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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寻失神地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对我说道:“其实,家主有精神分裂。她的烟尘殿是由无书面镜子构成的,这是柯洛殿下的命令,是为了其实我并不清楚为了什么,好像是要提醒着家主什么。”夜寻咬着唇,脸色苍白起来。
“我那时候还没来这里,所以并不清楚,现在烟尘殿里还是有那些镜子,虽然对家主的伤害很大,但是她从来没有拆除过。我也劝过她的所以后来,兮言姐姐也走了,当时的雾华宫,真的太沉重了。好像谁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好起来了,兮言姐姐和我说,她做不到,也不想看到了。”
夜寻伸手又往后翻了几页。
图片中富丽堂皇的轩英殿往一边倒去,精致的砌砖变成了焦炭般的黑色,醉面对着轩英殿,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是背对着镜头的。在他的身后,泥土,乱石,落得密密麻麻,地上泥泞不堪。
“这是谁做的”我忍不住问道。
“醉,这是醉哥哥做的。”夜寻几乎是用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视线往下,图片上写着一些小子:迷洛公历创shi1026年轩英殿事件。
夜寻赶紧翻到后面一页,又后一页,又后一页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些毫无感情的字:迷洛公历创shi1026年1036年醉在、轩英殿迷洛公历创shi1037年醉跳海事件迷洛公历创shi1038年公民起义守护神出世。
夜寻停在守护神出世那一页,轻叹道:“这是他形象最好的一张了吧。”连她甜美的嗓音也染上了岁月的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过往下
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照片里迷洛公民高举着旗帜,他们手上拿着各式的东西,有的就拿着番茄臭鸡蛋,没有笑容,像傀儡一般跟随者队伍行进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时,柯洛已经不管这里了。”夜寻无意中省去了殿下两个字,指着下面一张照片:“他这或许是在逼着醉哥哥吧。”
“醉原来不是自愿的么”
夜寻好笑地看着我:“当然不是,你别看他现在那样自由自在,其实很束缚。他那时候完全是被柯洛逼的,因为迷洛世界需要魔法。虽然那时候我还不在,但是也听家主说过,她说那时候的醉哥哥就像个疯子,但是还是抵不过柯洛,所以他从不过临日,他恨柯洛,想回去,但是不行。按照以前,他在临日那天都会喝得大醉,今年却没有,萦姐姐,这都是因为你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
醉站在高处,深蓝色的长袍随风飘扬,头发长到了肩膀以下,那双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灰,他紧握着什么东西,望着底下的人们。
再下面一张照片:醉深蓝色的长袍染上了黄色的蛋黄,透明的蛋清,长袍尾处染着鲜红的液体,然而他并没有注意这些,而是继续握着手中的东西,看向远方,若有所思着什么。
“他手上的是”
“就是你戴着的。”夜寻简单明了地说道。
我的身体一怔,清晰地感受到手腕处冰凉的触感。
“他这么珍惜这个么”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嗯,他跳海也是为了找这个。柯洛曾经把这个丢到海里去,他毫不犹豫地跳海了,醉哥哥真是个傻子,即使他那么憎恨柯洛,即使那对手链是柯洛赐给他的,但是他还是会那么做”夜寻的声音平静又带着些许伤感。
“为什么”我颤抖着双唇。
“因为它好像是用她身边的东西做成的。即使是突然的穿越,醉哥哥还能把她的东西带在身边啊。”
我蓦地合上书,重重地叹气。
夜寻并没有再讲下去的意思,她拍了拍我:“你等一下。”
很快,她拿着一个小的瓶子走来,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一看就是她配置的溶液。她放在我的手上,对我说道:“萦姐姐,我并不想提醒你她对醉哥哥来说多重要,只是想让你明白,醉哥哥把他那么珍视的手链交给你了,你就是现在,她只是过去。”夜寻明亮的双眼里几乎是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成熟,我才想起来,她也活了那么久了,懂的却是该比我多。
我木讷地点头,接过瓶子,她继续说道:“之前醉哥哥一直都让我帮他配置模拟溶液,这个可以让别人变成她的样子,他一直都这么自欺欺人着。你帮我把这个给他,跟他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一直默默地听着,即使没有特意说明,我和夜寻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好。”
夜寻把我送到古堡的门口,朝我挥了挥手,笑得甜美:“萦姐姐,醉哥哥一直都不开心,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让他幸福。”
夜凛纳的夜依旧是冰蓝色的,炫目的冰蓝下,我仿佛又看到了醉站在高处,深蓝色的长袍随风飘扬,他狠狠地握住手中的手链,坚定地望着一个看不到的远方。
一直回想着夜寻和我说的那些,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一边吐槽着我的速度的同时兮言也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她问道:“你这脸一拉下来我就知道有事了,夜寻和你说什么了么”
“她跟我说了醉以前的事。”我的鼻音很重,略带哭腔。
“嗯,那怎么了”兮言没有一丝感觉,坐在床上洗耳恭听着。
“就是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呆萌,你还喜欢他么”兮言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我睁大着眼睛,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
“那你就和他结婚吧,反正,他也已经都宣布过了。”
“啊他不是”
兮言竖起食指止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呆萌,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为何不在剩余的日子里好好和他在一起呢不要想那么多了,时间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但又很惊讶:“言言,你之前不是很反对的吗”
兮言不以为然地摆手:“那是对别人,但是安萦你,你想做的事,我会帮你尽量完成。”
我似乎看到了兮言深色的瞳仁近乎变成了黑曜石般的黑色,黑得发亮,我想那才是最耀眼的光芒,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第二天在去轩英殿找醉之前,我先去了趟迷林。
我仍记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