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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朗陀耶脑子里轰的一响,几乎是本能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说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把斗”一句话尚未说完,佛兰珂整个人蛇一般滑了过来,紧紧地贴进了他的怀里,含羞带怯,呢声说道:“别管什么斗篷不斗篷的了,我宁愿包里着我的是你”吐气如兰,吁息轻细,沿着索朗陀耶的下巴与颈际一路亲了过去。
索朗陀耶又不是铜浇铁铸的雕像,遇到佛兰珂这样的绝色佳人以如此彻底的手段对着自己投怀送抱,焉有不立起反应之理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只不过此事来得太过奇突,奇突到令他难以想象,虽然全身血流骚动,只恨不得立时将她抱上床去,共效于飞,但脑子里灵智未泯,只挣扎得额上汗珠滚滚而落。有心想将她推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沾她一根手指。生怕只一碰到她滑腻如脂的身子,便再也无法克制得住。当时只是拼尽全力站得僵直,哑声道:“快些住手,莫做出你自己明天必然懊悔的事来。我”
佛兰珂轻笑一声,因为他的不曾推拒,胆子益发大了。初进帐篷时仍然存在的羞怯与惊惶一旦消失,她开始试探着揉弄起他的颈背,伸出细小柔滑的舌失去戏弄他的颈窝,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呆子,还不晓得抱住人家么天气好冷呢。”
索朗陀耶发出一声宛若呻吟的叹息,无法自制地投降了。一直僵垂在身畔的双臂如令只一使劲,两个人一起倒进了床褥之间。再也没有顾忌,再也没有压抑,他灼热的双唇肆无忌惮地搜寻着她的每一寸娇躯,他贪婪的双手纵情地享受着满握的光滑与柔细。佛兰珂星眸半闭,喘息轻细;全身上下那轻微的震颤不知道是出于欲望,还是出于羞怯,更刺激得他如疯似狂。在急切的渴求中也不知道是她动的手还是他动的手,索朗陀耶身上的衣杉一件一件除了下来便是在这种急于与心爱的人合为一体的急追当中,他本能地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一样东西非常碍事。那是:缠在佛兰珂左臂上头的一条巾子。那巾子如若与丝级一般光滑柔细或者也就算了,偏是感觉起来有一点粗糙,有一点扎人。索朗陀耶想也不曾多想,抓住了那条巾子便往下一拉佛兰珂尖叫一声,叫声中充满了强烈的痛楚之意。索朗陀耶吃了一惊,满腔欲火立时消了大半,问道:“怎么啦”一面握住她的左臂,欲要瞧个仔细。佛兰珂一把将左臂夺了回来,强笑道:“没有什么,只是方才不小心刮着了,有一点疼。你别管他,不碍事的。”一面说,一面又将身子靠了过来,左臂绕到他的身后,用纤长的指甲轻轻刮骚着他的背脊。
索朗陀耶疑心大起。方才那一声尖叫几乎像是伤及要害之人发出来的惨号,那有可能只是“不小心刮着了,有一点疼”那么简单佛兰珂初进帐篷之时,那突兀的举动占去了他全副的心神,浑没留意到她手臂上继着的那方巾子,但方才虽只小小地瞥了一眼,也知道那巾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黯蓝,诡异到让他心头升起了一丝尖锐异常的警兆魔法精深之士对于危机所特有的、敏锐的警兆。再看她脸色隐隐发白,眼眸中泪花乱转,显然真的痛得不轻,方才那一声尖叫绝非作假,由不得心头那不祥的预感又加重了几分。在这种情况底下,他对佛兰珂的引诱岂还能有丝毫的反应当时半侧过身去,温和而坚定地扣住了她的左臂拉到身前来,说道:“明明痛成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你当我是石头做的么把巾子解开来让我瞧瞧。说不定方才那么一扯,已经把伤口给扯裂了”说到这个地方,斗然间脸色大变,直兀兀地盯着她的左臂,胸口如遭巨杵,一时间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佛兰珂不明白他脸色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难看,瞧向自己手臂,只见无量虚包里的肌肤上头,细细地渗出了一点殷蓝色的血丝。在负能源的操控底下,她这一部分的神智已然浑浊,丝毫也不以为自己的血色有什么不对,本能地又朝他挨近了一些,说道:“怎么啦你不欢喜人家身上带着伤么只是流了一点点血,真的不碍事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索朗陀耶再一次扣住了她的双臂,将她推远到半臂之外的距离去,脸上神情复杂之极,赤裸的胸膛起伏沉重,咬牙切齿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你”心乱如麻,再也接不下去。
