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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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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在桌上扔下点碎银,拔腿就跑,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人拽进小巷子里给用剑抵着了。

“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招了。”

六王爷这才哼了一声,把人给松开,剑气依旧伤的他脖子直冒血,不过只伤了皮肉,若是再深一分小命就丢了。

“你一个宫廷太监,为何于这据州城里游荡可知这据州城乃是我六王爷的领地,岂容你在此撒野”

“王爷好眼力,王爷饶命。”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李全澔只知道跪在地上猛磕头,“奴才李全澔向王爷赔失礼,但奴才绝对不是私自潜逃出宫,望殿下明察。”

“你就是李全澔那个跟两任皇帝都好上的李全澔怎么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奴才不敢。”他鼻子更是低的像要埋进土里似的。这六王爷虽然闲散,但宫中消息倒是灵通。这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起来说话吧。”六王爷打量他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玩味,然后瞬间明白过来,“哦,你是跟着纪学士来查案的对吧”

“殿下明鉴。”

“传闻李全澔亦是小有才情之人,不但能吟诗作对,更通晓四书五经,据说他写的字更是一绝。本王还曾想,这是在说一个奴才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哪个贡生若不是当时本王已经出宫,倒想会你一会,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倒也是缘分。”

“六王爷结交朋友不避低俗,全澔很是佩服。”

留意到他改了称呼,六王爷倒是很开心地笑了,“果真是个奇人。若是有空,不妨找个酒楼坐下来好好聊聊。你得了本王的字,是否理当回敬啊”

李全澔踌躇了一会,便道,“承蒙王爷厚爱。不过奴才尚有任务在身,不宜过度招摇。若是跟王爷一块出入酒肆,怕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待此案一结,再另找时间与王爷一叙。”

“本王知道你这趟来的不容易,若是有什么需要便尽管开口。”

“这奴才倒是有一事相求。可否请王爷替奴才写封荐牍,奴才想进知州府上讨份差事。”

“那行,回头便让张总管领你去便是。不过你要记得,本王之所以帮你这个忙,可不是为了十皇弟,而是为了你,李全澔。”

“谢王爷恩典。”

“罢,本王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王爷乃是豪爽真性情之人,不过这守丧期间还请王爷自重以免落人口实。”

“落人什么口实本王怎么就不知道现在还有谁管得着本王了”

“王爷所言甚是。”那是,先皇骤逝,如今只要当今皇上没打算动他,便没人动的了他。看六王爷既能平安从京中归来,怕又是好说歹说了那一番自己绝无二心的话才得以换得苟活吧。

李全澔想了想,从包袱中拿出一捆卷轴,他本想若是不济或出了什么意外,李子遗的墨宝就跟行动金库一样,便带上了几卷用油纸包着,“王爷若是不嫌弃,全澔手中倒是有一幅字可以相赠。”

“本王就收下了,就当交了你这朋友。”

“能有六王爷做朋友,全澔那是死也无憾了。”

“你这人真是”六王爷笑道,“这样,明日正午一样在刚才那铺子,本王让张总管来领你去知州府。此去惊险,务必小心。”

“谢王爷提点,奴才这还有事便不多叨扰了。”

“嗯,去吧。”见他人影完全消失在街头,六王爷这才迫不及待地打开卷轴一看。这字清新俊逸,洒脱不凡,一笔一划间都是那么舒展自在,倒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和刚刚那个身穿布衣唯唯诺诺的奴才连不到一块去。但再想想他那藏在风尘下的笑容和俊秀的脸庞,便觉得自己那十皇弟的眼光也不是那么糟了。正打算将卷轴收起回府,却意外看到了左下角的署名,不是李全澔,而是李子遗的落款。

这转念一想,便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妙人妙人”

在客栈里睡了一夜,隔天正午,李全澔这又穿回了粗布衣衫,到肉汤铺里要了碗肉汤。接着张总管便来接他去知州府,那府中的总管也是他熟识的,只说这阿喜是王爷府上的婢女的表弟的小舅子,这不进城来讨份差事,只是王爷府上正好没缺,便来拜托知州府。至于知州府总管,他自然是不在乎王爷府上的婢女的表弟的小舅子是什么人物,只在乎这是王爷府带来的人,给王爷府做人情那是求之不得呢。

总管问他是否识字

李全澔只是露出了那个憨傻的招牌笑容,然后在卖身契上工工整整地画下两个圈圈。

于是他这便安心在府里待下,负责一些庭院洒扫的差事。李全澔这大半辈子都在做奴才,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他,只是他不管怎么扫都会越扫越靠近账房,久了便也摸出这里人出入的习惯。摸准了时间便溜进账房仓库,把需要的账册给翻了出来,每日记下,或是干脆偷出来,隔天再放回去。他用他自己的暗号抄写,若是一匹布便画个方框,若是银两则画圆形,米粮则画椭圆形;数字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再往后推两个,若是1便记作3,若是8便记作0。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他在胡乱习字罢了。因为他来的突然,府内正好没有多的空房,便让他在柴房住下,更方便了他私下抄写,一个月下来,竟也没人起疑。

这天李全澔如常在翻看账册,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想出去已是来不及,只得伏下身来藏在书架后头。

“管帐的,这事办的可妥贴京里来的那些人,今天可查到府上来了。”

“那账册老夫已核对过三次,就算他们真要点,银钱昨日也都悉数补上了,保证万无一失。”

“真正的账册可有存放妥贴”

“自是当然,就在第三层架子底下。”

“等这批银钱处理完,便把这批账册烧掉吧,就怕万一。”那人说完便往里头走,眼见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全澔那是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去了。

“阿喜你怎么在这”

“阿喜我、小的奴才见这账房久未打扫,便想进来整理一番。眼见两位大人走了进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在这了。总管不要打我。”那双眼睛委屈的盈满泪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这在宫中待过的人,演戏谁都会一点,身份越高越是戏精,要哭就哭,要笑便笑。李全澔这还算是一般的。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新皇景嘉,还能三天不吃不喝,大哭七天守孝,那才是个中翘楚。

总管本是想就地杀了他的,但想想这人是王府带来的人,要是问起怕是不好交代。

见总管脸色不对,李全澔才赶紧说道,“两位大人说了什么,奴才完全没有听到。”

“总管,这小子不识字,不碍事的。”账房替他说话。

“嗯,念你初犯,这次罚你一日不准吃饭,再扣你一个月工钱便是。之后要是再犯,小心你这条小命。既然都来了,就把这打扫干净再走吧。”

李全澔哆哆嗦嗦地连声称是,目送两位大人远去,又更是大着胆子继续抄写那账册。

是夜,被扣了一整天餐食的李全澔饿的两眼发晕,在府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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