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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页上,上面俩张照片是在医院里的病床上,一张坐着一张躺着,照片中人的头上被一层层魄的纱布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下面俩张一张是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的,那张脸比我看到的叶姐的脸还要恐怖,红通通的全是疤痕;另外一张是叶姐身着警服、头戴钢盔怀抱冲锋枪全幅武装英姿飒爽的身影,背景则是一排装甲车。
看完后我明白了,这是叶姐的影集,想不到她以前那么漂亮,难怪身上的气质让我都差点拜倒。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毁了容,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合上像集时,不知何时已经下楼来站在我身后的叶姐轻轻地道:“这是我以前留下的身影,漂亮吗”
我回过头,见叶姐已经换了一套普通的居家服,脚上穿着一双平底布鞋,难怪刚才下楼时我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而她脸上的面膜已经摘除,齐肩的头发刻意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旧掩盖不了那有些狰狞的面孔。
“很漂亮,不比任何明星或者模特差”我这句话是由衷的,因为叶姐问的是她以前的样子。
叶姐去倒了两杯热水过来,一杯摆在我面前后,抬着另一杯在我侧边的沙发上坐下后,有些开心地追问道:“真的吗,你不会是在说客气话吧”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她,用无比真诚的语气回道:“叶姐,我说的是真话,你以前不说赛过天仙、沉鱼落雁,但真的不比那些所谓的明星和模特差,况且那些人是包装出来的,而你则是天生丽质。可惜了”我最后这声叹息是经过考虑才发出的,既然对她说真话嘛,我就抛开所有虚伪一真到底。
叶姐听后喝了一小口热水,放开杯子后把头发弄朝脑后,看着我“呵呵”地笑了,但笑着笑着,我见她那明亮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我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抬起那杯热水大大地喝了一口,不想那水烫得我差点当场喷出,强忍着咽进去后,直从咽喉烧到了胃里。赶紧抓起先前叶姐给我的那盒果汁,想喝一口缓和一下。
“别喝”叶姐见状大喝了一声,惊得我连忙放下,疑惑地看着她。
叶姐镇静了一下后问道:“你刚才一定没喝这果汁吧”见我摇了摇头,便又笑道:“我就知道。”
“叶姐,虽然今晚我们才认识,但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人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的话,就算听到天亮我也一定奉陪,但如果你不想讲的话,那我想我还是先告辞吧晚了,你早点休息”我见她的神情应该是已经恢复正常了,便试探着道。
“今天不是听故事的时候,我问你,如果我还是从前的模样,今天晚上你还会拒绝我吗”叶姐这个问题让我有些脸红,但经她的口中出来却非常自然。
我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叶姐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还夸我以前很美吗难道你的女朋友比我以前还漂亮”
我回道:“不是的,我之所以要摇头,原因有两点:首先是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无论她美与丑,我都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其次你也是有老公的,我不能对不起穆科长”
“哦”叶姐对我的回答好像很感兴趣,笑着又问道:“穆庆发不是你的对头吗你看你的衣服都是被他弄脏的呢,还有脸上那块於青,不也是他打的吗”
“这是两回事相互之间不冲突。跟他打架是原则问题,而你说的那个是道德问题。”我正色道。
叶姐盯着我好一会,直到我心里都有些发毛后才道:“你急着要走是因为真的觉得晚了,还是怕我又挑逗你”
看她说话又有些不正经,想起她刚才演的那一出,我把心一横,也带着点不正经的神情嘻笑道:“都不是,我只是怕多呆一会后,自己会控制不住犯了道德上的错误”
“哈哈哈”叶姐终于开心地笑了,虽然她的笑容真不那么好看,但还是让我的心中轻松了许多。
笑完之后,叶姐冲我吼道:“要滚赶紧滚,别再让我再见到你”
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次被人骂滚了,得到她的允许后,我说了声“再见”后逃也似的转身开门出了房门。
但我最终还是没能逃掉。出了房门后看着天色,我才想起现在都几点了,而且我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里。
就在我冷得瑟瑟发抖顺着屋前的小路牌指示找到小区大门时,却不想小区门关了不说,还被两个值勤的武警给叫厉声喝住了。
没错,这里看守大门的人是武警,臂章上写着“内卫”两个字,叫住我后俩人走上前来,一人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进来干什么的”
我如实答道:“我是叶姐的朋友,刚才跟她一起进来的,到她家谈点事情”
“哪个叶姐,叫什么名字住哪一幢车牌号是多少”
那武警的一连窜问题让我懵了,他问的这些,我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武警见状后警觉了起来,我见他们好像要动手了,赶紧道:“就是公安厅那个督察的领导叶姐,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知道她的丈夫叫穆庆发,是监狱的科长。”
“监狱科长”武警把那长长的明亮的手电筒往我脸上一照后道:“监狱科长可不会住这里”
正在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一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在身后响起,两个武警见状,赶紧移开了我脸上的手电光,但人却没有走开,仍然对我很是防备的样子。
车是叶姐开过来的,从车上下来后,她向两位值勤武警道:“班长,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等不及我去开车先跑过来了”
两个武警点了点头,正眼都没再瞧我一眼,而是向叶姐敬了个礼后便转身跑步进到门口岗亭里开门去了。
再次上到叶姐的车里,她没有带我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了,除了问我的住处外,连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