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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杯酒,这杯酒很醇很香是么”李适不在戏弄,语音轻柔认真的道:“朕要补偿新婚之夜你未得到的一切,朕要补偿多年来欠你的一切。”
“你、你是在刷我,你欺负我”菱儿一声娇嗔,刹时芳心浮动,美眸晶莹,面现桃红。
李适笑着,手抚香肩,道“以往只知道朕的菱儿体内有清纯的冰莲花香,原来还有极大的醋酸。”
菱儿一扭娇驱,含羞道:“谁酸了”
“朕告诉你,今天贵妃到御书房是为她父兄求情,还被朕斥责一顿,朕和他什么都没做。你不该为这一点小事就把书搬到永宁宫吓唬朕,害的朕焦急上火,不知所措。”
菱儿微微一哼,瞬间心情大变,窃窃欢喜。
“朕今天心情不好,见你抄书才更为恼怒。知道真相后,本想来教训你,可是”李适将娇驱带在怀里,环着纤腰,轻吻着秀发,道:“看到你这个样子,什么都忘了。菱儿,不要在和朕呕气了,相信朕好么。”
“皇上,”菱儿看着他,眸内闪着晶莹的泪珠道,“我不是不相信您,我只是想到你身边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嫔妃贵人,她们各个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深悉侍君之道,可是我,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会在乎我需要我么。我跟皇上已经十年,在你眼里我不是个旧人么,我自已都觉得一天天在变,变得憔悴变得落魄变得苍老,我不再是以前的菱儿了。”
李适心中感伤,深深一声叹息,柔声道,“菱儿,不管过去还是将来,你永远是朕心中不变的菱儿,你在朕心中的位置是唯一的,没有你在朕身边,一切对朕都没意义。朕要和你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直到白发苍苍那一天,直到永远,相信朕好么”
“皇上”看着李适真挚而略带感伤的深情,菱儿再难控制自已的情绪,扑入他怀内,痛哭道:“皇上,菱儿想你,每天每夜都想你,菱儿再不要离开你。”
李适将她抱紧劝慰道,“今晚月圆人圆,朕第一次驾幸永宁宫,本应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你这么对朕不是大煞风景么。”
菱儿心意疏乱,好久抬起臻首与他痴然相对,面现羞涩的妩媚与娇柔。曾有的记忆、曾有的经历、曾有的痴迷萦绕在彼此心头,激起压抑心中太久的渴望。李适俯头用力亲吻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吸允着散发自体内的淡雅醉人的冰莲花香,抚摸着香肩雪肤。衣带松弛,睡服飘然滑落,菱儿婴咛一声低叫,瞬间羞红了粉肌玉肤。李适迫不及待的抱起晶莹无暇丰满美丽的的玉体走进锦帐栽倒凤床,热唇和手沿着玲珑完美的曲线愈发恣意游走。无法抗拒不想抗拒,丝丝的痒痛搅的菱儿意乱情迷如坠仙境云端,不时的发出声声娇喘。深深的爱恋,深深的期待,历经折磨和痛苦的二人终于毫无顾忌的交织缠绵在一处,情意在彼此心中升腾,爱火在彼此的身体上燃烧,有温柔,更有疯狂。
风停雨歇,李适紧拥着绵软无力娇庸无限的菱儿,怜爱的温柔抚慰着,绵绵深情中带着一身的疲惫一心的畅快酣然入睡。
梦,那是二人第一次共同拥有的梦,竟是那般的甜蜜。
次日清早。李适一觉醒来,身畔无人。撩开鸾帐坐起,菱儿原在对镜梳妆。
“皇上,您起了”菱儿走过,挂起幔帐。
“你怎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么”李适抱着她坐在怀内。
菱儿面若朝霞微微点头。李适轻吻着她的玉颈面颊,在她耳畔道,“现在还是心如止水么,还想藏书阁的生活,还想继续抄书么”
“说什么呢”菱儿含羞道,“皇上,更衣吧,还要上朝呢”
“朕今天不想上朝,想在睡一会,永宁宫的床就是与众不同,好舒服,你要朕闲置了四年,朕要补回来,要你陪朕。”
