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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样的一个男子,还怎么配的上她王氏嫡女的身份而且她这个王氏嫡长女,可是活生生的,即使再喜欢,她还没喜欢到让自己嫁给一个活死人,生生受活寡的地步
所以二人思来想去,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将乐天送回了乐母身边
乐母之前,听说乐天在相府出事,紧接着宫内就来人将他接走,虽说自己是生母,却直到此时才见到自己的儿子躺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已经成了如此样子
除了温热的体温,毫无生气
再加上这几天家族的巨变,乐母登时悲从中来,趴在自己儿子身上,痛哭起来
可是此时不论她如何伏身痛哭,床上的人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乐母不由地悲恸更甚,仔细想来,觉得这辈子却在人到中年时,唯一的儿子成了这样,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后悔自己以往的不近人情,倨傲自持,后悔自己一个深宅妇人,却以母亲的身份相挟,让儿子给自己的母家办事,可如今,这些所谓的亲戚在听说自己的丈夫在外,儿子半死不活时不要说兄长姐妹,就连自己的母亲,都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成了如此样子时,也仅仅是让贴身的侍女带了个话,明里暗里的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
可自己呢,自己却在自己儿子唯一一次相求于自己这个母亲时,毫不犹豫地拒绝,并且言辞犀利地污蔑陈家姑娘,说那孩子痴心妄想,不知廉耻
而自己的儿子呢,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里,流露出的无奈和落寞,而今,却越来越清晰
人总是这样,在风光无极时,从不认为自己会有错,在事情还有还转的余地时,从不曾去想自己是否会有朝一日后悔不已;人在高位,被环伺的人阿谀奉承久了,能守住本心的又有几个
此时的乐母在遭逢如此巨变之时,短短几日,历尽了周遭一众的假笑虚颜,看着他们一波一波,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不单是如此,那些个高门大阀的闺秀嫡女,口口声声,明里暗里,托人向她递话,说对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钦慕,尤其是那王氏双醉,自己当初还一心想让这二人进乐家门,做自己儿媳的人选,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二人,将天儿私自带出宫中,又急于推脱的送来自己这里,人心这等凉薄,自己又是何等的眼浊心盲
正当乐母悔恨不已,愧疚不已,心乱如麻之时,突然感到身后好像有人在注视,一般,起身回头,却看到一个最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于此的人
乐母迅速转身站在床边,本能地将床上昏迷的乐天护在身后,颦眉细看来人,只见她竟是在身后的那名男子全力搀扶之下才勉强站立,缓慢地靠近床边。
纤弱的身形移动的非常缓慢,仅仅是想坐在床边,仿佛也是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艰难的调整了身体,才隐忍地侧坐与床边。
乐母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主动让个位置出来,可能是感到她并无恶意,也许是看到她看着自己儿子那专注的神情,充满探究和疑问,“你们是谁竟敢私闯乐府”
就在乐母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似乎那人身后的人嫌弃她聒噪一般,竟是突然出手,将乐母两下点住,乐母登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仅靠眼神怒瞪着此二人
且说来人,正是陈婉和当时在三十二道贞洁牌坊尽头将她救走之人
那时,陈婉被救走之后,那人不知给陈婉吃了什么,她便悠悠醒来,除了满身伤痕,精神还算尚可,看到有人救下她,询问之后,才知道来人竟是天机阁下属的止杀阁阁主巫兰。
说起这止杀阁,自陈婉接手天机阁以来,仅给止杀阁派过一次任务,而每次任务都是秘密传信,这巫兰是何真容,陈婉真是从未得见
可是陈婉此时,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她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找乐天问清楚,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
此时的陈婉,伤痕累累,已是强弩之末,可她如何也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承受这一切,而且还有身在天牢的父亲在等着自己查清真相,相救于难中
于是便有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拖着伤体前来乐府的一幕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陈婉此时已经原谅了他在三十二道牌坊时的表现,心下已经明了,定是那王氏双醉专为气自己而起的计谋。
陈婉示意巫兰上前,看着他给乐天诊脉,“他怎么样”
巫兰静静地看了会,快速地将一粒看不出什么的药丸塞进乐天口里,用水让他服下,然后才开口道,“死不了,清了身上的余毒,很快就醒来。”
“他中毒了”
陈婉听到巫兰的话,震惊不已,她没有想到,那晚竟不是单单自己中毒,连乐天也中毒至昏迷不醒
登时心里猜测,难道说那天自己和乐天双双中了那黯然销魂香的毒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毒,看乐天身体依然温热根本没有溃烂的迹象,应该不是此毒,那么他又是怎么会中毒的呢
而那晚二人共赴巫山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陈婉此时却想不明白
巫兰看到陈婉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担心乐天,便开口说道,“死不了,应该过几天就会醒了,倒是你身上的伤,再不好好医治,怕会留下后患”
“你是说此毒你可解”
听到陈婉突然提高的虚浮语调,巫兰的眉头蹙在一处,“已经解了,只是亏虚太过,要过几天才会醒来”
此时她一心专注与床上的乐天并没有听出巫兰话语中的异样,只是在为乐天能够没事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