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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角站着的一个人,始终没有现身出来,她一直默默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她已听了个明白。
她眼珠一转,得意的笑了笑。掏出帕子捂着嘴,摇曳而去。
跟在她身边的贴身小丫头四香忙问道,“姨娘,您笑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当然有,我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挺起胸,身板直了直,脚下走得飞快,脸上一直是灿烂的笑容。李氏,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如今,便是我丽姨娘赢。
白姨娘被抬到了她的院子里,苏武安守着她不停的安慰。
她一把甩开苏武安的手,不停地哭喊着,“叫我哥哥来,我要见他我的儿子没了,我要他替我儿子报仇我要那个害死我儿子的人不得好死”
她恨恨的捶着床铺。
刚才,孩子从身上滑落的那一会儿,身上尽管痛得要死,但哪里及得了心里的痛
她的梦碎了,心也碎了。
三十岁了才怀上一个儿子,眼看就要生了,却突然的就没了。她死也不瞑目儿子没了,白仲不能坐视不管
白仲得到白姨娘流产的消息时,正在府里看着那只银锁出神。
他去她的府邸只去了一次,两人见面也只在她母亲那里,应该做的天衣无缝了,为什么还有人知道这个四喜酒楼的东家薛瑜又怎么会知道
这是个从外地凭空降到帝都的人,为什么对他的私事又这样清楚
他小心谨慎这么多年,不应该有什么地方泄漏了行踪。但那人又并没有敲诈自己,反而将这锁还到了他的手里,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百思不解。
他只好派了几个心腹暗中盯着四喜酒楼的东家薛瑜。
才安排好这些,夫人急急火火的从后堂走来,“老爷,不好了,小姑子她流产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白夫人嫁给白仲十多年了,也给他娶了几房妾室,但是家中的女人们却一直都没有生个一男半女下来。
前不久听说小姑子怀孕了,白仲很高兴,问她要不要收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为义子,她马上就点头同意了。她自己不能生,收别人的孩子不如收自己小姑子的孩子。
小姑子的孩子同他们也亲。再说了,小姑子的孩子在苏家只是个旁支的庶子,能有什么前途倒是跟了老爷会有一番作为。长大了还会感激他们夫妇。
是以,白仲夫妻俩都重视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白仲听了夫人的话大吃一惊,手中的银锁掉在了地上。他几乎站不稳了,流产怎么会他两眼冒火,“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白婷昨日还好好的,怎会流产”
“老老爷”白夫人被吓得怔住了,“是她们家世子爷打了她一顿,她跌在地上,才”
白仲两眼冒火,“苏慕景我白仲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白仲叫了两个随从,与夫人坐了马车急匆匆的往平阳侯府而去。
他的马车从府衙出来后才经过一条街,有一辆小油布马车从旁边的巷子里驶出来拦住了他。
“什么人胆敢拦府尹白大人的马车还不快让开小心你的狗命”白仲马车前的车夫长鞭子一甩,朝小油布马车上的小车夫狠狠的卷去。
那小个子车夫的身手却甚是灵活,反抓起鞭子用力一扯,白仲车上的车夫“啊”的叫了一声被带到了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跟在白仲马车后的两个随从马上抽出身上的配刀,砍向小个子车夫。
那车夫身子一矮,双手向前一捞,两手将两柄配刀抓在手中,手中同时用力,只听两个随从惨叫一声,刀已被他扔出了十几丈远。
车内的白肿一把扯开帘子,大声喝道,“你们是谁胆敢阻拦朝廷命官的道”
“哟,原来是白大人啊”从小油布马车里伸出一个头来,笑嘻嘻的望着白仲,“您的马车上没有什么标示,在下不知是大人的马车。在下这里失礼了,还望白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则个。”
“是你薛瑜老板”白仲眼神微缩,心下在腹诽,这个人拦住自己想做什么
“正是小人。”玉雪笑道。“小人正想去找大人呢,没想到再这里撞上了。”
“你找本大人何事”白仲问道,一双眼睛却是盯着玉雪的脸看,想努力从记忆中寻找这个人的影子。偏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一定又有什么事。
玉雪淡淡说道,“小人的事,对于大人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小人手中的江智尧与苏慕景的欠条是为期三天,但是小人现在不想那么快就收到他们的赔偿款,特别是苏世子的。”
白仲的眼睛眯了一眯,嘴角扯着一丝笑容,说道,“薛老板是我京中诚实经商的商贾,自是受到本府的关照。薛老板无需多担心。”
“哦,那就多谢白大人了。”玉雪抱拳一笑,让铃铛将马车赶到一旁让出路来。
白仲并未再接话,唤过车夫,继续行路。
望着行得远了的马车,玉雪唇角勾了勾,苏慕景,他摊上大事了。
回到酒楼里,宁子墨递给玉雪一张图纸。
图纸上的道路纵横交错,各房屋的名字都标识得清清楚楚,甚至每一条路有多长,每一间屋子有多少窗户,每间屋子前有什么树,什么假山石,水池,都写得清楚明白。
“宁子墨,你真是神了。”玉雪大喜,伸手就要抱他去亲亲,他却闪身跳开。
“表姑,男女授受不亲”
这小屁孩才多大男女授受不亲也知道了
玉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喜滋滋的去看图纸了。
这是皇宫的布局图,比章明启给她的还要详细。章明启给她的只有宫中的房舍与道路的名字标明。
而宁子墨的这张图是他近段日子混迹在宫中得来的,谁又想到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在宫中跑来跑是去做卧底
他嘴巴又甜,娘娘公主的叫个不停,宫中又没小孩儿,个个拿他当宝。
镯子被太子抢走,这始终是玉雪的一个心病。那不仅仅是母亲的遗物,那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