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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孩儿不想与唐欣儿成亲”宁憬轩立刻叫嚣。
“又是什么晴儿那不过是梦欣儿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重重的砸在闻者心头。
“什么”宁憬轩睁大眼睛。
我看着他,竟觉得他的样子很模糊,以前从来没有过
主宰命运之神啊,你是在笑我痴傻吗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为何我还是与他有过多牵扯
“你自己干过什么你最清楚。总之你非娶不可”宁教主起身离去,只留下宁憬轩不断喊“爹”,全无回应,就连两旁女弟子也纷纷离去。
“天擎”
我咬唇,抱拳,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几个字:“恭喜宁少主”
“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人”
要我怎么相信相信他昨晚就干过这种事“我知道你现在不会,可你不清醒的时候我不敢保证。”
闷得难受,感觉有点喘不过气。
微低下头,视线移到腹部
原来“原谅”二字竟是这般苦痛,而造字者更是无情地将那背后的含义以锋利的刀片一字一句刻在我的心田,直到印出一道道血痕,才发现原来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苍天在上,我宁憬轩向天发誓,决无此事”
他坚定的语气,瞬间刺穿我的心。
我自嘲一笑,他是真的在乎我的感受还是把我当成晴儿的影子
罢了,“首先,发誓跟喝水一样简单,世上本无天,发了也没用;其次,你宁憬轩的私事与我无关,我只负责带陈缈希回去,”
言及此,才听见帘幕后的气息远去,“再者,是不是你的孩子等出生后滴血认亲才能确定;最后,奉劝你随时保持清醒。”
听前两句的时候他还急欲辩解,听到最后竟两眼放光,勾唇而笑:“这么说你愿意相信我”
其实我也想学学那些闺中妇人,发发脾气,说你怎能如此待我。但是,我不能,我连资格都没有。她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我来这里才不过一天,而且就算没有她,还有晴儿,他不可能对我有丝缕牵挂吧。
呼口气,暂时自我麻醉:“你不准备给我一间客房”
“哦,抱歉我忘了。”
于是目送着他傻笑跑开。
有的时候真的认为自己这样真的不行,什么都不争取如何能得到
直到后来他跟我道明真相,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才发现不该是自己的不好强求。
但,是自己的,该好好抓住才是
、第六章
房间还算雅致,一面秋日山水屏风,往里是茶桌,墙上几幅饰画倒没什么稀奇的,珠帘将房子格局分成两部分,帘后是卧床与梳妆台。梳妆台上开一扇窗,窗上清水幽兰影,天边皎皎孤月明。
至此,我怀疑是某位小姐的闺房。但很快我改变想法,看那红烛红单绯纱帐,整就一新房
天火教的人都是此等品味
不管了,有得住就不错了,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我在床上打坐修炼。忽闻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海水掠过沙滩,似乎是刻意抚平声息,但脚步较常人而言确实轻了不少,我也只能微微感觉得到。
刚收起魔法,敲门声便起。
“公孙先生深夜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话说完我才开门,确实是不想见他
“陈兄弟怎知是在下”黑夜推来一紫衫男子,合起折扇,满脸笑意,不请自入。
“先生大可明言。”我关上门沏一壶清茶。
“陈兄弟方才是在练功”眸中笑意未减,让人不禁脚底生寒。
“先生不是说天擎不会武功”
许久,两人都笑了。
“陈兄弟是信不过在下还是另有企图”他的眼眸是亮的,不像思考,而是确定
一片寂静
良久,我轻笑:“不练内力不是不会武功,天擎自有办法制住冥海宫的陈缈希。”
“陈兄弟那么有把握”
我倒一杯清茶,细细品味。
屋内唯余清风轻抚珠帘,与微微荡漾的烛火。
他亦轻抿一杯茶,笑意未减:“陈兄弟若不愿说,在下自不会勉强。不知陈兄弟与少主是如何相识”说着又悠然摇起折扇。
“公孙先生可是在怀疑天擎”我淡笑对他。
有些人总喜欢拐弯抹角,
我,
闲得很
又是一片寂静,只是一点气息声便可响彻整个房间。
“啪”折扇合起。
“陈兄弟多虑了。在下只是好奇”他把“好奇”二字咬的很轻,眼睛自始至终未离开我的头发。
我微眯眼:“公孙先生是何意”
他但笑不语。
听窗外风声叶子声,明月清辉传遍万般淡然。
我扯下发带,任发丝自然垂下:“满意了”
他笑,抱拳:“在下告辞。”
我呼一口气,方熄灯,背后一阵凉意。
清凛光芒闪出,掠过我肩上,陷入正前方的柱子。
竟是一把飞刀
我伫立不动,看着那发着微光的刀身,丝缕寒气蔓延开来
终于,笑了。
天火教的人有早练的习惯,五更天就已颇热闹,不过是练武的声音。
清风扯动每一根树枝,梢末绿叶摇曳,应着朝阳,承接晨露,传递芳香。
万千红衣无法隐没的俊美身影,举止最慵懒,眼神最轻浮,笑容最魅惑。皮肤不粉自白,身姿不绘成画。绝无仅有的酒红色长发美艳欲滴,既让人觉着欠扁又得斟酌一下是否动手。无奈看他邪笑,看周围女子眼泛桃花。
“天擎兄弟你醒了,”宁憬轩迎上来,头伏在我耳边,“公孙铨没为难你吧”
我差点大笑出来,忍得颇辛苦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看来是没什么。”
“总有人自以为是,总有人一旦认定就不论事实。”
“哦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我猜猜,那家伙似乎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天擎姑娘,你觉得我是否该对你多加防范”
我气得胸前淤血只得反笑:“的确,天擎怎么也算来历不明不是”
宁憬轩挑眉:“要防也该防那家伙我信你”
我冷笑:“宁少主可要想清楚,向来亡国君主都是因为信了外姓之人而不信朝中老臣才酿成大祸。”
“所谓老奸巨猾,越亲近的人伤自己越深,这点本少主早已看透。”
他说的确实有理,可我就是无法看透,以至于伤痕累累。
看他,说得倒是跟无所谓一样,难道他还想伤害他身边的人不成
“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