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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中凝一汪柔情绵意,毫无掩饰。
江慈心胸口恰似被哚哚敲打,里头跳得厉害, 传至他耳边砰砰,好不响亮。
在他梦中的繁羽,总似狐媚上身,向他百般讨好。可平日里的繁羽却并非如此亲近于他,而今日这一笑,却有一些似梦中人了。
“我”
江慈心呼吸火热,往前踏出一步,不想脚下叫那些烂木头磕了,身子一冲,将繁羽扑在墙边。
那纤瘦少年被他压在双臂之间的墙壁上,手脸都压在一块儿了。江慈心高大,这么一撞来,把他弄得有些狼狈,脸也蹭在墙边磨出道印子。
原先缠人绕心的甜腻气氛,亦被撞得不剩几多。繁羽勉力睁眼一看,江慈心满脸通红,在他耳边连声微喘。
“江大侠,你怎么了”他两手想将江慈心撑起来,却被那人猛地箍住,那人闻着他的发香,呼吸愈急。
“江大侠”他看不见江慈心的脸,不知他到底如何,听不得他回答,心里急了起来。
江慈心额头已见了汗,他也为眼下慌乱无措。
“我,我也不知。”
他不敢让繁羽瞧见他如今的模样,只不过片刻之间的相触相拥,竟叫他下体起了反应。
这繁羽从这幅身骨,到萦绕着的浅淡香味,还有那清亮嗓音,居然都令他放不开手。
繁羽叫他压着紧抱,先头还不觉,听他茫然回答,才察觉出了什么不同。
那胯下硬物正搁着他。
“这怎会如此”
“方才脚下绊了下我,我也不知怎会”
江慈心已是无脸抬头,只管不松手,不叫怀里人看到他。
繁羽听他只字片语,只当是江慈心哪里不适,站都站不稳,才会抓着他。
身体无力,却又起情动,这境地怎似见过一般
方才江慈心还说,福瑞楼中有人向他使了毒,莫不是又是那毒
繁羽一吓,江慈心还说那人自己也是知道的,就是同他们在小树林一战之人。而江慈心中毒不正是那一战吗
他慌张起来,两手紧紧托着将江慈心双臂,忙问:“刚才与你相斗之人,就是上次让你中毒的人”
江慈心闻这一问,知道是繁羽想差了。可他犹自不知如何收场,虽知品香郎多是胡言乱语,却又想着若是真有什么毒,他这般尴尬之事倒有了缘由。
于是也未说明白,只管糊里糊涂地嘟囔了句:“正是那人。”
繁羽听确是同一人,额上急得发了汗。
他牢牢抱住江慈心,好叫他多靠着自己些。
“那,那你现在我要如何帮你去别院找人严大哥有没有同你一块回来”
江慈心得他相拥,又听他担心之语,心痒难忍,身上已是贴得密不透风,手上也不松劲,生怕放跑了人。
“严青早就回神医谷了,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两手锁着繁羽腰间,头埋在他温热的颈项,吐息滚烫,下身已是贴着怀里人,止不住地微微磨蹭。
繁羽叫他蹭得面红耳赤,只觉自己周身也被带着烫了起来。
“那,那要如何才好”他脑中微微发了晕,心里为江慈心着急,可有也小半神思,被这刻亲密无间给哄得心醉。
江慈心埋着头,对着他耳朵道:“上回如何解的,这次应是一般解法”
那一言一字都似从蜜罐里提出,略带粘糊的语调沙哑,若抵着他心尖儿上说的,叫人头皮都麻了起来。
好似受不得这般,繁羽微侧头,避开那火热吐息,闭目轻轻喘了起来。
“这,这”
他这一侧头,倒是露出一段雪白脖颈,粉白细腻,江慈心耐不住凑上去亲了亲,直逼得繁羽轻叫一声,身上卸了力,反陷在江慈心怀里。
江慈心一下未足,连连在他颈子里啃咬起来,只是顾忌着力道,留下些印子便罢。
繁羽经不住他纠缠,心里一片乱哄哄和着蜜,略推两下不得松:“你,你松开些,我这样动不了”
听着话音,竟是应了的。江慈心怀中一个快活,放了些劲,直盯盯地看着他。
上回江慈心神志不清,繁羽不曾顾忌,此回却是光天化日,四目相对之下,繁羽略有后悔,应得容易,做起来却难,颇有些无处下手。
他面红心跳,咬着下唇,不需抬眼就知道那人正盯着他。一手摸上腰带,一手隔着衣物贴上那硬物。
刚一贴上,只听江慈心猛一抽气,又贴着他的脖子吻了过来,粉白的皮肤上还留着湿印。江慈心垂着头,一路亲至繁羽耳垂,那一小块软肉叫他喜爱非常,舔弄不已。
“江大侠别”
繁羽这处最是敏感,被他亲得几快站不住。
江慈心觉他手底下动作停了,又贴上去自己磨了两下,很是不满足的样子。
“我难受你快些”他喘息夹杂低语,全冲着繁羽耳朵而去。又看他红彤彤的脸上,有一道擦伤,像是方才鲁莽叫他蹭在墙上,划破的。
繁羽容貌本就出色,面上粉是粉,白是白,十分好看。这一道红痕虽是不碍事的小伤,可也叫人看着可惜,江慈心往上头亲了亲,自责不已。繁羽却是不曾受他这般爱怜,身子也软,手指打结,那条腰带恍若千丝百结,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江大侠还是不要多动的好,我,我解不开”
江慈心闻言,三两下解开腰带,拉着繁羽的手探进去摸他的下体。
“解开了,你,你快些”他不自觉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繁羽,直把他看得想往地里钻。
繁羽猫儿眼不敢抬,只好硬着头皮道:“江大侠,莫要这般看着这事不可急,你尽可想想心上人,想想欧阳大侠”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响。
江慈心神色大变,周身俱震。
他脑中嗡地一声,双手抓住繁羽肩膀,将他一推:“你说什么你方才说的谁”
欧阳情之事,本就是他多年隐秘,从未对他人提过半句。
这繁羽又是从何得知
江慈心后背一凉,手下愈紧。此事自何人口中流出是埋剑山庄还是别院难道是那该死的品香郎
风言风语最难撇净,师兄的清名
他脸上春意急退,如覆上陈年不化的积雪,厉声连问:“这话你从何听来”
繁羽看他这般大变,狠戾尽现,亦是叫他吓得神色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