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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一笑,合上眼,一会儿便睡熟了。
杜雷叮嘱杨松健好生看着苏哲,自己和方毅一同出来,方毅至街边打个电话,回脸冲他点点头。
信水慢慢的在走廊上踱了几个来回,最后咬咬牙,上前就要敲门,就见门已开了,方毅笑笑的从里面出来:“这几步路这么难走”一反手关上门。
信水一愣,微张了张嘴,没说话。
方毅说了声:“跟我来。”径自向前,信水只得跟着。
待出了病区,方毅在一棵梧桐下站定,回身看着她,微微一笑。
信水忽觉身上一凉,当下脱口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吓吓他真的”
方毅收了笑,不出声。
信水低了头,半晌抬起脸来:“今天我才知道,早上我打电话到你家,随后我就来过了,我问了医生,知道他没事,我才才放心但没敢进去。”
方毅仍是看着她,不说话。
信水蓦的一阵伤心,眼里滚下泪来:“你要我怎么做呢我一直都那么喜欢他,只是他不喜欢我;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他是有点粗,但心肠不坏的,今天一早就来找我,说一夜没睡着,叫我问问看他怎么样了;当时他也吓死了,没敢下来看中午我回去跟他说了,他说叫怎么赔礼道歉就怎么办,他没话说。你也出个主意”
方毅倒叹口气:“那天苏哲是不对,但头是他挑起来的,他若好好的不惹事,什么事也没有。你说他是吓吓人玩,这个玩法过分了苏哲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算是捡了条命,你说他该怎么赔礼道歉才行”
信水拭了拭泪,又听他道:“别说苏哲不喜欢你,你看他对别人怎样不过他当你是男孩子,当你是哥们,不把你当女孩子看,你别以为他对你不好你细想想,你有了麻烦事,那次他不帮你挡着你有新欢了忘了”
“没有”信水叫起来,禁不住又淌眼泪:“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也把他从路上推下去”
方毅嘴角一扬,笑:“不用你推,你下不去手我来推,行不”
信水看着他,怔怔的。
方毅看看天色,冲她笑笑:“从这儿到他家需要多长时间”
信水隐隐觉得不好,想抬腿却抬不起来,惊疑着看着他。
方毅又道:“你快打车过去。身上有钱吗没有的话,我借点给你医院可不好进”
信水张着嘴,拿手指着他,半晌只说出个“你”字。
方毅脸色一寒,冷声道:“我已经看你的面子了,不然的话,我叫他一辈子出不来不信你叫他再试试看”
信水一脸不相信,轻轻叫了声:“方毅”好一会儿又问:“是他叫的林曦不是没摔到吗”
方毅一摇头:“他不知道”又道:“还不快去去晚了,可别哭”
信水一跺脚,转身就跑。
方毅冲个澡,穿衣出来,见杜雷已站在窗前喝水,看着他,微一点头,他遂扯着嘴角一笑。
次日,趁林曦出去的空儿,方毅淡淡的将事情一说,苏哲倒一皱眉:“毕竟他也没撞到我再说,那天我也过了些”
方毅便道:“你没看见妹妹的惨样,吓死你好在弄得跟无盐似的,否则,哪个起了坏心,把她掳上车去”
苏哲听他声音嘎然而止,冷冷留个回音,心里也是打个颤,便不出声。
就听方毅又道:“今后晚上别带她出去,还往僻静的地方跑,你真以为你是大侠呢跟个大虾似的还能摔到竹桩上,真是好本事”
苏哲气得眉毛直立,怒得张口结舌。
杜雷忙道:“行了,说这些干什么事情不是过去了”又拿眼睛瞅着方毅,透着不满。
方毅哼一声,转身出去。
林曦进来不见方毅,问起,杜雷便道:“出去走走就来。”又道:“我去看看还有几瓶水。”找至阳台拐角,见方毅将手臂撑在墙上发呆,便上前道:“他这苦也吃大了,你引他生气干什么他不痛快好不了,小妹跟着也不好,你有什么意思事情到这儿,已经不错了,别揪着不放”又笑:“你们三个还真是叫人说不出来,也不知谁跟谁好些,我还真没见过”
方毅道:“想想就生气,也不知该跟谁发脾气才好,正好他最弱,不找他找谁”
杜雷听着摇头,又好笑,遂道:“走吧,一会儿吃饭了。”
晚上,苏哲因挂了一天的水,胳膊涨得吃不消,遂抱怨医院该死,尽想着赚钱,没事弄这么多水给他挂。
方毅便道:“你省省吧,伤疤还没好呢,倒忘了痛了老老实实躺着吧,还有着日子呢”
苏哲又要下床溜弯,杜雷劝不住,只得扶他起来。
方毅小声嘀咕:“妹妹一走就来事”好在也没人听见。
苏哲转了一小圈,还不过瘾,还要走,杜雷不肯,正闹着,一个小护士进来测体温,看他居然下地了,立时把嘴张老大,半晌才喝斥道:“你干什么不想好了”
苏哲便冲她笑:“护士小姐,再躺着我就霉了;你不用量,我好得很你随便写写就完了”
那小护士又好气又好笑,仍上前将体温计放进他嘴里:“含住了,掉下要赔的”
测完体温,苏哲又觉得身上痒,算算有三天没洗澡了,立时身上更痒起来,便央杜雷替他洗澡,杜雷直皱眉:“这哪行,不能沾水的,我弄块毛巾给你擦擦吧”
方毅仰在躺椅上,直摇头:“明天咱们都走,叫妹妹陪在这儿,看他怎么样还这样烦人不烦”
苏哲也恼了,回脸道:“你要走便走,谁敢劳你大驾少在我这儿摆少爷架子”
杜雷看这两人又要吵,忙道:“你们没完了都少说一句看来这两天就我睡得少,你们个个有精神的很”
苏哲方毅互相看看,各不出声。
房里静了好一会儿,苏哲忽想起似的,急问:“他们怎么不问我要钱啊你们都替我垫上了”
杜雷不及说话,见方毅看着他冷笑:“听听,这才是少爷呢少了一分钱,还给你在这儿好药好水的伺候着早撵到马路上去了真会说梦话”
苏哲本是半靠着床头,一听这话,立时坐起来,由于动作猛了些,扯着伤处,不觉身子一晃,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杜雷忙上前扶住他,一边道:“方毅这两天累得很,你受他几句话也是该的,这么暴躁干什么”拉他靠回去,转回来坐到方毅旁边:“他也没什么要紧的了,你回去歇着吧,好好睡一觉再来。”
方毅眼睛看着地发怔,末了缓声道:“我不累”忽见门一开,晚班的医生走进来,左右望望,冲苏哲道:“你别乱动,还没长好呢,小心又裂开来。”
杜雷忙接:“知道了,谢谢你。”
那医生又拿听诊器听听心肺,无碍,又出去。
杜雷叫方毅到陪护床上靠着,自己将躺椅拉到两床之间,面朝着他俩坐下。
三人皆不说话。
杜雷看着墙,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