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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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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理安一前一后在桥上走着,夜晚很静,桥边的路灯像是指向远方的告示牌,柔亮温和,都说“情侣过桥抱着走”,但我们连手都没牵,其中原因我们心照不宣,默契得有些悲哀。

岛中央生长着一棵粗壮的大榕树,长须落地,深扎进土里化作根,四处蔓延,晚上树影斑驳,月色暧昧。我们在石凳上坐下,四周都是正卿卿我我的情侣们,十分投入。全岛的同性配对只有我和赵理安,有些微妙。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不太自在,仿佛闯入了一个陌生的星球。

赵理安从背包里拿出我们的夜宵,二人沉默地吃了起来,在如此静美的夜晚,连咀嚼的速度都刻意放慢了下来。我们俩坐得不近,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普通的学生来散心而已。犹豫了下,我伸出右手想搂一下赵理安,却发现有人正看向这里,也许他们只是无意的,我却敏感得像一株被手指触碰的含羞草般,迅速把手收了回来。

赵理安注意到我的举动,笑得温柔明快,用手肘轻撞了下我的肩头。

“我们在这会不会有些奇怪”我低声问他。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意:“川哥,那我们也要和他们一样做那些事情吗”

“”不正经的家伙。

“你不觉得怪怪的吗为什么我们只能像呆头鹅一样坐在这里,还不敢靠太近。”

我叹了口气:“也不能怪别人,来这种大众情侣约会的地方,本来就是自找虐的。”

来之前好奇心大过一切,根本没有把这点小压力放在心上。而现在连全身心放松都做不到,更别说什么谈情说爱。

赵理安慢慢挪了过来。

借着夜色,他偷偷握住我的手,很自然将脑袋凑过来,如孩童交换秘密般,赵理安在我耳边说:“大晚上的,谁都看不清谁,牵个手没事听了那么多故事,一直很好奇情人岛是什么样,却从来没有人可以和我一起来,今天能和川哥你一起坐坐,已经很开心了。”

我沉吟片刻:“其实刚刚过那座桥的时候我也希望我们能像普通情侣一样,我能抱着你过去。”

“但我们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对吧”

他快速环绕四周,道:“作为一对,我们的确做不到和普通人一样,能如此随心所欲。”

“太不公平”

这是何等残酷的体制。

赵理安恳切地摇头:“在一起就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大公平了。”我在他眼中看不见犹豫与怀疑,只有满满的坚持。

握住他的手,我浮躁不安的内心安定下来。

从高处垂下的榕树须随风轻摆,散发着安静醇和的淡淡腥味,像冰凉雨线,我们如同被笼罩在微风细雨中。湖水环绕着小岛,柔情而苦涩。我突然想起告白那天,被赵理安用力抱住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圆满。

我伸了个大懒腰,释然道:“你说得对。”

“现在已经拥有很多了”此时反倒放松了下来,心里一高兴,我伸手挠他痒痒,玩闹了好些时候,我看着他脸上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觉得很满足。

世上本无完美之事,我们能安静地坐在这里欣赏夜景,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来到国已经半年,公司初期事情很多,日日夜夜辛苦操劳,我没有任何多余时间去考虑儿女情长,面对陌生的挑战,我也成长了许多。七月份我的任务告一段落,上头批了我一个小假期,我便开着新买的敞棚小跑,花了几天时间,沿海从s城开到了城,数百里的海岸风光令人屏息,仿佛身处天堂。

我尤其热爱崖边蜿蜒的道路,入弯时眼中只看得到粗砺的石壁,而待峰回路转,碧海蓝天美得骄傲狂妄,自由得像一阵咸咸海水如同我现在的生活,挫败后恍若新生。

十年前,我和赵理安也经常一起兜风。

在那初次约会后,我和赵理安没再去过情人岛,我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许与大众不同,但也乐得自在。我们有时会找个无人的小球场,在那大汗淋漓地练一场球,也算是难得的二人时光。

偶尔兜风时,我们最常去的是“大瑶山路”,那是一条新铺的大下坡路,右侧是初建成的教学楼群,还未内部装修投入使用,人烟稀少,左侧则是我们与邻校的交界,围栏外种植着大片绿植花卉。

我坐在赵理安的单车后座上,右手自然地勾住他的腰,这条路来往车辆很少,不用蹬踏板就可顺滑地溜下去。

我曾好奇地问他:“理安,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直男变弯哪有那么容易。

他嬉笑道:“就是觉得你挺傻的。”

“”真是难以令人高兴的答案。

“我初中时就察觉到自己的性向异于他人,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接受了自己。”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来我也没遇到真心喜欢的人。”

“后来我遇到了你,川哥。”

我侧头靠着赵理安的后背。在这种时刻,言语不是必需的,我伏在他的肩头,好似另一种拥抱。

那时没有拉风的跑车,更无法在沿海边享受那海浪的恩惠,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赵理安在我心里,远胜于所有浩瀚深情的海洋。

24

小长假结束,我再次投入到日以继夜的工作中,除了事业上的挑战,生活没有太多惊喜。我也不再约炮,现在空闲时,我更宁愿出去运动,大汗淋漓回到家,把上衣一脱,穿条大裤衩在空调底下盘腿坐着打游戏。

如果赵理安在的话,肯定又得叨叨我半天,像个老妈子一样:“倪川,你还是小学生吗快麻利点去洗澡换衣服。”我会控诉道:“我好热好热好热我要死了。”然后老老实实去洗澡。他忿忿把空调从十六度调到二十七度,走之前却不忘把切好的水果放下。

幸好他不在。

没人会管我。

这一年开春时,我接到一个越洋电话,对方激动难耐的语气让我也兴奋起来,邵帆告诉我,他要与十年长跑的女友结婚了。

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居然要结婚了,日子过得真快。

“伴郎的位子我留给你了,你可别不来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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