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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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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门忽然从里面踹开,白濡尔站在那儿,神色像个真正的病人:“带我们你是怕自己走,手里没牌吧。”

白濡尔,狮子堂的千钧,前天下霸主,握在手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汤泽还活着,他就有价值。

丁焕亮打量他现在这副可怜相,冷冷地笑:“是又怎么样,你不走”

“当然走,”白濡尔清醒了,“逐夜凉杀人是把好手,谋略也不在我之下,他应该已经猜到持国天王号爆炸的真相,否则不会指认田绍师。”

听他这样说,高修急问丁焕亮:“什么时候能动身”

“你们做好准备,我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回来就走。”

从办公室回来就走高修疑惑:“你不带贺非凡”

丁焕亮移开眼睛:“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没参与,我不想等到逃命了,又把他卷进来。”

“可是他”

“迎海和江汉很可能开战,”丁焕亮打断他,“我们亡命迎海不一定是在逃生,钟意一旦战败,我们现在就是去赴死。”

“可你把贺非凡一个人扔在江汉,”高修蹙眉,“他也是死。”

“汤泽不会杀他,”丁焕亮很肯定,“我太了解他了,所有东西他都要捏在手上,不动声色地等着,有朝一日拿出来用。”

“你这是赌。”高修直言。

“对,我就是赌,”丁焕亮浅淡的眸子盯着他,有种凶狠的柔情在里头,“如果胜了,我衣锦还乡回来找他,如果败了,我一个人死在迎海。”

顿了顿,他轻声说:“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高修一时说不出话,眼前的这个人太狠了,对爱他的人狠,对自己更狠:“就算贺非凡没被打死在刑讯室,你觉得等你衣锦还乡回来,他还会见你吗”

“那不重要,”丁焕亮碾着牙齿,“我只要无论输赢,他都能活着,哪怕和我形同陌路。”

“好了,”白濡尔对这些小情小爱不感兴趣,“高修,你留下。”

高修和丁焕亮同时向他看去。

“你留在岑琢身边,”白濡尔命令,像命令脚边的一条狗,“做我的眼睛、耳朵。”

丁焕亮看向高修,那小子却别开了脸,丁焕亮瞧得出来,他应该是想问一问白濡尔,在他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

“在我心里,你是第一。”

逐夜凉斜倚着门框,肆无忌惮地说。

岑琢在对面换衣服,瞥他一眼,转身走进衣帽间。要是在以前,他会无忧无虑地把自己脱光,在那具钢铁面前不要脸地得瑟:嘿,看哥们儿这身材

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不是答应白濡尔去找他吗,”岑琢在衣帽间里问,“怎么又上港口了”

“找白濡尔”逐夜凉轻闪目镜灯,“谁说的”

“你别管。”岑琢的声音有些远,伴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我根本没答应他,”逐夜凉走向衣帽间,“怎么,你是怕我失约,才没去港口”

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出来罩在脸上,“别进来。”岑琢背着他,一背绮红。

“我发过誓,”逐夜凉把衬衫抓在手里,“猛鬼城之后,不再对你说一句谎话。”

衣帽间静了。

逐夜凉第二次问:“是谁说我要去找白濡尔”

岑琢这时候一回想,什么丁香树、曼陀罗,似乎有点不对劲儿:“高修”

“那小子,”逐夜凉意料之中,“他骗你。”

岑琢瞪着眼睛从衣帽间出来:“他为什么骗我”

“也许是不想让你去港口送死”逐夜凉把衬衫贴近狮子面罩,岑琢一把将衬衫抽出去,红着脸装镇定:“扯淡,他怎么知道港口会爆”

“炸”字含在嘴里,他愕然看向逐夜凉。

逐夜凉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岑琢难以置信,高修,他最信任的兄弟,怎么可能这时,逐夜凉沉声说:“田绍师死了,江汉和迎海有可能开战。”

开战。令人毛骨悚然的两个字,岑琢皱起眉头,有些责怪的语气:“你不应该让我指认田绍师。”

逐夜凉摇头:“迎海是裳江的入海口,持国天王号从外海进内河,整条航线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东方分社。”

岑琢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爆炸是田绍师做的”

“我有九成把握。”

岑琢想了想:“可丁焕亮查过追踪记录,信号没有间断或停留。”

“安装炸弹不需要停船,只要在迎海上船,四十八小时内完成操作,就还在东方分社的势力范围,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岑琢想不明白,高修怎么会和东方分社搅到了一起,之前的司杰遇袭、白濡尔受伤,难道也是阴谋

逐夜凉握住他的肩膀:“接下来会有大战。”

岑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迎海富甲一方,实力可与江汉相抗衡,多年来一直养着大军,”逐夜凉说,“田绍师无勇无谋,钟意却甘心做他的家头,两个人情分一定不浅。”

岑琢仰视着他,那张狮子面罩,这身耀眼的猩红,和过去寒酸的骨架子迥然不同,他细细看他,想把这副全新的面貌刻进脑海。

“跟我走吧,”逐夜凉忽然说,“离开这场战火。”

岑琢毫无准备。

“这个天下从不缺英雄和逐鹿者,各领风骚三五年,再优秀的骨骼、再精明的领袖,也不过是一颗流星,”逐夜凉托起他的脸颊,“我不想和你这样。”

岑琢觉得晕眩,身体的一部分像是化成了水,绵软、无力,一浪又一浪冲击着胸口,要他臣服。

“花谢花开、成王败寇,我见得多了,”逐夜凉向他倾身,“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像长满青苔的石头那样,岿然于时间之外。”

岑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是几句蹩脚的情话,有他妈什么可感动的,可他就是感动了,虽然只是一霎,把心交给了眼前这个人。

“我不能走,”但他却拒绝,“在这场战火中心的,是我的亲哥哥,无论生死,我必须站在他身旁。”

逐夜凉把他往怀里带,钢铁胸怀柔情地敞开,可岑琢不肯投身,逐夜凉只好放开他,碰了碰他的额发:“你剪头发了。”

“啊,”岑琢摸摸脑袋,“在医务中心养病的时候,我哥让人剪的。”

他养过病,因为在猛鬼城受过折磨,逐夜凉温柔地说:“下次长了,让我剪吧。”

岑琢有些赧,大剌剌地笑:“你行不行啊,那么大块头,给我剪坏了怎么办,我这么帅的脸,发型很重要的。”

一个久违的笑,逐夜凉满身的钢铁都被温暖了,他偷偷操作琉璃眼,锁定焦距,咔嚓一声,把这一刻永久存进u。

染社面临分裂,东方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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