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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珠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触及他的面庞,严适愣愣:“娘娘”
“啊,你、方才你们说什么,你的心脏在右侧,不在左侧”
严适点头:“是。”
沈珍珠转首问唐灿:“是真的”
“真的娘娘。”
“那、这样的人多么”
“非同常人,绝无仅有,异常罕见。”
沈珍珠看着严适,嘴唇发颤说不出话来。菱儿道:“娘,你怎么了”
“没、没事,严相爷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养伤吧,皇上让我带来不少补品,交给下人了,你多吃些。”
“谢皇上,谢娘娘。”
走出卧室,沈珍珠拉过郭芙:“你婆婆呢,我要见她。”
“婆婆当日被救后,相公差人护送他们回洛阳,这两日,我还没来的及问他们的情况”
“我有事要问你的公婆,你立即派人去追他们回来,事关重要,越快越好。”
郭芙不知何意,但立刻应承去办。菱儿拉住沈珍珠的手:“娘,什么事这么急”
“我只是怀疑,我只是想弄清楚。”沈珍珠欲言又止,菱儿看着她的神情,心不由一动:“娘,是不是、您的儿子和公子有一样特征”
沈珍珠轻轻点头。菱儿心一震:“您怀疑公子是您丢失的儿子”
“菱儿,我不敢确定,但是这太凑巧了,偏偏他的相貌举止又那么酷似皇上。“
菱儿惊愣道:“这、不会吧”
沈珍珠流泪:“愿老天垂怜,将我的儿子还给我,让我一家团员,让大唐后继有人。”
菱儿一声苦笑:“不会、不会的,不会吧”
“菱儿,你不愿娘寻回儿子么”
“不,菱儿做梦都希望娘母子团员,菱儿知道找回儿子您才会开心快乐。”
“你最知娘的心,菱儿,你永远是娘的乖女儿,随娘回宫吧,我们母女不要再分开了。”
“娘,还是等等吧,您知道的,我和公子的五年之约还有两年呢,期满之后,我再去侍侯你孝敬您行么”
沈珍珠摇摇头:“只为五年之约么”
“嗯。”
“哼,我看是女大不中留吧。”
菱儿不由脸一红:“娘,您说什么呢”
“行了,去看你的公子吧,娘走了。”沈珍珠蹬轿离去,小菱儿独立瑟瑟风中,有些发呆。
严老夫人被追回京城,有人引领来到怡心院,叩见皇上和贵妃沈珍珠。沈珍珠搀起她:“姐姐快起,我们早已姐妹相称,不需多礼。”她吩咐人看座,老夫人面对皇上心中胆怯。皇上微微一笑:“严老夫人,请坐。”
老夫人惶惑的坐下。皇上开门见山道:“朕和贵妃请你来,是想知道严适的身世”
老夫人蓦的一惊:“适儿的身世他是我的三儿啊,这怎么了民妇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不用紧张,实话实说就是,严适是你十月怀胎所生的亲子么”
“这、”老夫人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沈珍珠急道:“姐姐,你说呀,严适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老夫人眼圈一红:“民妇以为这会是永久的秘密,不想还是被人觉察,皇上,娘娘,适儿不是我的亲生,是我和老爷拣到的。”
皇上看看沈珍珠,颤声道:“请夫人说的详细些。”
“已经快二十一年了,那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外地生意不好做,回转老家洛阳。太阳偏西经过城外西郊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于是老爷带家人循声在路旁草丛中捡回了不足两个月的适儿。”
“姐姐,他当时穿的衣服还有么”
“我一直收藏着,娘娘要看,可以取来。”
沈珍珠连连点头。差人取来严适的襁褓衣服,老夫人打开展给皇上和沈珍珠,及其熟悉的皇绫小被内包着件红色兜肚和乳白的开当小裤,兜肚上绣着一圈珍珠,圈内是个异常鲜艳的“恒”字。沈珍珠看着兜肚,手发颤,心发抖,顿时雨泪纷纷,在也无法控制,扑通跪倒皇上面前:“皇上,这正是当年臣妾亲手做的兜肚,这个恒字不正是您为皇儿取下的名字么,没错,是我们的皇儿,是我们的恒儿啊。”
皇上倒退数步,双目发直,半晌没有说话,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突起身高呼道:“朕有儿子,朕有儿子,天不绝朕,朕还有一个儿子,朕的儿子就是严适。”他踉跄跑到宫外,仰天喊道:“天啊,你到底还是给朕留下一个儿子,朕血脉不断,大唐后继有人,朕总算不愧对列祖列宗了”他跪倒地上,泪如雨下。
严老夫人惊呆了,她万没料到自已收养二十年的儿子竟是皇子,她也流下泪来,那是伤心的泪,是失落的泪,是深情母子即将分离无奈的泪。沈珍珠看穿她的心事,为她拭去泪道:“姐姐,你不用难过,一日为父母,终生为父母,你们收养恒儿二十年,教育成人,我和皇上都会感念您的大恩,恒儿也决不是忘恩之人,你们永远是他的父母,他虽然是李家人,但可以不改名字,就让他永远做你的适儿吧。”
“娘娘,这、成么”
沈珍珠看着皇上,皇上含喜道:“当然,朕准。”
听着严老夫人和沈珍珠讲诉身世,病榻上的严适蒙了,他如何能相信这是事实,这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事啊。可是看着太医端着一碗他和皇上的已经相融的血,看着前来宣旨、探望的官员敬慕的目光时,他确定了。望着眼前同样含泪的养母和生母,他还是投入养母的怀中,留下男儿伤心的泪。沈珍珠并没怪他,她理解儿子此刻的心情。在严老夫人的劝说下,严适终于由人搀下床,跪倒在沈珍珠面前,哽咽叫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适儿。”沈珍珠再无法忍受,将严适紧紧抱在怀内,母子二人痛哭失声。
一旁的菱儿看着眼前一切,心有所触,抹泪离开房间,仰头看着天,心中在彷徨,在呐喊:爹、娘,你们在哪,你们当初为何丢弃孩儿,你们为何不来找我,你们不要我了么,人家都有亲生的爹娘,我为什么没有,爹娘,你们在哪啊,菱儿想你们
皓月当空,银光一泻千里,寂静的相府花园内,更显的玉宇无尘。严适的伤已快痊愈,离开相府进宫的日子日益临近,小菱儿为此夜深难眠,信步来到琴亭,看着已修复的瑶琴,她坐下来。望望空中的皎月繁星,心中却堵塞着无尽的忧愁与烦恼,双手不觉拨动琴弦,节奏高低起伏,叠叠荡荡,时若壮士风中舞剑疾劲无常,时若少女倾诉心声柔肠百转。弹完一曲,只听有人鼓掌道:“弹的好。”
小菱儿扭头,发现严适站在身边,“公子,你何时来的”
“很久了,都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果然没错,菱儿,这些天你是怎么偷练的”
“没有啊,我不过一时兴起,乱弹一阵,公子见笑了”
“不,弹的很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