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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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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警觉,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微笑地问:“这位大婶,牢房里也是一天吃两顿饭吗”

婆子打开食盒的手几不可见地滞了滞,而后“啊”了一声。

叶知秋看向食盒,见里面放着一盘呛炒白菜,一盘大葱炒鸡蛋,外加两个白面馒头,又笑着说了一句,“这牢饭还挺丰盛的。”

婆子用眼角飞快地捎了她一下,又低头往外拿东西,“今天是县尊三千金的生辰,大人高兴,特地吩咐给牢房改善伙食。算你走运,刚来就碰上这样的好事”

将三个盘子摆在牢门外,又放上一双筷子,直起身来幽幽地看她一眼,“吃吧。”

叶知秋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存心试探,笑着称赞道:“还要看着犯人吃饭,大婶真是辛苦。”

“这牢房阴森森的,我可不想来回跑。”婆子哼了一声,又催促道,“你赶快吃,吃完我好收拾家什。”

听了这掩饰意味十足的话,叶知秋已经可以断定,这饭菜百分之百有问题。待要推说不饿,又怕把她惹急了,使出什么强硬的招数来。距离这么近,无法瞒过她的耳目,将饭菜倒掉。都是女的,也不能借口方便把人支开。

该怎么办才好

大脑飞速地转动着,左手已经抓起了一个馒头。借着往嘴边送的机会,细细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味。看来馒头是安全的,问题出在那两盘菜上。

她咬了一口馒头,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装作陶醉地闻了闻,“真香。”

味道浓烈的胡麻油,麻中带苦,夹杂一丝呛鼻的异香。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这应该是比较劣质的迷药。

是迷药就好办了

她将鸡蛋送进嘴里,大嚼特嚼,却没有咽下去。又夹了一筷子白菜闻了闻,同样是下了迷药的。她装作饿坏的样子,一气吃了七八口菜。而后猛然停下,将嘴里的饭菜喷将出来,捂头瞪眼,很是做足了一番戏,才一头栽倒在地。

婆子看了看骨碌碌滚出老远的馒头,又看了看她,“这是下了多少药啊,这么快就把人放倒了别闹出人命来才好。”

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探向她的口鼻,感觉还有气息,才松了一口气。将落在地上的筷子抄起来,连同盘子一并装进食盒。

叶知秋听见她脚步声远去,急忙将嘴里的食物残渣吐干净。这一会儿的工夫,舌头已经开始麻痹了,这药的分量下得着实不小。虽然她没有下咽,可也避免不了药力扩散,好在她吃得不多,头脑还很清醒。

这会儿工夫,那婆子的脚步声在拐角深处停了下来,似乎在跟什么人低语交谈,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你快别让人否则我可”

另外一个声音更低更模糊,几乎分辨不出音节和声调。

叶知秋偷眼看去,拐角处的光影又晃动起来,伴随着一串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逐渐放大。不多时便闪出一个人影来:身形干瘦,细长脸,山羊胡。

果然是王老刁

她心中怒意升腾,暗暗握紧了拳头,屏息不动。

王老刁来到牢门外,左右看了看,才举起灯笼,放心大胆地打量。见自己肖想了多日的佳人正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因为侧身而卧,曲线愈发玲珑有致。这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更是让人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他咕咚地咽了一口唾沫,将灯笼插在牢门旁边,便迫不及待地摸出婆子塞给他的钥匙。好事将成,满心激动,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以至于几次都无法找准锁眼。

而此时的叶知秋,已经将听力发挥到了极致:锁链落地的哗啦声,牢门洞开的吱呀声,脚踩稻草的窸窣声,不规律的心跳声,粗重的喘息声,衣料的摩擦声

不止听力,所有的感官都比平常敏锐数倍。她能感觉到王老刁在她身前缓缓地蹲了下来,猥琐的目光掠过侧脸与脖颈,犹如蚯蚓爬过一般,令人作呕。她还感觉到,有一只散发着潮气与汗酸气味的手,正一寸一寸地靠近她的脸庞

她已经忍无可忍,猛然张开眼睛,抬腿屈膝,狠狠地撞了过去。

王老刁正全心全意地想象着这张俏脸的触感,全无防备,肋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击。闷哼声中,一头撞向旁边的墙壁。

这一下撞上去, 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一命呜呼。

叶知秋不想惹上人命官司,迅速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顺势翻身跪坐。借身形扭转的力道,稍稍转向,将他推到木栅上。随即翻身立起,补上最后一脚。

“啊”

王老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捂住裆部,身体蜷缩如虾,打滚哀号。

她这边刚刚搞定,就听到牢门口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有惊呼声,有喝令声,还有求饶声,还有一阵无比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靠近。

“知秋姐姐”

听到阿福焦急的呼唤,她心头一喜,还不来及应答,便有一群人携着大片耀眼的光亮涌入视野。刺痛传来,她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目光透过木栅空隙,毫无征兆地落进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里

、第122章 只抱一小会儿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同时表达那么多情绪:焦虑,担忧,害怕,释然,欣喜,疼惜,责备,愤怒,还有浓得让人心酸的思念。

她本能地想要移开视线,却着了魔般,无法挪动分毫。心底建起的防线一点一点崩塌,有什么东西悄悄融解,变软,化作丝丝缕缕的悸动。

仅仅是一瞬间,感觉像是过了千年万年。

远去的声音重新拉近,那些模糊的面庞也变得清晰起来。

她听到王老刁嘶声哭号,听到沈长浩语带轻笑地唏嘘,“看样子我们来晚了一步,叶姑娘自己已经解决了”

她看到阿福用红肿含泪的眼睛欣喜地望着自己,看到洗墨,十几名身穿黑衣、手持火把的侍卫。刚才来送饭的婆子被其中一人提在手里,面如土色,惊恐万分。

“你们怎么都来了”她听见自己开口说话,声音没出息地颤抖着,因为舌头麻痹,还有一点点吐字不清。

凤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语不发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薄薄的脸皮看穿一样。

阿福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沈长浩笑道:“王爷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向叶姑娘问询,我们还是出去候着吧。”

“是。”洗墨和众侍卫齐声答应,有一人快步上前,弯腰进了牢房,将犹自哭号不已的王老刁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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