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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实在没想到少爷您会受这么重的伤,没有随身带来药品,请您稍微忍耐一下,回去就可以疗伤了。”
面对谦和地表示“歉意”的执事,夏尔轻哼了一生表示接受了。
“只是少爷,你本可以随时召唤我的。”
“那种情况下,叫你出现就要打断调查了。”
“哦,也是,少爷是女王的忠犬,为了女王的任务作出些小小的牺牲也的确是应该的呢,那么少爷查到什么了么”塞巴斯把夏尔露在外面的脚裸盖进毯子里。
“被警察打断了。”
“警察”
“可以确定白浴什么的肯定都是幌子,那群人肯定是利用那些女人进行什么邪恶的仪式。就像当初当初我”夏尔闷下头,声音和肩膀轻轻地颤抖。
“少爷,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到了。”揽过还在颤抖的少年,执事不再追问,抱起他走下马车。
恶魔居然放弃了这个嘲讽自己的机会,夏尔靠在执事的肩头看着他的侧脸,一如既往地平和优雅,可又觉得有哪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少爷总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怕我是被掉了包的假执事”
“啊哪有。我是在想调查的事愣神了。”夏尔连忙把头转到别的方向,“诶塞巴斯钦,你换了一家旅馆吗”才开始注意周围环境的夏尔发现他们即将进入的是一件大宅的门,和自己伦敦那边的宅邸差不多的规模。
“哦,忘了和您汇报。那天在旅馆少爷因为没能休息好留下了那么重的黑眼圈,我觉得自己严重失职,为了让您能更好的休息我租下了这边的宅邸,几乎布置的和本宅一样,少爷住下会比较习惯。”
夏尔瞪大眼睛看着塞巴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涌动,本能想说些什么,但转念想了想,也只是抿了抿嘴唇。
“因为少爷您去调查了所以没能及时通知您,您该不会怪我先斩后奏了吧。本来以凡多姆海伍家买下这样一栋宅子也绰绰有余,不过考虑到您几乎不会经常来约克郡这种寒冷的地方,买下来后还要雇人管理也都是没有必要的开销,所以就在您在这边的这点期间租下来就好了。怎样,您还满意我这位执事的安排么”塞巴斯笑眯眯地推开大门,抱着主人走了进去。
“嗯,我无所谓。”想说的话都咽在喉咙里,只能随便答出这样的一句。
屋子里果真和本宅布置的极其相似,不论是壁纸的色调还是楼梯扶手的样式,甚至是空气中淡淡的白蔷薇香气都如此熟悉。
夏尔了解恶魔一直在意美学,但时常会觉得恶魔做的那些事早就超过了美学的范围,一些无关命令,也不会危害自己性命的事,他依旧会事无巨细地做到完美,如果不是右眼上的标志时刻提醒自己,在某些时候,真的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忠于主人的管家,一名事事为主人考虑最周全的完美执事。想到这儿,夏尔不知不觉地感慨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名执事,也许全英国就算女王也付不起雇佣你的佣金吧”
“哦少爷这是在称赞我的工作吗那真是不胜荣幸”
看着塞巴斯得意洋洋的笑脸夏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切,又让这家伙得意了,心存不满的少年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看着怀中的赌气少年,塞巴斯只是不急不缓地走上楼梯,“女王当然付不起这佣金,我要收的佣金,全世界也只有少爷您才付得出,不是吗这点少爷早就该知道了吧,还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闭嘴”
“呃那还是赶快清理伤口吧,少爷。”小主人严厉愤怒的眼神终于让执事君收回了玩味的笑。
夏尔被直接抱进浴室里,身上的毯子被拿下来,然后恶魔动了动胳膊让他坐在臂弯处,用另一只手为他解开白袍。
“放我下来不就可以了么”看着塞巴斯这么费力夏尔问道。
“少爷不是脚底受伤了么,站着会碰到伤口的。”
看着一丝不苟的塞巴斯,夏尔觉得有点无言以对,于是决定保持沉默都任执事君决定吧。
温水让疲劳的身体舒展开来,塞巴斯清洗伤口的动作十分轻柔,夏尔丝毫没感到一点疼痛。重新回到无需担惊受怕的享受状态,夏尔开始想起刚才在矿井经历的事情。
“玫瑰夫人只是个小喽啰,那边举办白浴仪式的主人是个男人,很可能是我认识的人。”
“少爷看到了”
“他带着面具,但那双眼睛我很熟悉,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警察怎么会到那里去”
“声称有人举报这边的集会,带走了全部的人,包括仪式的主人还有那个玫瑰夫人。总之如果有警察介入而且暂时拘谨了他们也好,我们明天去约克郡警局问一下,应该很容易得知他们的身份。”
“遵命。”
聊天的过程中,执事已经把夏尔的身子清洗干净,伤口也清理好了。先用纯白柔软的干毛巾擦干小主人湿漉漉的墨绿短发,再把他纤细的身躯整个从浴缸里提起来用浴袍包裹住。夏尔安心地享受着这一系列早就熟悉的照顾,很自然地依在塞巴斯身上,任由恶魔抱着他走向卧室。
不论经历了怎样的惊险,肩负着怎样的重担,每当这个时候,心总是可以平稳地安定下来。也许就是因为确切地明白这个恶魔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带自己走向生命的尽头,才反而消除了所有对未知的恐惧,只要放宽心体会当下的每一刻就可以了。
卧室亦是和本宅毫无二致的布置,铺着纯白天鹅绒被褥的大床,厚重遮光带有淡蓝暗纹刺绣的窗帘,床头旁边插着盛开白蔷薇的剔透花瓶被放下的夏尔坐在床边,垂着两条裸露的小腿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少爷,擦些药吧,可能会稍微有些痛,请您忍耐。”
塞巴斯不知从哪里提出了一个药箱,单膝跪在夏尔面前,俯下身子把他受伤的小脚搭在自己膝盖上,用药棉粘上药水轻柔地在小主人白皙的皮肤上擦拭着。
药水触及到伤口确实有丝丝痛感,但夏尔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总觉得假如因为自己表现出丝毫不满而导致执事更深的歉意和加倍的小心,这种关怀他会难以招架。
“呐,塞巴斯钦。”夏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少爷”涂好药水的执事正从药箱里拿出包扎用的纱布。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