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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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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昵殿又只剩崔惜一个人,她将书架上的书一页页撕开,又将那五两重的大蜡烛点着,费力的烧着床帐。好容易将床幔等烧了起来这样想要把大火便不难了。崔惜安详躺在床上,这样想着。

接着先吞了蕴端方才给的红信石,唔,其实红信石也不算很苦,若在她遇上蕴端之前,就能吃上一颗便好了。

接着又含住刚才从蓟春耳上摘下来的耳坠可谁让她偏遇上了蕴端这个狠心短命的冤家呢哎,人之将死,还要害人。

外头的火苗渐渐温柔舔舐着她,温暖的如同蕴端的拥抱。

许多许多年之后,蕴端费了无数力气,几乎倾自己所有。总算让崔惜被追封为惜妃,终于能享太庙香火,死了也有人供口饭吃。

蕴端才搞定人生第一等难事,回身便见女儿息儿执了卷书,无限愁苦的看着。容息看“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要哭;看“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也要哭。恁小一个人,不知哪来这样多的愁怨。

蕴端看着她愁眉苦脸的看着手里那卷书,一时悄悄走到她身后,准备笑她一笑。定睛一看,哦,看上柳永了早知恁地难拼,会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出。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容息隐约觉得后头有人,想要回头去看,偏头被人用手按住了。过了会,从天而降几滴热雨,落到她的脖颈上。

作者有话要说:变态们的爱情故事“万灯谢尽,流光流不来你”是我很喜欢的一个诗人,詹虹写的。在我萝莉时期,真真是看的我肝肠寸断为什么人潮,如果有方向。都是朝着分散的方向。为什么万灯谢尽,流光流不来你。她还有另外一句唯一的,我是雕塑的手。雕塑不朽的忧愁。那活在微笑中的,不朽的忧愁。

不好意思,话唠了

、第79章绿萼

除夕夜里一场大火,殃及了皇后与惠王,却把德、庆二妃给捧红了。林黛黛坐在温室殿中的榻上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庆妃彼时正听花房的人报账,一抬眼正见林黛黛面上略有惊异的神态,不由笑道:“怎么,没见过榻么”

林黛黛见花房的领侍太监仍在,便只端起那盏松萝饮了一口,摇摇头道:“娘娘还有心思调侃我呢,快些算账才是正经。”

花房的傅公公忙笑道:“这个月的帐已经大概算完了,只再过一遍便好了。”说着便将腰躬的低低的便退下了。

庆妃好奇心未消,只搡了她一把道:“到底怎么了”林黛黛便指着身下的榻道:“我原先觉着我那榻既镶了大理石,又有退光黑漆已经很好。今天见了这榻,才知道我那个真真是俗不可耐。只看娘娘这个榻上头的古断纹与元螺钿,何等雅致呢”

庆妃听了之后兴趣登时便消了:“就为这个前日子内府局的给我换上的,我倒觉得还没先前的好用,前头的那个下头有四个踏足,这个榻下头实实的,顶不好用。你喜欢我着人送到兰林殿便是了。”

林黛黛听了哑然失笑,庆妃出身比她不知高贵多少,于这些上却全不计较。对她来说,榻就是榻,林黛黛一想到花房巴巴给庆妃换上这个榻的样子便想笑:“把这个榻送过去,岂非打内府局的脸么届时私底下还不定怎么怪我呢,再来谁又少了个榻管它雅不雅致,横竖躺在上头是一样的。”

这话正合庆妃心意,她只耸了耸肩便低头继续看那簿子。正这时,花房的几个宫人又抬着个鹅颈的古铜瓶进来了,里头插着几枝虬枝屈曲的绿萼梅,瓶口还有苔藓精心封着。林黛黛望见了肚里笑的简直要打结又是个媚眼抛给瞎子看的。

其中一个宫人在庆妃命她们起身之后,便殷勤道:“奴才小团子,给娘娘送这绿萼梅来。这花瓶入土年久,受土气深,以它养花,花色鲜亮;奴才们又投了硫黄在瓶里头,想来再冷的天,也不会冻坏了这花。”庆妃只点了点头,对着戟儿那边微微一侧脸道:“赏。”

庆妃才说完这个,林黛黛忽漫不经心的问道:“我那里的也送去了么”那宫人一愣,旋即笑道:“奴才们正要送去呢,和主子的是一盆红梅。”林黛黛故作疑惑的问道:“怎么是红梅”

宫人越发诧异,往和昭仪那里送插瓶不过这一两年间的事,怎么她还嫌起红梅来:“今年宫里绿萼梅开的不顶好,只皇上与庆妃娘娘这里供的是绿萼梅。”

庆妃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插瓶梅花中,绿萼最胜,红梅略逊一筹。往年给她送来的都是红梅,偏今年是绿萼,这便也罢了,偏只有她和皇上供的是绿萼

她心内不由冷笑一声,皇后与德妃还没死呢,花房的就大张旗鼓将这绿萼送来。从花房运到温室殿,一路不知多少眼睛看着,这些宫人不是来孝敬的,而是来投诚的

庆妃只又想了一会儿这绿萼梅必是不能收的,只是转手送给皇后与德妃,看着像是示威似的,便说道:“将这花送到贞芬仪那里吧。”

小团子只低低应了一声是,随即几人又抬起那绿萼,一齐送到安昌阁去了。

安昌阁里贞芬仪正隔着菱花窗格看外头的冰雪,从前宫里人人皆知她是皇后亲妹,所以对即便她不得宠,也对她恭谨有加,然而此时皇后失势,她自然最受其殃及,除了日常的份例外,安昌阁已经许久没有人送东西来了。

贞芬仪见了那插瓶绿萼一时不由兴奋不已,只忙不迭的问道:“是皇上命送来的么是皇上么”小团子在庆妃面前毕恭毕敬,在贞芬仪面前就未必了,登时只似笑非笑的说:“这花是庆妃娘娘命送来的。”

贞芬仪听了喜意登时消减了三分,只抬手抚了抚那梅花,语气低沉道:“庆妃娘娘命送来的呀,也很好啊。外头天寒地冻的呢,银朱,快给公公递茶。”

“递茶”当然不是最紧要的,花房的宫人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总算露出了第一个真诚笑意。其实这起子宫人正如庆妃所想,今日正是去投诚的在花房里,干的活计不必别人少,收到赏却没旁人的多。

偏这小团子正是个心比天高的,觉得这正是因为自己没个正经主子的缘故。所以正苦心孤诣的为自己寻个主子,整好见这段日子里庆妃掌管宫务,十分风光,便巴巴的送来这绿萼。不曾想庆妃不赏脸,在贞芬仪这里却受了优待。

一时他的心思又活络过来,谄笑着说:“这绿萼神骨奇清,主子何不邀皇上一同来赏呢”绝口不提容景轩那里也有绿萼之事,贞芬仪听了心头略一动,小团子见了趁热打铁道:“届时有了小皇子,奴才们也好沾一沾喜气呀。”

这话这中了贞芬仪最要紧处,她登时带着几分喜意道:“那就承你吉言啦。”说着便打发了小团子去下人们专用的耳房,自己坐在阁里,看着那绿萼心里头默默盘算起来。

过了会子,她转面对问贴身侍女银朱道:“你还记不记得,姐姐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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