“不要你当我与贵妃一样么,诱惑你不务正业。”
“你是贤妃么你逼得朕都要舍弃江山了,你的诱惑力不知强似贵妃多少倍。”
“不要拿我比她。”菱儿娇颜含嗔。
李适将她抱紧,“菱儿,你真的好美,美的让朕心醉,恨不得吃了你,你是朕的唯一,是朕的宝贝,没人可以与你相比,朕一刻都不想离开你。”
菱儿不禁哧哧一笑,“你真是越来越坏,何时变得油腔滑调的,快放开我吧,好皇上,还要上朝呢。”
“那、你亲朕一下,叫朕一声适哥哥。”
菱儿被他磨的不行无奈在他面上轻轻一个香吻,哼声叫道,“适哥哥,该上朝了。”
李适却趁机将她扳倒床上急切的吻住香唇又一阵温存缠绵。好久才在她央求下不舍的将她放开。
一连数日上朝议政,李适精神饱满春风得意。可是这天刑部的一个奏报却另他失去笑颜,心中的兴奋变成愤怒与惆怅。那是关于严元和于显父子的案子,几起大案已由刑部彻查清楚,件件属实,严元及于佳父子当堂供认不讳,已被画押入狱。刑部当朝请示圣裁。李适虽早知严元大案的真实,但内心深处仍有一点希冀,可是现在事实具在,已不容他再有任何的一点私心。看着面前的一纸供状,看着状纸上所列严元的种种罪行,回忆起在严家成长的日子,想起父母的疼爱,兄弟的深情,想起患难于共经历,不禁心中抽搐,龙目湿润。但转瞬间自已历经劫难斩奸除恶的一幕幕、饱受折磨苦难深重含怨忍屈的百姓、血淋淋惨不忍睹的事实又浮现在脑海,他仿佛看到原告及百姓们对行凶者充满着仇恨、渴望官府不徇私情伸张正义执法从严的期盼目光。他往下一扫,群臣鸦雀无声,都在期待着他的定论。李适不禁牙目光一凛忿声道,“自作孽,不可活。”手中朱笔一提,严容一声急叫,“皇上,”他扑通跪倒,目中含泪,“他是、大哥呀。”
李适微闭二目,痛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朱笔落下,疾书八个大字“立斩不赦,以儆效尤。”起身将状纸及奏疏往下一仍道“申时执行,不得延误,退朝”
永宁宫内,菱儿看着李贞李平写字,安远匆匆求见,“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安公公。”
“皇上、皇上下朝回来把自已关在御书房,先是发火摔了好多东西,现在不知在做什么,房内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奴才们不敢擅自进去,又怕皇上出事。”
菱儿起身问道,“皇上为何发火”
“是刑部要处理于显于佳严元的案子,皇上下旨立斩不饶。”
“噢立斩不饶”菱儿沉闷。
“娘娘,求您去看看吧,奴才很担心。”
菱儿忧忧一叹,“我马上去。”
御书房的门打开,众人才发现李适并没作甚么,斜依在椅背上闭着双睛,听到开门的声音,既没睁眼,也没言语。菱儿一人走进,并没有惊扰他的思绪,默默的整理着混乱的御书案,收起摔落地上的东西。
“菱儿。”李适睁眼叫着她。
她走到他身边,“皇上”
“朕是不是很冷血,很无情”
菱儿握住他的大手,柔声道,“不,皇上怀的是一腔治国安天下的热血,怀的是天下最博大的胸怀,蕴含着对普天下黎民百姓的关爱和真情。皇上,您做的没有错。”
“严元是我手足兄弟,又跟我出生入死几年,严家,严家每一个人,朕都当他们是最亲的人,从小到大他们是那么疼我、爱我,朕从没想伤害他们,菱儿,朕该怎么办朕的心很难受。朕实在不忍心,朕愧对养父母,朕如何向他们交代”李适难抑心中伤感,含着泪伏到她胸前。
”皇上”菱儿亦心痛,轻轻捧起他的脸,一双纤指擦拭着男儿的泪,抚慰道:“我了解你对严家的情感,更清楚你心中的无奈。在情与法之中,您应该选择法,因为您是皇帝,您本身就代表公正无私的王法。天下坏人很多,能够真正无私公正执法的人却很少,皇上您不但要树立典范,更要以身作则维护王法的尊严,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严元的错,是他没有约束自已的行为,是他以身试法害了自已。既然以下决定,就应该坚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