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2(2/2)
那只狗被吹牛的二柄踢中的狗正是刀疤。二柄一进这个院子它就闻到他身上一股熊猫的味道一起好几年,太熟悉那个味儿了。屋子里进不去,它就猫在门口等。二柄出来后的一番话,让它心花怒放:“太好了,熊猫还活着”一会儿黄眉过来一定告诉它这个好消息。三只狗总算在这里会齐了,王进财尽在咫尺。义犬联盟的目标快要达成了。正在高兴,黑格格示意它赶紧过去。
看着陈老二和王进财在毒品里沉溺,陈老大怒火中烧却又不敢说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小朝鲜了,三条对此的说词是,“老板出差了,这里由我负责。”陈老大可以指着鼻子骂小朝鲜,对三条却比较忌惮。虽然他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言谈举止沉稳的让人恐怖。他越来越相信陈老三之前对于三条的判断: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能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混进他们这个圈子,让小朝鲜沉浸在权力的陷阱中不能自拔,又用毒品控制了陈老二和王进财,令自己投鼠忌器,让自己的妹妹空有万贯家财而无能为力,运作能力确实令人叹为观止。随即,他想到陈老三的另一份预测,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三条绝对不甘心始终臣服于小朝鲜,必定另有所图。如果小朝鲜对这里失去控制,那么自己和王进财、陈老二就是肉票,下一步就是索要赎金。难道小朝鲜真的出事了
胡晓丽抱着那只黑猫出现在门口。“陈老板,你好。”她笑着打招呼。虽然已是秋天,但她还是穿着线衫短裙,傲人的双峰波涛汹涌,雪白的大腿笔直紧贴,谈笑间双峰蠕动令人垂涎欲滴。这样一个极品尤物,难怪三条也要被她纳入石榴裙下了。可是陈老大又觉得奇怪:这个女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王进财也说不清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个歌舞演员。这么一个神秘的女人,来到这里,又很快和三条厮混在一起,有什么用意呢黑猫瞪着大眼望着他,项圈上的蓝黑色玛瑙珠子光彩流动。“胡小姐,你好。”他假装若无其事。胡晓丽松开黑猫:“去玩吧,球球。”黑猫看了她一眼,跑开了。她靠在门上,胸脯上下起伏,看得陈老大心神不定,但他看到胡晓丽的眼睛,却忍不住心里一震:那双眼睛绝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而是很急切。她微笑着朝几步外一个正在抽烟的汉子努努嘴角,对陈老大说:“我看陈二哥好像病了,挺严重的。”陈老大一怔,咳嗽了一下问:“他一直有些糖尿病,最近胰岛素好像没了。你学医”胡晓丽大声笑着说:“我小时候是个病秧子,老去医院,算是久病成医吧。糖尿病可不能离了胰岛素,说发作就发作,很快的。你忙着,我要去练瑜伽了。球球,走了”黑猫从窗台跳下懒洋洋的跟着她走了。陈老大望着胡晓丽的背影,若有所思。抽烟的汉子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地板发呆。
小朝鲜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倍感憋屈。由于没有毒烟供应,毒瘾发作的他心中宛如百蚁噬心,鼻涕眼泪流个不停,浑身直打哆嗦。他不知道三条要把他转移到哪里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辆车在山里转来转去。要灭口吗三条为了混入他们这个圈子费尽心机铤而走险,如今抓了陈老大和王进财,肯定会榨干他们的全部油水,估计不会鲁莽行动。他作为陈老大的朋友,应该还有利用价值陈老大啊陈老大,我有眼无珠啊。小朝鲜一度自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聪明人,从丝一路逆袭,几经起落而始终屹立不倒,论谋略、忍耐和毅力几乎没有人能和他抗衡。但三条用事实打碎了他的幻觉,让他觉得自己竟然像个傻瓜,还是纯的。提醒不是没有,王林很早就劝过他不能太信赖来路不明的人,陈老大也暗示过他这几个人不宜久留,甚至他自己一度也怀疑过,但他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从来没有让局面失控过,收拢死忠兄弟不就是以心换心吗小朝鲜啊小朝鲜,你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反被人算计成这样,真是蠢的不可救药。正在胡思乱想,车身一震停了下来。
