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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眨眼之间,苏凉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随后,更是反手给了她一巴。
脸颊火辣辣的一片痛,伊可韵睁大了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掌刮不成,反是被她赏了这一巴掌。
“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苏凉觉得好笑,“伊可韵,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呢,以后,有得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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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可韵恨恨地望着她,抽回手转身拉开了门。
苏凉嘴边噙笑,她走出洗手间,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冷冷哼了一声。
虽这一次碰面出乎意料之外,但不肯否认,却是合了她的意。
反正,她迟早会找上伊可韵的,而如她所说般,那一巴掌,仅仅只是让她们之间的恩怨揭开一个帷幕罢了。
过去,她所受的,她要一件件从伊可韵身上讨回来。
只是,裴聿
她沉下了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她是当真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在这个地方,如此也好,她估摸着,伊可韵是肯定不敢将她回来x市的消息告诉裴聿的,因为,她不可能让她这个威胁暴露在台面上。这样,她也就得了片刻的喘息。
这一场游戏,在她踏上x市,就已然开始。
她敛下笑,仿佛方才在洗手间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重新抬步走回了所在的包厢。
包厢内,依然热热闹闹的一大堆人。不久,众人散尽,她这才发现,容月这小妮子竟然喝高了,正在沙发上躺尸呢
她躺尸也就算了,手里竟还拿着剩了半瓶的洋酒。她走了过去,容月的面靥上残留着明显的泪痕,双眼紧闭,嘴里还在不住地在唠叨着。
她凑近,隐约能听见些许。
“让我继续陪在他的身边吧,求求你们了”
那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让她蹙起了眉头,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声的叹息。
容月性子倔,决定守在欧阳曦身边,便会一直守着。可五年间欧阳曦从未醒过来,她又被家里逼着,理所当然,会这么难受。
她拿掉她手里的酒瓶,抹去她脸上的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起身。
一双手恰巧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她抬眸,对上了泠于晨温润的眼睛。
“让我来吧”
苏凉并没有推脱,由着他将容月背了起来,而她跟在后头出了包厢。
“sexy”的外头,黑夜里特有的冷风呼啸地吹过,她打了一个冷颤,与他快步地走到停车场。
泠于晨将容月丢进后车厢,扭过头望着她。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闻言,苏凉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今晚跟容月过来时她开了车,你送她回家,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才刚回来,并不知道这五年间x市改变了很多。今晚就由我送你们回去,改天你再自己开车,不然,我怕你会迷路。”
苏凉想了想,泠于晨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她才刚回来,五年来都不曾生活在这座城市,虽说她出生在此,可毕竟五年间的改变很多。
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上了车,泠于晨抿唇一笑,坐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
车子在黑夜中穿梭,她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好半晌才找到了话。
“好像,x市真的变了很多,刚刚经过的地方,我明明记得是可以拐进去的,可如今竟然成了单行道。”
泠于晨笑着,打了一下方向盘。
“所以我才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回去,白天还好,可这大半夜的,太危险了。”
她也笑着,却笑得心不在焉。
“泠于晨,为什么离婚”
他沉默了半晌,停下车子等红灯,直到绿灯亮起后,他才开口。
“她很好,我也想要试着跟她过一辈子,可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法子。”
苏凉抿住唇,不再问下去。
有些事,他与她心里有数就好,摊开来说,只不过是让彼此难受罢了。
很快的,车子便到达了容月的家。泠于晨下车,将容月背着,她紧随着跟进门,将容月安顿好后,车子重新启动。
欧阳宅仍然亮着灯,她下车与他道别,泠于晨笑着,手指向了两户小院紧邻的那堵围墙。
“还记得吗我们的以前。”
她望了过去,那堵围墙,曾经有过他和她无数次的回忆。她,又怎么可能遗忘
然而,面对他,她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我已经忘了,泠于晨,你也忘了吧”
他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苏凉抬步走向大门,走了几步后,回过头看他。
泠于晨仍然杵在原处,那双眼里,溢着哀戚。
“为什么,五年前不来找我苏小凉,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她默了一会儿,声音若有似无。
“我跟你早就属于过去了,没走出来的人是你。泠于晨,好好对待自己,看见你幸福,才是我最希望的。”
说着,她便拿出钥匙开门。
大门将他和她隔出两个世界,苏凉背
靠着门板,叹了一声。
走进客厅的时候,舅妈孙雯仍然还没睡,见她回来,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这些年,所欠下的债都已经还清了,而欧阳家虽然没法过上以前的那种日子,但好歹还是比那时的困窘好了一些,而家里也重新请上了佣人。
她坐在孙雯的身旁,五年的岁月是无情的,过去的变故,已然在孙雯的脸上刻下了痕迹。那掺着白丝的头发,怎么看都教人唏嘘。
她扯起一笑,低着声音开口:
“舅妈,你别担心,我相信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也是舅舅和舅妈的希望。如今,欧阳曦已经成了他们欧阳家最重要的事,而她,这些年也在为此而努力着。
孙雯拉过她的手,面容略略有些憔悴。
“苏小凉,这五年,辛苦你了”
她摇了摇头,靠在孙雯的肩膀上,嘴角带笑。
对她来说,这五年的辛苦不算什么,当她以为自己失去生的念头,是这个家,支撑着她一路走下去。
孙雯仍在说着这五年间的事,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会回应一两句。
翌日,她早早就起来了,跟孙雯说了一声,便走出了门。
路过小院的时候,她抬起头,毫无意外地瞥见那墙上,从隔壁泠家小院伸展过来的树枝,枝头上,挂满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