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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奥苏拉”我和阿龙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奥苏拉的出现,原本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人们闭口不谈。纳纳嬉皮笑脸地来到我们跟前,我看着他行动自如的左臂已经恢复如初,不禁暗喜,这个生龙活虎地黑小伙又回来了。
奥苏拉朝着众人摆摆手,朗声说道:“你们一堆人来此喧哗闹事,能解决问题么人被打死了,只有报案按照法律程序来解决问题,大家来此作甚”当然他叽里咕噜,哇哩哇啦地说话的意思也是纳纳翻译给我听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听懂他们的方言土语。
人潮渐渐散去,不一会一辆警车也尾随而至,车上下来两个黑人警员,腰间背着一把崭新的左轮手枪,右手拿着一根警棍。其中的一个对着尸体拍照了一番后,他们详细地询问我一些情况。
“这人是什么死的”警员问。
“我也不知道,今早他们就背他来到我们的工地来了。有人以为是我们工地上的人打死的,但是并没有人可以作证。这简直是污蔑。”我矢口否认是蓝鸟开枪打死了他。
奥苏拉跟那黑警耳语一会儿,他们抬着尸体上车,一溜烟就走了。我搞不明白黑警处理死人为何那么草率,连口供都不录,仅仅是拍照而已。奥苏拉把叫到他身旁,通过纳纳翻译询问我们,极力要求我们说出实情。阿龙觉得再瞒下去于事无补,只好实话实说。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有人闯入我们的工棚,我们的工人开枪警示,谁知刀枪无眼,误伤了他。他昨晚呆在山上叫了一晚上,今早就死了。我们也不是故意杀人。”阿龙一字一顿地说道。
奥苏拉听完纳纳的翻译后,脸上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他特意叮嘱了纳纳几句,径直回到自己的车上。
“酋长叫我们准备好金钱,随时听候法院的传唤。我先走了,两天后再来。”纳纳匆匆忙忙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钻入车内,开车走了。我和阿龙呆在原地怔怔出神,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用钱可以摆平这件事。
“小韦,先不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大家回去干活去吧。”阿龙安慰道。蓝鸟一手提着枪,一手揽着阿龙的肩膀说道:“龙哥,大不了我去坐牢,没事的。”
“你说的倒轻巧,你知道他们是关了你还是毙了你”阿龙骂道,蓝鸟闭口不语。
“也许,奥苏拉自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刚才警察应该把我们抓走了。”我安慰道。我们三人迈着沉重地脚步回到工地,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做工。阿龙站在岸边,紧蹙着眉头,两眼望天。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第40章 出庭作证
次日,当地军警以蓝鸟涉嫌故意杀人为由羁押了他。
两天后,当地法院对蓝鸟涉嫌故意杀人罪这起案件正式开庭审理,死者兰尼的老妈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作为被害人家属同时出席,听众席上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几乎没有空位,作为受害人兰尼一方的,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张脸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刀疤,也出现在旁听席上,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当地政府官员纷纷落座。
作为犯罪嫌疑人蓝鸟一方的,我、阿龙、纳纳,还有奥苏拉,也都纷纷落座。也有不少喜欢看热闹的市民也来旁听。
当蓝鸟被两名看守人员带入法庭时,只见他迈着小碎步,面色红润,器宇轩昂地走到被告人的围栏内,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刀疤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显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与刀疤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阿龙,他一见到蓝鸟平安无事的样子,嘴角微扬,对我和纳纳点点头,示意干得不错。
被告人、被告人律师、受害人家属分别就位后,坐在法庭正中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审判长公布完相关事宜后宣布正式开庭,首先由公诉方法院阐述诉讼意见,只见检查院的三人中站起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拿起手中的稿件,开始对蓝鸟当晚的犯罪经过进行陈述。
我听完检察院的诉讼后,心中这个气啊,他奶奶啥时候变成我们蓄意杀人了兰尼那厮分明是想进入工棚实施盗窃行为。这可倒好,把蓝鸟说成蓄谋已久的杀人犯虽然我心中怒火难平,但我也不敢在法庭内过于放肆,只好跟着法院的流程走,听着阿龙为他找的辩护律师的辩护。
随后,审判长示意被告人辩护律师发言后,从国内请来的王律师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语气硬朗的开始为蓝鸟陈述事件经过。
当王律师为蓝鸟陈述完后,兰尼的妈和刀疤的脸色瞬间大变,虽然他们早已经预料到蓝鸟的辩护律师会将真实的情况如实说明,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阿龙请的这个辩护律师的口才竟然如此的锋利,句句指向真理。片刻之后两人的脸上都又恢复以往的镇定,因为他们不怕,不管王律师陈述的多么客观多么具体多么真实,他们都不怕,因为我们拿不出证据,相反,对方已有几个人作证。就算奥苏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出来为蓝鸟作证,但在没有物证的前提下,他的证词依然会被审判长视为无效,毕竟案发当夜,他没有出现在现场,只凭这一点,蓝鸟已经必死无疑,任凭律师再怎么折腾,都于事无补,在法庭上,不是你口齿伶俐就可以的,一切都要讲个证据。
阿龙听完王律师的陈述后,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自己花天价为蓝鸟请来的律师果然是个高手,把事情说的既简单又明了,但每一句话都为蓝鸟开脱。
听众席上的市民沉默了一会后,纷纷议论开来,其中竟然有不少人对死者兰尼还是有一定了解,知道兰尼是一个惯偷,当听完王律师的阐述后,即使没有看到任何证据,市民的内心也对眼前法院的执法不公有目共睹。紧接着,审判长宣读条例,案件进入举证环节。首先是公诉方的举证,先是从法院的角门走出几个当地的黑人。
这几个人依次发言,口径非常的统一,纷纷咬定:那晚听到我们工棚传出枪声,确定有人开枪,并且死者兰尼还曾在我们工地打工。在几个伪证人的证词结束以后,法院又取来蓝鸟当晚所用的枪支,外加一张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