,只怕心里也有想法,往日都是她得头一份。”
李太后将茶盏往几上一放,闭目养神,半晌才突然睁开了眼睛,厉声道:“以后这头一份,可轮不到她”
夏公公与春阳交换个眼色,心中渐渐明朗。
话说高子眈出了侯府,想着已是正午,不如往醉仙居用过饭后,再回府,顺便也可瞧瞧林北。主意打定,便令下人调转马头,往西市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已到醉仙居,派人一打听,说北掌柜今日未曾来铺子里,不觉倍感扫兴,连饭也不吃,便打算回府。
哪知走到半路,车咕噜突然坏了,他刚跳下马车,几个陌生的男子围了上来,对着他的胸口一阵猛打。
须臾,待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打他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高子眈正想大声疾呼,想着耳边的警告要敢吱声,下回见血吓得连哼都不敢哼出声,屁滚尿流的爬上了马车。
超车的老头和跟随的小厮被人按在地上,早已面无人色。自家少爷在外头惹得桃花债实在是多,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找上了门。
小厮从地上爬起来,忙道:“少爷,报官吧”
“滚”
高子眈捂着胸口怒道:“凭他是谁,也不能说。谁要漏一个字,少爷我让他没好果子吃快帮我看看,脸上破了没有”
“没破少爷,一点都看不出来”
高子眈摸了把额头,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