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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绍行把身上的皮都快搓破了,打了两遍沐浴露才觉得勉强算是洗干净,他看了看地下那堆衣服,皱起眉头,早知不穿这身新买的了,诶,扔了扔了
南绍行扯了两张保鲜膜包住地上的衣服,取出上次那坛不明液体把它们统统化掉了。
这回没事了,南绍行躺在床上心中松了口气,至于那个自爆的胖男到底是什么人、胖男的死会不会给他招来麻烦、而那个鬼娘娘最后说的南荣济唔,是他哥上次说到的那个得道之人吗南绍行赶走脑中的诸多问题,今晚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呼吸声也渐渐变得非常有节奏,房间中这个睡得死死的人没有发现他放在桌上的书包正发生异动。是,没有人发现,但这房间中有的不只是人。
“刺啦”书包裂开了一个口子,这口子像张嘴一样往外吐出红烟,烟气满满聚集到一块儿形成一个纤细婀娜的人形,这“人”走向熟睡中的南绍行,露出尖利的双爪。
“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冷笑了一声:“是你”
鬼一靠着门框,眼神锐利无比,此“人”正是耿瑜华,她笑中带着无言,五官扭曲的说:“哈哈哈今日倒让我碰上了我最恨的两个人”
鬼一看看还睡得人事不知的南绍行,说:“他不是。”
“他是不是,但他是转世这还真是难得的机会哈哈今日我定要让他魂飞魄散”
鬼一握紧手中之物,狠利的说:“今日我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耿瑜华啐了一口,身形化为墙上影子,影子迅速布满四面墙,“孩子们,把他们都给我咬死。”
耿瑜华一声令下,影子中跳出十几个幼童样的小鬼,它们个个青面獠牙,脸上挂着阴险狡猾的笑容。
小鬼们四肢着地歪头大打量着鬼一和床上的南绍行,不知哪个叫了一声,所有小鬼瞬间提速,自觉的分为两拨去攻击鬼一和南绍行。
“啧”鬼一打掉迎面而来的小鬼的头,有快速挡在南绍行前面,虽然他晚上较白天要灵活不少,但动作还是十分僵硬,所以一只小鬼便趁他不备钻了过去。鬼一回身去抓小鬼,掐住它后颈时已经慢了一步,小鬼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在了南绍行肩头上。
“嘶啊靠谁啊”南绍行在吃痛中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小鬼向外突爆的眼球,他呆愣地闭上眼又再次睁开,见眼前景象并未改变才“欻”的一下跳下床,大叫:“靠靠靠了这什么啊”
鬼一捏碎小鬼的脖子,甩手又用它的身体击中另一只小鬼。
南绍行不知出了什么事,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就一屋子鬼娃娃了慌忙间他险些咬到舌头,“你不给个解释”
鬼一无暇跟他解释,只说:“先清理它们。”
“什么”南绍行躲开四面八方向自己扑来的小鬼,他拾起手边一切能用的东西向来的小鬼一个个砸去。这些小鬼牙齿尖利被咬上一口很疼,但它们并不耐打,三两下就被砸的失去了行动力,房间下一层层小鬼的尸体,墙上还不断蹦出新的小鬼,南绍行欲哭无泪的吼道:“这怎么打得完”
鬼一动作不够灵敏,所以身上也被咬掉了一些,他手没有停止动作,眼睛在不断观察着四面墙。突然,鬼一眼睛一眯,拨开身前的小鬼,掏出刻刀一把扎在面前的墙上,“啊啊”还在进攻他们的小鬼和倒在地上的小鬼一同尖叫,身体一一被吸入墙内,墙上的影子以刀口为中心一圈一圈的收缩,最后缩微了只有半面墙的圆球。
鬼一拔出刻刀,影子就像黏在了刻刀上一样被一并拔了出来,鬼一又掏出那块狴犴状的雕刻物,将影子收在了狴犴口中。
“谢君承南荣济我诅咒你们再次出来我会将你们慢、慢、食、尽”
耿瑜华的声音消失在狴犴体内,房间里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南绍行还停留在耿瑜华最后说的话上,他试探着问:“你是谢君承”
鬼一点头。
“我是南荣济”
鬼一顿了顿,摇头。
南绍行头都大了,难道幻食中的人都是真是存在的他想起了幻食中那段狗血剧情,“你她那么恨你是不是因为你逃婚啊”
“逃婚”谢君承诧异,“我死时只十五岁,没有婚约。到冥界我任鬼厉,当年失职让她逃脱,这回正是来阳间捉她。”
那就是说幻食中见到的都是现实中存在的,但那些事都是没有发生过的哦,对了,这两个人在现实中还确实有关联。
“那她说的南荣济呢”
谢君承迟疑的片刻才回答:“因我失职险些让她在阳间掀起腥风血雨,好在那时不知何人将她封印,时隔千年封印减弱她才逃出来,可能南荣济便是封印她之人。”
“她既然被封印了一千年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清理她你知道她出来后在吃人魂魄吗”
“在她被封印期间我遍寻两界不得,只是近日才得知她在这里出没。”谢君承并没感到愧疚,“我的失职,我自会承受刑法。”
南绍行想起他在幻食中那段说辞,看来即使发生的事可以杜撰,性情倒还没变。
南绍行笑了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
“不知。”
“啊,当然。因为是在另一个世界。”
第十二章 打赌
南绍行肩头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扩大到背脊上,无奈下只好让谢君承用刀子帮他把坏掉的肉割下来,谢君承行动不灵活,多次切到了他还完好的肉。
“哈当年关二爷是怎么忍住刮骨疗毒的”南绍行满头大汗,青筋都爆出来了,终于最后一刀割完,他的半边后肩整个成了血洞洞,谢君承帮他上药包扎好伤口。
“她死了吗”南绍行侧头问,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耿瑜华。
“没有,仅被困住。”
“你准备怎么处理她”
“”
“还不肯说你就捡跟我哥协定以外的话,能说就说。”
谢君承想了想,“我来阳间是为捉她,但我在此行动受限,所以”他空了一段不说,隔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虽与原定计划有出入,但终归结果一样。待你兄完成约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