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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榆躲闪不及,被硬敲了好几下,她忙哭叫着后退,那鲁蓓红着眼睛,紧跟着向上冲。
教室里还有些人,见状大呼小叫,要么吓呆了不动,要么急急朝后闪,独严隽姜烺抢步上去,一个去救援,一个去拦截。
陈乐榆脸色青紫,抱着严隽大哭,死活不松手。
姜烺去抓扫帚,想用力夺下,谁知鲁蓓竟顺势扑上来,“吭哧”一声咬住他的手腕。
姜烺只觉疼痛钻心,想抖手甩开她,却怎么也甩不脱,反被她越咬越紧,牙齿几乎嵌进骨头里。他下意识的揪住她头发,想用力拽,又下不去手,僵持片刻,汗便下来了。
林曦本在后,前面人一退,她就成了前,严隽陈乐榆挡着视线,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遂往里探一步,就看姜烺满脸大汗,向前倾着身,一点一点的向下降。
他看见了她,忙叫:“我被咬住了”
严隽一听忙掰开陈乐榆的手,回脸急看。
退出去的人听里面没啥动静了,遂又往里涌,就见鲁蓓坐在地上,咬着姜烺不放,姜烺表情痛苦不堪。
董植忙上前去揪鲁蓓的衣服,鲁蓓“呜呜”两声,牙齿咯咯响。姜烺再忍不住,大叫出声。董植忙松开手,众人也都僵住,不知怎样好。
严隽忽想起一点,忙叫:“校医呢快去拿针来拿针来”林曦跟着一并叫:“麻醉针是麻醉针”
一针下去,鲁蓓渐渐昏睡,众人七手八脚,用开口器撑开她的嘴,将姜烺的手腕救下来。
真是惨不忍睹半条胳膊都紫了,也分不清几排牙印刻在手腕上,沽沽冒血。
校医简单包扎一下,要姜烺跟着她再去医务室消毒。
秋荻听着消息,不放心林曦,遂守在楼梯口,见鲁蓓先被抬下去,后又见众人拥着姜烺下来。他腕上缠着染红的白纱,指尖还在滴血。她大为惊异,直盯着看,又四下找林曦在哪儿。
忽觉姜烺将目光投到她脸上,有种委屈似的,无助得很。她不自觉的回望过去,他又似好一些,加了点坚强的神情。
整个下午,卫校里沸沸扬扬,老师没心思上课,学生没心思听课,流言飞语如发酵的面团一样,把整个校园连人带房的包起来。
版本一:家族遗传。鲁蓓的七姑的伯父的母亲的姑奶奶曾因精神病入院疗养。
版本二:失恋。其一为鲁蓓的某男性信友已有十天十三小时二十分钟零三十九秒未回信来;其二为鲁蓓暗恋校内某男生,苦于无法表达,积劳成疾,今日暴发。
版本三:青春期寂寞综合症。因为没有男生的调和,纯女生班级容易染上青春期寂寞综合症,症状诸如抑郁、燥狂、歇斯底里直至神经分裂。
因肖娴的事,护2对护1多少有点感冒,如今出了这事,少数人先是幸灾乐祸的,尤其鲁蓓也是当日的指证元凶之一,后来听着听着,矛头直指女生班了,还隐着嗤笑嘲讽,这些人哪还受得了,于是拍案而起。
当晚,食堂里就有些不顺。
次日,范围更扩大到宿舍和教学楼。
护理、妇幼的女生开始合成联盟,不仅对其他班的女生横眉冷对,对男生也开始嗤之以鼻,擦肩磨臂处,稍有一点不到位,立时火星飞溅、剑拔弩张。
严隽董植看情形不对,忙召开紧急会议。
学生会、团委一向各司其职、各行其政,少有共同开会的先例,如今一聚起来,人不过十来个,却是兴师动众之举。
林曦依旧选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后发现姜烺就在前排,右手腕裹得像熊掌,再看看脸,倒是心平气和,没一丝愤青相,当下不觉佩服起康永来他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这一想,倒忽的闪了个念头出来:他和他们在一起呢再想想苏哲少有的凶相,立时有些担忧;但一转念:他们已经知道她不喜欢他了,也没必要去找他的麻烦,哪有那个空儿念及此,稍放了心;而后思绪一滑,又想:正是知道她不喜欢他了,没准儿反而会去找麻烦,康永跟个白面书生似的,肯定打不过他们,这可怎么办
写信说说要他们别欺负他去这不行明摆着是惦着他,苏哲肯定生气,不定原本不想去的,这下反而要去了;
那就不说,当没这回事但万一方毅不服气白当了“三陪”,肯定要去他那儿赚回来;
要不给康永写封信要他小心些可就算写了,他能小心到哪儿去而万一苏哲方毅根本不去呢这不是造谣生事嘛
林曦想来想去,忽觉心乱如麻,上面说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正发呆,忽听有人提她的名字,她一凛,忙抬眼看,一边竖起耳朵细听,原来是程浩宁,正说着卡片的事。
她心里不悦:这人真可恨我的人,他烦的哪门子心再想他是为上官薇跟她作对,更不痛快我还想替秋荻出气呢,遂笑回:“这个是我宣传部的事,不劳程部费心,不出三天,我们会去解决好”
程浩宁笑:“那就好万一再像今天这样,被咬了就麻烦了”
林曦不动声色,依旧笑:“程部这话说得不好姜部今天受伤是舍己救人,祁秋离怎么能和姜部相提并论而鲁蓓是意外生病,没法子的事,范纤好好的,怎么会咬人本来就有矛盾,程部再不注意些说话,只怕乱上添乱”
严隽本就着恼程浩宁外扬家丑,再听林曦如此反驳,忙拿眼睛去瞅他,示意他闭嘴。
董植左右看看,问:“那刚才的安排大家有没有意见”
林曦见严隽直看着她,心想我一个字都没听见遂装没看见,一边等别人的反应。
好一会儿,下面三三两两有人点头,她遂也跟着点。
待出来,严隽靠着她走,问:“你听没听董植提议你去各女生班做宣传,你怎么答应了”
林曦一惊:“他叫我去做宣传做什么宣传”
严隽“咦”一声,望着她不说话。
林曦忙以手抚额:“我的病还没好,头疼”又抱怨:“你怎么也不替我挡挡”
严隽回:“我怎么没挡你都不推,我还好一个劲儿的挡最后我一直看着你,就是叫你推,我好再挡,你倒好,不理我,还跟着别人点头”
林曦心里一片哀嚎,脸上还不能太放,只得问:“他叫我宣传什么”
严隽看着她摇头:“还能宣传什么当然是团结、友谊、男女生和平共处”
林曦苦笑连连,无话可说。
严隽凝神想想,道:“得拉一个团委的人进来,这事不能全扛在我们肩上。你回去考虑考虑,看谁合适,到时我问董植要人。”又道:“祁秋离那事你赶快处理掉,别再添乱子”
林曦见他严容厉色,言语决断,一派领袖之风,当下不多话,点头而去。
近晚,秋荻来寻林曦:“我倒想起个事,不知管不管用”
林曦叫她快说。
秋荻道:“我们那儿有个规矩,同一个生日不好过两次的,不吉利”林曦灵机一动,将手一拍:“对了”也顾不上谢,急急去寻祁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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