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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适未坐,“相爷,学生明日即将离京,临行特向您和令公辞行。”
“相爷是你恩师,辞行理锁应该,而我,是凑巧吧。”
“是,严适并不知令公在这,确是凑巧。”
郭晰心中不悦,面色一沉,“我与你没有渊源,你自不会理我,何况对金殿上我的言行会反感、嫉恨吧。”
“令公,金殿上恩师的用意与您一样,细细思之,严适毫无怨言,而且深深体会道二老的良苦用心。难怪世上流传我朝“文有张绩,武有郭晰”这样的话,严适非但没有怨言,对您二位更增敬畏,令公您的真金不怕火炼,相爷的玉不琢不成器,我会时刻铭记在心,请二老相信,严适绝非庸碌无为之人,不会辜负圣上及您二老的苦心。”
张绩闻听,激动的站起,“严适呀,老夫自见到你,就希望你是这样的人。你知道吗,如今皇上年岁渐大,病体缠身,朝廷上下,群党纷争,钩心斗角,争权夺利,贪赃枉法行私舞弊的人数之不尽,多奸邪,少良善,我与令公已深感力不从心,现在需要的是你这样有志有德有为的年轻后辈来推波逐浪,披荆斩棘,才能拨云见日,保我大唐稳固太平啊。”
严适呆愣一下,“恩师,你相信我由此能为,能但如此重任么”
“老夫相信自已的眼睛,不会看错人,而且,皇上更不会看错人。”
严适心中巨浪翻腾,双膝一跪“严适不才,愿以相爷令公为镜,忧国忧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决不负厚望。”
郭晰哈哈一笑抢步上前,搀住严适:“你这个八方巡查使虽有皇上的期望,我们的重托,可是出行在外,也许是个肥差,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许是个苦差,艰难险阻,处处危机四伏,甚至有性命之忧,你自已可要慎重把握。”
严适点头“晚辈明白。”
“自古人间正道是沧桑,如果你选择正路,不管多艰险,老夫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是,有令公此言,晚辈此行不孤单”
张绩一声吩咐“备酒宴,为严大人饯行。”
奉旨出巡
林国舅面带怒气,狠狠一顿茶杯,“严适给张绩辞行却不理睬我,真是不知时务,枉我有意留他在京。”
“舅父,何事发火”
“我是恼恨那个严适,若不是我早将他的卷子呈给皇上,皇上岂知严适是谁,心中怎会有他,若非我先前的力荐,他就算考中状元,最多也就是派往地方做个从六品知府,怎会得到皇上赏识,一下封个五品大权在握地八道巡查使呢。”
“舅父,这正是严适与众不同之处,严适是有些自视清高,但他不懂官场规矩,更不知舅父在朝廷中举足轻重,威望甚高。”
“可是他去了相府”
“那也未必是相府的人,人才么,谁都想拉拢,就看谁的招高了。”
“噢”林国舅想想,气色渐渐好转起来。
京城官驿,严适与小菱子收拾行装,护卫通禀“大人,代王千岁到。”
“代王”严适一怔。小菱子张口结舌“什么,皇上的弟弟,少王爷李寅的爹,居然来见公子你”
严适迎出官驿,见代王下轿,跪倒拜道“严适参见王爷千岁。”
代王一脸微笑“巡察使,免礼免礼,请起。”
代王拉着他的手,并肩走进客厅。
“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未及远迎,实在惶恐,请王爷恕罪,王爷快请上坐。”
“是孤王来的鲁莽,来,你也坐,坐下说话。”
代王是皇上的亲兄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高势大无人可及。严适早有所闻。想想那个少王爷李寅心道“他的儿子目空一切,作威作福,这位王爷看上去到和蔼热情。他亲自登门来找我不知何故,是何用意”
代王饮口茶,看看厅堂“严大人,在这住的惯吗”
“很好,下官一向可以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
“不要苦着自己,皇上虽派你离京出巡,你仍是京官,是不是该有一所自已的府邸呀。”
“那是以后的事,下官明日离京期限未定,先要府邸何用
“说到明日出巡,本王是专程为你送行来的,只因在洛阳你对我儿有救助之恩,本王亲自前来酬谢,以示诚意。”他自袖内取出一张地契,放在桌上。”
“这“严适站起“洛阳之事,乃是下官本分,王爷如此,下官是在担当不起,请王爷收回。”
“严大人,本王还是第一次送礼,送给日后朝中的中流砥柱,江山的栋梁材,严大人,不会不给本王面子吧。”
严适看着他含笑的眼神,分明含有一种不明的用意,不容拒绝“王爷过于夸奖,严适刚刚入围,无功无绩,受之有愧。”
“无妨,此一去只要谨记八个字,必会前途无量。”
“请王爷指教。”
“忠于朝廷,不走错路。”代王微微一笑“皇上命你巡查八道,其实,你只有一条道可走,而且,没有退路。哈哈,严大人,小心谨慎啊。”代王又饮口茶,起身离去。严适拿起桌上的房契,不仅眉头锁起。他不明白代王居心何在,自已的儿子马上要过继皇上做皇太子,自己自然要报效尽忠,他为何要对自己重礼收买,利诱威胁呢。”他摇摇头“官场之事,真的难以捉摸,看来我是必要卷入争权夺势的漩涡里来。”
“公子,那你怎么办,随波逐流,还是依权附势”
“哼”严适一声冷笑“我想做的事只有四个字忠君爱民,什么代王、国舅、国公这些皇亲贵戚,当朝权贵,只可利用,决不会依附。”
“公子,这房契”
“什么房契呀,你们主仆在做什么”柳如玉姗姗而至
“刘小姐”严适欣喜“快请。”
柳如玉打量他一下“严大人,恭喜你红袍加身,如愿以偿,而且,有了施展大志的机会。”
“严打人,呵,你改口可真快。”
“不叫严大人叫什么,我怕严大人闭门不见,擅自进来,严大人不会怪罪吧。”
“岂敢岂敢,那日多有得罪,请小姐海涵。”
“今非昔比,我可不敢得罪巡查使大人。”
严适咳一声,“菱儿,上茶。”
小菱子斟上一杯:“小姐请,小姐,这是您爱喝的玫瑰花茶,是公子前几日赴同僚的践行宴时,特意要的上好品种,他是为您要的,您就看在他厚颜索茶为您的份上不要折磨他了,他可不知您是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