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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出了一头的汗,颤声道:“是,是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这就上去您您要上去吗”
周成武听着楼上小棠的歌声和阿柯放肆的大笑,摇摇头道:“不上去了。你去安排一下,既然他喜欢,带回店里来就是了。再不许擅离职守,明白吗”
王五一连声地道:“是是是小人就算死了也不离开”
周成武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王五见楼下又来了几位兄弟,守着门口,心中略安,接过手下带来的银子,匆匆忙忙跑上楼去了。
下午王五好说歹说,才把阿柯劝回店里。
小真知道阿柯酒醉听曲,大为光火,锁在自己房间里赌气不出。
直到晚上,阿柯才醒了过来,甚是惶恐,在小真门前说了半天好话,也不见她开门。正焦急间,周成武来了。
周成武道:“少主,有些情况异常,需要请少主定夺,前面。陈姑娘这边,等气消了,自然”
阿柯只好放弃叫门,跟他到了前面一间客房。
周成武进门后先关好了门,道:“少主放心,那位唱曲的小棠姑娘和她爷爷,属下已命人送到周府,好生侍候。少主什么角候想听曲了,随时都可以过去听。”
阿柯尴尬一笑,道:“也不是怎么喜欢只是那丫头唱腔还可以”
周成武笑道:“少爷既然喜欢,何必拘礼呢。我已经问过了,那爷孙两祖籍苏州雨荷庄,因年前家里走了水,那小棠死了爹娘和两个哥哥,无奈之下只好出来走江湖卖唱。咱们苏州兄弟甚多,帮着查一下,若是身世干净,少爷就带在身边又何妨”
阿柯点头称好,道:“如此,有劳小武兄弟了。对了,你有什么情况要说的”
周成武道:“今天七伯伯飞鸽传信,说他们已经到了驮镇,离这里只有两天路程了。”
阿柯道:“啊,七叔他们来得好快。来了就好,我们的实力可又增长不少。”
周成武笑道:“是啊,这是少主重组覆云楼后,第一次策划的大事,楼内的兄弟们可都跃跃欲试呢。可惜我爹在长安打探,脱不得身。”
阿柯道:“十一叔有事,就不要来。
“反正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先看看,有把握再说,总之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冒险就是了。还有呢”
周成武收了笑容,道:“还有一件事,颇为蹊跷。少主记不记得,前两天城里的标记,除了固定的对方设下的圈套外,还有很多其他人留下的标记,似乎是组织内残存的人留下的少主还为此忧虑过一阵,是不是”
阿柯喝一口茶,含混地道:“是啊”
周成武道:“从昨天开始,这样的标记就再没有出现过。属下非常担心,这些人难道已经被对方发现并绞杀了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对少主动手呢这一点实在让人担心。”
阿柯皱着眉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大概那些人又发现什么情况,所以躲起来了吧。啊”打个哈欠,忙伸手掩住。
周成武忙站起身来,道:“少主累了,属下这就告退。属下此来就是想告诉少主,目前情势看不清楚,所以从明天起,属下会再加派人手,保护少主。
“也请少主最好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属下,属下定会尽力为少主效劳”
说完一拱手,退出去了。
阿柯等了一阵,走出门去,见客栈里人更多了。
小真和自己房间本来没人住的,也有人开始进进出出。他并不作声,默默地咽了一口气。
他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一阵,听外面打一更了,起身走到小真门前,用力拍门,大声道:“开门,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小真在屋里也大声道:“你走开,没什么话好说的你要听曲,自管去听罢”
阿柯道:“我听曲怎么了我爱听小曲”重重一脚踢在门上,喝道:“你开是不开”
两人声音太大,又兼乒乒乓乓的砸门摔东西之声,周围房间里睡得再熟的也醒了。但这种情人之间暧昧不清的事情,旁边屋子里的人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闹了一阵,王五硬着头皮出来,走到阿柯身后低声道:“少爷,是不是明天再”
阿柯怒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不就是听了两曲么就拿脸色给人看,她是我什么人呢,就这样的嚣张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今日非说清楚不可”
王五见阿柯面上涨得通红,也不敢多说,忙招呼这个院子里的手下全出来,大家一起睡眼惺忪往外跑。
王五最后一个出门,还不忘对阿柯道:“少爷,您消消气,身体要紧”关上了院门。
“嘎吱”一声,小真开了门,大声道:“说就说,我怕你么”
阿柯应道:“那是自然,大家今天可得分清楚了”
两人口中不停,各说各的,脚下却也没闲着,一人搜一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门前时,都对对方一点头,表明确实已经没有人留下了。小真伸出手来,轻轻握着阿柯的手,将他引入屋里。
关上房门,小真便道:“怎么样,信了么”
阿柯叹道:“不知道也可说是稍微谨慎了一些。”
小真道:“什么叫谨慎,有这样谨慎的吗几乎就是软禁了,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桌上有一盏油灯,灯火如豆,跳跃不定。
阿柯盯着那灯火良久,低声道:“我真不知道。小真,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说这是囚禁我们的圈套吗”
小真盘腿坐在床上,哼道:“要有什么证据阿柯,我们做这一行,凭的就是直觉。自打那个姓周的人一进来,我就觉得他身上隐藏着什么,哼,准错不了你看他这几天把我们服侍得多体贴,却既不让我出去,也不让你落单,这是什么意思”
阿柯身体扭来扭去,好像全身爬满了虫痒痒,道:“觉得觉得我可没怎么觉得。
“你说他设陷阱害我们,那为什么呢他又是谁的手下我跟他可无冤无仇。”说着顺手打翻一只茶杯,大声道:“哭我还没做什么呢”
小真大哭两声,声音慢慢小下来,向阿柯吐吐舌头,道:“那可不一定哦。这世道,别说朋友兄弟了,就是真的兄弟又怎么样要加害于你可容易得紧。”
阿柯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怔怔地道:“是啊,就算是亲兄弟又怎么样要加害时,还不是一样下得了手”
小真也望着灯火,眼中幽幽发亮,轻声道:“你这位远房亲戚,倒是古怪。阿柯,你还没自圆其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阿柯知道自己是避不过这一关的,好在除了自己老子的身分不便暴露外,其余的倒可明说,便道:“小真,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其实其实怎么说呢,这事可长着呢,要说到二十几年前。”
“二十年前”
小真一惊,觉得这事可不小了。
她虽隐隐猜到阿柯的背景并不简单,可也没料到会是“二十年前”这么远的事。越远的事,可就意味着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