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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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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腔。

那是文革风暴,刮的最狂烈的时候。身为村支书的凌贤,因实在看不过造反派们,对那些并末为害过乡邻的地主们,那种惨无人道的摧残折磨,而为他们说了两句好话。没成想,却被别有用心者给举报了。以“阶级立场不坚定”的罪名,勒令停职反醒,并批斗教育。

被停职靠边站的他,面对批斗游街,是那么的荣辱不惊、淡定从容那份超人的定性和坦然,让造反派头头,都不得不心生敬服而今,想恢复其工作的镇领导,已找他谈过两次话了。可不想与害群之马为伍的他,依然平和淡定地,以“自己还没反醒好”为由,冷处理着此事儿。

第一五八章 县城以西

“大哥、俊辉他爹咱老侄媳妇儿同意了,同意咱兄弟藏在她家了咱快点收拾收拾,趁着夜黑没人,把咱兄弟送过去吧青竹、玉竹,赶紧的,挑两床软和点的褥子和毯子,好给你舅舅们铺着其他的用具,明天咱再一点点往那儿送”正当凌贤两兄和沈银贵,聊的正投机的时候,去下院侄媳妇儿那求助的沈七凤,牵着俊辉的手,一路小跑着冲进了门。兴奋激动的她,边说,边风风火火地吩咐,收拾着。

“大姐,忠驹和华驹,也一块过去吗”在里屋守着熟睡的孩子,一直沉默无语的沈安贵,忙跑出来,急切地问。

“他俩今晚就别去了,那边蚊子多再说两个小不点,哪儿都能藏得下让他俩跟着我,我才能放心”手上不停忙活着的沈七凤,头也没抬地断然回答。

“没事儿安贵,就听你大姐的放心吧从今晚开始,姐夫就睡在咱家大门外,你们就踏踏实实的睡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姐夫立马就知道他们章家再厉害,也越过你姐夫我,这道岗哨的”早就打定主意的凌诚,拍了拍面带忧虑的沈安贵,自信地安慰着他。

负责看家的凌俊辉,听母亲提到“蚊子”,已跑到小柴房里抱来了两根火绳用驱蚊草拧成的十公分粗细一米长短的绳,塞到了二姐玉竹的怀里。

喝过了粥,此时已有些缓过来的沈平贵,在全家一阵紧张的忙乱之后,被强壮的凌诚和沈安贵半搀半背着,同被凌贤搀扶着的沈银贵一起,在抱着被褥等用具,头前带路的沈七凤母女的引领下,悄悄向着凌诚家西面的,僻静、隐秘的下院而去。

为防备章家夜晚突袭的凌诚,安顿好妻弟以后,自己,果真睡在了大门外的老槐树底下尽管一夜平安无事,但,处于紧张戒备中的他,却是整晚,都没怎么睡着。

天才四更多,不放心丈夫安危的沈七凤,就已开启大门出来了。一边帮已经起身的凌诚收拾起铺盖的东西,一边轻声问:“他爹,真得要咱大哥去找福贵吗路那么远咱大嫂她,能同意吗”

“没事儿大嫂这人平时虽私心重了一些,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很通情理的再说了,咱大哥决定了的事儿,她也不敢太过拦阻放心,这种时候,大嫂,也不是个只会袖手旁观的人一会儿你找出福贵俩人的相片,我好给大哥送过去。有了照片,大哥找起来也容易一些”蹲到墙根,手上已卷着旱烟的凌诚,重重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地,说道。

“再给大哥拿上几块钱吧路上好买点吃的什么的本来想要是你去找,就给福贵俩背上点煎饼。既然是咱大哥去,咱就不让大哥背了路子这么远,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咱也就别让大哥,再受这个累了”沈七凤同点上了烟的丈夫,继续商量着。

“那就按你想的办吧,煎饼就不让大哥背了。其实钱拿不拿无所谓,这钱,大哥指定不会要不信你就试试不过,你拿上也好,至少能让大嫂心里不搁疥”深知大哥大嫂心性的凌诚,自信,且更理解媳妇儿的心意,赞同地咐和着。

当黎明的曙光,刚刚划破天边的黑暗,带着沈福贵和章莲心二人合照的凌贤,就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正如凌诚所料,根本舍不得用弟弟钱的他,只将照片装入了兜里。拿上了,虽不太情愿其出门的媳妇,却依然还是为其准备好的干粮,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弟弟凌诚的视线。

一路无话。近两个时辰的紧急赶路,太阳刚刚爬上山头,汗流浃背的他,就已穿过了并不繁华的新泰县城,来到了荒僻的城西地段。

勿需言说,映入其眼帘的一切,清楚明了地写着八个大字“极度荒芜,极度贫困”脚下酱红色的碎石山路;四处零零落落的茅屋草舍;就连田地里叶黄株瘦的庄稼儿,都透着缺少养份的贫瘠这满目的荒凉,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落寞除了树上那阵阵不知忧愁的蝉鸣声,和低洼水沟里,有一声没一声的蛙儿叫,就连看家护院的犬吠声,都显得是那么的弥足珍贵极目远眺,方才得见的缕缕炊烟,实实在在的让路行人,感到无比的欢欣,和说不出的温暖

向着炊烟而去的凌贤,走在这从未走过的崎岖小路上,脚步已变得越来越迟缓。满头大汗,却又害怕担误行程的他,苦苦地坚持着终于来到了一处小村庄,迫不极待,挨户叩开柴门的他,手示着照片,得来的,却是一律的摇头

如此反复的奔走叩问,换回的,依然是千篇不变的否定时已正午了,又累又渴的凌贤,顶着毒辣辣,烤的皮肤灼疼的日头,继续跋涉在这偏远的城西。来到一处低洼的水坑,痛饮了一肚子洼水的他,仰头看了眼刺目的太阳,顺手摘下头上半旧的草帽儿,疲惫地跌坐在树下的土堆上,无奈地给自己扇着风眼睛,却遥望着遮住了视线的山梁子,和山梁子脚下隐隐约约的一堆房子,暗自喃喃:“不知沈福贵在不在那山脚下呢若还是不在,自己可真无法向弟弟交待了”

早上就没顾上吃东西的他,摸出了布包中的玉米面窝头,边思付,边用力啃咬着,以给体力透支的身体,补充上一些热量。为奔往那高高的山梁子脚下,积蓄些力气。

约摸一袋烟的功夫,嚼完了窝头儿,喝入了洼水的凌贤,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开始向着,看似并不太远的山梁子,进发了。

放眼这开阔的山野地带,人迹已变得越来越稀少。貌似很近的山梁子,整整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走到其近前。

这漫长的一路之上,寻人心切的凌贤,也仅仅遇到了三五个放羊的老汉,用他们混沌的眼神,打量着凌贤和凌贤手上的照片,茫然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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