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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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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正欲拒绝,他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双目灼灼地对上她的眼。

“你大概已经忘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三十五岁的生日。”

苏凉微怔,经他这么一说,她才隐约记起。

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抬起,她抿紧了唇,到底,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没了其他的动作。

男人食指轻弹下烟灰,又狠抽了一口。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甚至是连一点音乐都没有,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裴聿抽完了那根烟后,便拿起了桌上的酒,半指高的酒杯握在他的手里,他一仰头便将杯里微黄的酒液尽数饮下。

他一杯接着一杯,也未曾停歇下来,她一直沉默地看着,也不出手阻止。

苏凉坐在那里,男人的举动怎么看都有点想要将自己灌醉的意思,她放在腿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

又一杯饮下,酒液湿润了他的唇角,他没有看向她,只看着自己的前方,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过分静谧的包厢内响起。

“凉凉,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说话,只侧过脸来看他。

她没有看到,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悲伤。

“我知道,有些错误一旦造成,就无法弥补得跟原来的完好无缺。我也知道,你恨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当初我曾经那样地伤害过你。这五年里,我一直都陷于悔恨当中,我每年都会去无数次的爱尔兰,就是想找到你,我天真地以为,你会呆在拥有我们无尽回忆的那个地方,却忘了,那些回忆,在我们分开以后,都是你不愿意回想起的,更别说是入境了。”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嘴角勾勒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我越想保护你,便越是发现自己的一无事处,到头来,才发现伤你最深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明明是想要将你留在身边而已,为什么,每一件事都被我搞砸了呢”

她阖了阖眼,艰难地开口:

“你醉了。”

他笑,有些不以为然。

“这五年里,我就没清醒过,就怕清醒过来后发现,你已经不见了,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苏凉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掌心里传来的隐隐的痛意,却始终无法让她繁芜的思绪安定下来。

他突地哈哈大笑起来,胸膛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剧烈起伏。

“很可

tang笑对不对我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苏凉,你过去跟我说过的话,我通通都记得,甚至记得很清楚,我不敢再去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贪婪地留恋有你在身边的那一分一秒。”

“大概,现在年纪大了,总是会想起这些有的没的。”

他靠着椅背,手覆盖在眼睛上头,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尤为分明的轮廓线条。

苏凉望着他,五年前初遇他,他才不过三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岁月。而如今,他竟已经三十五了,再过不久,他便要四十了

他比她年长几岁,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此时,她看向他,竟隐隐能发现他那鬓间发中的一缕白丝。

苏凉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这包厢的光线这么昏暗,她定是看错了。

在重新踏上x市的土地时,她就跟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对裴聿动心,她告诉自己,无论他说些什么,都无法动摇她的心,她对他的,只有满腔的恨,再无一丝的眷恋。

因此,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收回投驻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的话说完了吧如果你说完了,那么恕我不奉陪。”

随后,她便起身迈开步伐。

这一次,他没再挽留她。

苏凉一直走到门前,手放在了把手上,迟疑了一秒,才将门拉开。

一路走向门口,她一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不能再跌倒一次,明知道裴聿是她不该再招惹的男人,明知道她对他的只有恨,她也不该抱有一丝的怜悯。

当初,裴聿又何曾怜悯过她又何曾在乎她身居怎么样的地狱里

他一心只护着伊可韵,他毫不犹豫地在她和伊可韵之间选择相信后者,她再深刻再无怨无悔的爱,到头来,也只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如此的一个男人,她甚至连一眼都不应该去看。

这些事情,她明明都知道,却在仅有一步便能走出这地方时,蓦地止住了脚步。

外头的阳光触手可及,充斥在她脑子里的,却是那个男人寂寥的身影。

今天,是裴聿三十五岁的生日。

然而,却是只有一个人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身为裴家独子的裴聿理应有很多人争前恐后地为他庆祝,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们。

伊可韵的事情至今仍然没有消停,裴同勋和罗颐柳大抵已经忘了自己儿子的生日,而他今天竟然独自来到这地方,显然是不想跟朋友度过自己这生日。

苏凉有时候是恨透了自己,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对裴聿总是留有一分的不忍心。偏生,就是这仅有的一分不忍心,让她无法在这个时候对他置之不理。

她暗暗咒骂了一句,转过身返入里头。

外头的阳光离她越来越远,她咬着牙踏着走过的路线,重新来到了那包厢门口。

然,她却并没有立即进入。

她的手一直在门把迟疑不定,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她在想,见到她回来,那个男人会很得意吧因为,他在她的心里仍然有着影响力。

她站在门口很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原以为,见到她回来,裴聿定是会取笑她才对。可没想,她刚一踏进,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深红色的沙发上。

她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

男人的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细汗,就连眉头也是蹙得死紧,看上去,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要你承认一句,难道就那么难么

她原以为,见到她回来,裴聿定是会取笑她才对。可没想,她刚一踏进,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深红色的沙发上。

她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

男人的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细汗,就连眉头也是蹙得死紧,看上去,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戗。

苏凉半蹲下来,男人这模样并不正常,她的手按住他,用力地摇了一下。

“裴聿裴聿”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唤,他都已经紧闭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难免有些慌了,裴聿的脸色是愈发惨白,明明,在她离开前,他还好好的。

她实在没了办法,惟有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地扶起他,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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