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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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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警惕地犹豫了会儿,在纸上画了个问号。

他看我惘然的模样,又说:“看样子,你也不知道赵理安回本家了”

“”

“别玩笑了。”我顾不上用笔,直接对他大喊道,滚出喉咙的却只是无意义的哑叫。

我不以为然地笑着,揪着纸杯凑到唇边,却无论如何也喝不下一滴水。一时间我感觉胃里冰火交加,握笔的手有些抖。

这种情况,仿佛是我在沙漠中徒步,把全身上下仅存的水源全都交给赵理安,待我喉咙渴得要烧起来时,扭头一看,他不见了。

而那些水,是我全部的信任。

“你说明白点。”我努力调整呼吸,狐疑地望着他。

“我同你讲”男人摆了摆手,“甭提多倒霉了,赵理安昨天风风光光回来了,妈的,一切全完了。我昨天回宅子,底下人告诉我,老爷子可高兴了,就因为赵理安回来了,气得我晚饭都没吃。问题是,这件事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恶狠狠地骂道:“扑他个街我算是小看他了,不知道他怎么对老爷子洗脑的,现在我爸还非他不可了,我还以为他是有多清高,结果还是在背地里搞搞阵。”

“所以我想来问你,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话锋一转,“不过现在看来,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男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怜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小情人分手都好歹打声招呼啊,他就这样扔下你撒手不管”

我平静地听完他的话,依旧坚持着:“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赵理安肯定会先前和我商量。”

“也许他只是回去和他爸谈事情。”

我现在依然相信着他,赵理安也许是去别处找水了,我下回再回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从远方跑来。

男人摆出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老弟啊,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赵理安是真的回本家扎根了。既然他做出了这个选择,你们之间也就玩完了,如果赵理安不妥协,我爸也是不会同意他回来的。”

他搭住我的肩,老气横秋地撇撇嘴:“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可是我现在算是认清了,赵理安就是一狼崽子,我们是斗不过他的,老弟,我同情你。”

“先别那么快下结论,出院后我去找他聊一聊,你能给我地址吗事情会解决的。”我颤抖着在句子末尾画了个句号。

山一般沉重的紧张和期待压在我手上,短短几句话,我写得异常工整而恳切。

男人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病人:“行,我把地址给你,你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老实说,我建议你别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话并没影响到我,我继续写:“谢谢,谢谢你送我过来。”

“哇,你一下子变得好温顺。”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也很惊讶,我一向是脾气暴躁的人,现在居然还算冷静。

在还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我相信赵理安,尽管我内心深处是忐忑的,但我依然百分之百相信他。

没有什么多余的理由,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赵理安二哥又坐了会儿,离开了。男人说他帮忙垫付了住院费用,让我记得打钱还给他。

我靠着椅子,惬意地看着电视上的白烂言情剧,心里一点都不着急。

我得好好养病,再去找赵理安谈。不,说不定赵理安得到消息后会来医院找我,到时自然水落石出。

靠着电视剧打发掉了挂水的时间,我在病房里躺了会儿,我呆愣愣地面对着那面墙壁,眼前是一片雪白,这里隔音太好,我只听得见我的呼吸声,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夜晚悄然无声地降临,室内很暖和,我却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我打开电视机,转了几个台,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节目。正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窗外一声轰雷,下雨了。

雨水声填满了整个房间,我第一次觉得这声音是如此美妙,至少让我没那么寂寞。

寂寞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词吓了我一跳。

数一数,我很少生病,来医院的次数也不多,幼时家人病逝,我那时还不懂事,只觉得茫然而伤感。再后来,就是母亲的意外离世。

最初父亲离开的时候,有母亲在我身边。

母亲离我而去时,赵理安一直握着我的手。

而现在,我因为一场感冒发烧,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看电视,无人相伴。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我听着外面的噼里啪啦的雨水声,赵理安的一切攻进我的思绪。

我从未发现,我可以如此想念一个人,病痛却让我整个人都变得脆弱而敏感。我想念他的一切,却说不出我想念他哪一点,只是心里默默发狠地念叨他的名字,偶尔有某些回忆一闪而过,我就逃避似的不愿去仔细琢磨。

我们不是没有长时间分开过,但这般失措而无助的感觉,还是头一回。

并不因为孤身一人才寂寞,而是因为内心的动摇,觉得彷徨。

他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我像童年时逃避梦魇般,将头埋在被子里。

我想赵理安,我很想他。

而他此时又在哪

想念就像颗在口中快要融化的糖,彻底融化后,我也许能得到新的一颗。又或者,它的甜味将永远消散在我记忆中,然后再也寻不回。

32

在我住院的这几天里,赵理安一直没现身。

最近天气不好,一直暴雨,我的心情也同这天气一般糟糕。

三天后我出院,嗓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后我先回了出租屋,在走廊里碰到了房东,她一脸无奈地朝我招招手,带我上了楼,将我领到了她屋门口。她门口堆的几个旅行袋,正是我无比熟悉的东西我和赵理安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我们的衣物。

“倪川,你看看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吧”

我有些恼火:“这房租我们每个月都按时交了的,这什么意思”

“你的室友前几天来过啦,口气很硬说要退房,我说房哪是随随便便就能退的,他豪气得很啊,多给了好多钱,我就说算了咯。”

“他说你在住院,出来后会来拿这些东西。”

“哎,都在这堆几天了,快点挪走吧”

我咬牙切齿地问:“你确定是我室友”

房东犹豫了半秒,像是在回忆几天前的场景,她说:“哎呀,你爱信不信”

在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我已经在大街上拦出租车了。一路上,我反复折叠着那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周围的车辆越来越少,景色越来越荒凉,出租车行驶到深山密林中。

前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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