前排开车的司机是五万。五万跳下车检查一番,没发现故障,跳上车却再也打不着火了,他气的鼻子都歪了:“行了,各位大爷都别坐着了,下去推吧。”几个人下来,在蜿蜒的山路上开始推车。在平地上推车都绝对不是一件好活儿,何况是山路,坡陡弯急,很不好弄。推了一段路,几个人气喘吁吁,弯着腰扶着膝盖喘气。小朝鲜更是瘫倒在地上,喘的像条被扔上岸的鱼。五万招呼那两个过来帮忙修车,打开引擎盖逐个排查。两个人脱掉外套,看着车没干活先争论起来:“不关发动机的事儿,电瓶亏电。”“屁,电瓶亏电的话是一直打不着,咋会半路熄火肯定是发动机。”“摆明了这是发动机运转后不给电瓶供电了去啊,不是电瓶的毛病是什么”“扯犊子,你看看电瓶不是好好的么”吵着吵着,五万看了一眼地上:“哎呀,人呢”
胡晓丽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其实她是有原型的,但我不会告诉大家我在影射哪一类人。
第十九章5
刚才还躺在地上大喘气的小朝鲜,此刻没了踪影。不仅小朝鲜没了,两个押送的人还发现自己的外套也没了。花大姐一拍腿,冲到路边看,有团东西正往下滚。他一拍大腿:“得肯定是裹着衣服滚下去了这要是三哥知道,还不得用炖狗的锅炖了咱啊”另外两个说那咋办啊五万抬手给他们两巴掌:“咋办下去找啊”三个人望着看不到底的斜坡,你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动。五万真急了,心说这个小朝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本来有自己的计划的,这一弄全被搅乱了。小朝鲜要是跑了三条肯定不乐意,事情比较麻烦。
小朝鲜觉得有个女人温柔的亲吻着他,口水淋漓,弄得他满脸满脖子。他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狗头和他对望,红舌头耷拉着,腥臭难闻。他一个惊醒,坐了起来,狗头往后退去。他定定神,发现是只两只眼睛上方各长了一条黄毛仿佛眉毛一样的土狗。他懊恼的用卷在身上的衣服擦着脸上的狗的口水,摸摸胳膊按按腿,看看有没受伤的地方。一路滚下来,衣服又脏又破,还好这是他趁那三个人在为汽车哪里出问题争执的时候顺手牵羊拽来的,破了就扔掉。这三个蠢货大概忘了小朝鲜是哪里人了,白山黑水长大的孩子,哪有不熟悉山的,什么样的坡能滚、怎么往下滚都心里有数。不过尽管他百般小心,头还是碰在谷底的一个断树桩上昏了过去。得亏那三个笨蛋胆子小没跟着下来,不然还是跑不了。有狗的地方就有人家,只要跟着狗走,问题就不会太大。他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黄眉毛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摸摸那两件衣服的口袋,只有不多的一些零钱、打火机、香烟和几张印着娇艳女郎的小卡片,还有几个安全套。“妈的,三条的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这么穷”他气呼呼的骂着,清点着手里的钞票。黄眉毛狗饶有兴致的看着,好奇的走过来闻闻那两件衣服。
小朝鲜哪里知道,眼前这条狗可不是有家的狗,而是条地道的野狗,它正是黄眉。那么本该去项目部和刀疤交流情况的它,为什么会跑到这里了呢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它正饥肠辘辘的时候,发现一只瘸腿兔子在眼前蹦跶,它起身就追。不了这兔子跑的挺快,追来追去就追没了。追没了不说,还离开大路了,在哪儿都不知道。它想找机会问问,不料这一路上莫说狗了,连人都没遇到。胡闯乱撞来到一个村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最近出了一起命案:两个七岁大的孩子在参加完喜宴后失踪,后来发现尸体被丢在农田里。听说罪犯躲在山里,警察们正在围堵。黄眉惦记着刀疤和王进财,没闲心管这闲事儿,一条老狗热心的说沿着那个小山沟走一段儿就到往九里沟的大路上了。它正在山沟里转呢,看到有人从山上滚了下来,当即心里一动,以为可能是这个杀人犯,就赶紧跑过来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