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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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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后,客印月已经火冒三丈,“那个女人怪不得皇上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加封号,早该除了她”客印月发了一通火后,又变得颓然,“先不说这些,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她恨极了咱们,绝不会放过咱们的”

魏忠贤忙抚摸客印月的脊背,宽慰道:“他十七岁,比先皇登基时年长一岁,没有先皇那么单纯可控,但毕竟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目前实权在我手中,他暂且动不得我。咱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投其所好,用些手段控制他。”

“怎么投其所好”

“之前我以为他不好女色,可前日里我送去乾清宫的四个女人,听说他笑着收下了,果不出意料,年轻小伙就喜欢这些。”

“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吗”客印月锤他的肩膀,“或许他是装出来的也不一定。”

“为了保证效果,我还重金收买了掌管用具的宫女,让其在乾清宫的香炉内加了香,为了让皇上沉溺女色。但正因为我是男人,我才明白男人难以抵抗这种诱惑,我不信年轻小伙子能有这等自制力。”

“或许吧。”客印月弱了气势,“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还要试探试探他。”魏忠贤道。

夜夜无眠。

自朱由检登基后,张嫣的失眠日益严重了。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总是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那些已变作亡灵的故人。一张张稚嫩或是苍老的脸,变换不同的表情,闪现在面前,不管睁眼还是闭眼都一样,挥之不去。

她曾有过用酒解愁的念头,但念头刚一出现就立即被扼杀,若是在她醉酒意识不清时,家族趁机动手,那便结束了。

此身此命,暂不足惜,但朱由检刚刚登基,羽翼未丰,地位不稳,任何岔子都不能出。说起朱由检,从登基以来的表现看,他勤于政事,且处事精明,确是适合当皇帝的好料子。

张嫣打断自己的念头,在床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间,现在处于戒备中,她不敢开窗,也不敢走到院子里去,想来想去,似乎无事可以打发时间。最终她选择在黑暗中紧抱自己的双膝,安静坐着。

当时为确保魏忠贤无法发话,自己利用了英国公张维迎的身份,但同样从那刻起,家族就得知了张嫣的算计。

只是,已经过了那么多日,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家族越是不动手,张嫣就越是心慌,再狠的招也有法子拆,隐藏起来的招数反而最可怕,因为可能性太多,根本无从猜测。加上离得太远了,也无法得知他们的动向,更无法分析其想法。

但距离远并非只是张嫣一人的劣势,对身处辽东的他们也是一样。从以往的经历中推断,家族中只有长老二人的才智能够对张嫣构成威胁,但他们两人年事已高,不可能亲赴京城。即便他们在远处运筹帷幄,但辽东京城路程数日,其间情况千变万化,再聪明的人也无法算计到一切,所以,被派遣来执行他们计划的人如果真的有的话不会太难对付。

张嫣推算这些复杂的事,一直到天色蒙蒙发亮亮,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但过了不久,窗子的响动让她霎时间惊醒,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了意识,眼睛睁开还没适应光线,手已伸向枕下。那儿放着一把没上鞘的匕首。

但她的速度快不过来人,她指尖刚碰到匕首的柄部,那人已经推开窗子,跃进房间,到了床边,一把抱住她。

“是我。”燕由的声音兜头笼罩下来。

张嫣安心了,身子瘫软下来,在燕由怀中闭上眼。

燕由顺着张嫣的动作,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心疼道:“不如我回来这边守着你。”

张嫣笑了,拒绝道:“对于天下人来说,皇上的性命可重要了。”

“对于我来说,谁的性命都没有你重要。”

张嫣笑意更深,“我懂了,但现在我没事,为了皇位的稳固,我也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事,我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燕哥哥相信我就可以了。”

“好罢,依你。”

“昨夜的情况如何”

燕由道:“朱由检的手下抓获了乾清宫中某个宫女,暗中处决了,原因是她受了魏忠贤的收买,往香炉里加了一味香。”

张嫣喃喃道:“乾清宫的宫女啊被收买了他不信我安排的人手,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过度的疑心或许成了一种优势。”

“我倒不这么认为。”燕由道,“我隐约感觉到,他似乎在对方的阵营里有探子,才能够准确无误地得到这些消息,否则难以准确地针对某个人采取行动。”

张嫣点头,“你的看法十有是对的,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自己的事情能妥善解决,那我就可以少操一份心了。”

她从燕由手中接过匕首,让日光在刀锋上流转,坚定道:“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束手就擒。”

、125各方的较量二

他的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忠贤紧盯朱由检的侧脸,试图看出更多的东西,但徒劳无功。

魏广微,崔呈秀,顾秉谦等人奉魏忠贤之命接连上疏夸赞其功绩,借由此来观察朱由检的反应。

可过了那么多日,每次批阅到相关文书时,皇上总是露出那样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表情般刻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魏忠贤心中烦恼,习惯性地想抬起手来咬指甲,但他立即意识到,江山已经易主,行止不能再如从前般无所顾忌,又硬生生地按捺住动作。

真是麻烦啊。魏忠贤在心中把导致这个局面、能想到的人和事都咒骂了一遍。

但任凭他在心里骂遍祖宗十八代,朱由检的笑容依旧难以揣测。

那就出下一招罢。

魏忠贤向前迈出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份预备好的文书,双手奉上给朱由检。

朱由检接过,“久抱建祠之愧疏。”他看起来颇有兴趣,一字一句念道。

“小人虽无过错,但从大处说去,于江山无功,从小处说去,于先皇无献。各地官员自发为小人建生祠,实在是不敢安然接受。”说罢静待对方的反应。

朱由检带着不变笑容仔细看了看文书的内容,不假思索回应道:“魏公公实在是太妄自菲薄了,只有你配得上这份殊荣。”

魏忠贤不懂“妄自菲薄”是什么意思,大致从后面半句话推测出了意思,但他又无法确定朱由检这句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嘲讽。说到底,还是那该死的笑容影响了判断。

朱由检放下文书,提起笔,直接在文书上做出批复,写好后,笑着交给魏忠贤,“既然魏公公觉得愧疚,那就按此法办罢。”魏忠贤看不懂他写的什么,只好呆呆地接过来,应了声是。

魏忠贤回到东厂后,立即召来心腹之一魏广微,将奏疏交到他手上,命令道:“念。”

他规矩念道:“以后各处生祠,其欲举未行者,概行停止。”

魏忠贤抽着水烟,陷入沉思,魏广微在旁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搅。

“你怎么看。”魏忠贤问道。

“这依小人愚见,皇上此举会让朝野上下都产生疑惑。”

“什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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