佛兰珂只觉得他握着自己的双手力道越来越重,捏得自己好不疼痛,又是骇怕,又是委屈,忍不住嘤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人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轻贱于我人家都已经、已经这样待你了,你还怀疑、怀疑人家的心么我无法相信自己会错到这种地步。你应当也是欢喜着我的不是么否则,否则方才就不会那样待我,那样疼我。还有,还有当初在青禾镇上”一面哭一面说,一面挣扎着要将身子扎进索朗陀耶怀抱中去。
索的陀耶眼见心上人儿既泣且诉地对着自己倾吐衷肠,心血激荡,几乎不能自持;偏偏越是如此,越觉得背背发凉。他所认得的佛兰珂绝无可能如此这般地对着自己投怀送抱纵使这个场景在他私秘的梦想之中已不知道出现了几回;更何况在负能源的操控之下,天知道她这么做的动机究竟何在既疑且惧,又爱又恨,当真是血煎如沸,一时之间,全然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自处。
但他到底是呼荷世界中位阶最高的法王,自有其人所难及的精深修持,以及敏锐无伦的应变能力。虽然在五内翻转的时辰里,也立时便想到了: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来自于负能源。而佛兰珂左臂上的那方巾子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很有可能便是一切异变的罪魁祸首。一念及此,所有混乱的神智立清明。索朗陀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以一种压抑过的冷静和沉稳缓缓说道:“这些事情稍后再谈不好么先看你的伤要紧”
却不意这话才刚刚出口,佛兰珂身子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双目圆睁,脸色却益发地苍白了:“不,不要”地喊,反过手来紧紧地抓住了索朗陀耶:“不要把话题转开你存心避着我么难道,难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能相信我还是,还是”说到这个地方,她身子剧烈地发起抖来,泪水不可抑遏地奔流而下:“还是你一直只当这整件事情只是一个游戏,自始至终都在玩弄我不,你别说,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我”语无伦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朗陀耶见她情绪紊乱,几乎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又是惊骇,又是心痛,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只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叫道:“佛姬”却是一握之下,手上霹啪一响,居然爆出了闪电一样的火光虽然由于护命线在身,那闪光没对他造成任何冲击,但事出突然,佛兰珂骇然尖叫,闪电般将手臂抽了回去,以一对失惊的大眼睛盯着他瞧,颤声说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索朗陀耶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方才那闪电的来由,摇了摇头,说道:“静下来,佛姬,我不会伤害你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可能会伤害你的,是不是”他知道今夜的事情奇诡至极,与自己从前的遭遇都不能相提并论,语气虽然放得再和缓也没有,神智却警醒到了十分:双目灼灼,对周遭的任何一丝变异都不曾放过。但佛兰珂此刻情绪激动至极,任何事情都只能朝负面的方向去想在索朗陀耶接触的地方没来由地冒出了闪电,则罪魁祸首岂还能有别人眼眸中充满了痛苦之色,说道:“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自然相信你你要我相信你的,对不对”一面说话,她手臂上那方巾子蓝光流转,色泽益发浓暗,却不知为了什么,感觉起来居然更为艳丽,越发显得诡异绝伦。
索朗陀耶心头大震,心说:“原来如此护命总遇上了负能源这是小型的逆雷了”口气越发柔和,说道:“好了,佛姬,天气很冷,你先把斗篷穿上,”佛兰珂噘了噘嘴,满眼都是哀怨的神情,说道:“不。你为什么不抱我了我要你抱着我。”没等索朗陀耶开口,她娇柔的身躯又已经滑了过来。
索朗陀耶料不到她说动就动,还没来得及在肚子里叫出一声糟糕,佛兰珂已经伸出手臂来抱住了他。肌肤尚未相触,两人之间的间隙已经爆竹般响起了一连串的电光,震得佛兰珂往后仰跌了出去
震惊之余不遑多想,索朗陀耶一个箭步赶上前去便想将她扶住,在手臂刚一伸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