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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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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了半晌,她跪起来朝着带着慈悲微笑的观音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在上,是贞芬仪先害我们主子,我们才用那转胎药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只求自保罢了,若当真有什么报应,也请都落在贱婢蓟春头上吧”

三个响头磕完,她的额上已沁出了血丝,皇后看着她额上的血丝,又见到她鬓角微微可见的白发蓟春看着风光,其实很操心。眼睛不由一红,索性将话给她再说清楚些:“这些日子,皇上不理会我,我先时很慌,现在渐渐看明白了。你且看,皇上从前想立惠王为太子时,可给过宜妃体面么”

惠王长到五岁时,仍是容景轩独子,容景轩那时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父子之情,以至于到了后来,私心里仍想着立惠王为太子,那时宜妃从不得一点体面。

蓟春听了眼睛一亮,皇后见了微微笑着说:“皇上是想着从前的外戚之乱呢,所以越看重太子,就越要打压我这个母后。皇上也不当真是个傻子:哲妃死了,惠王便有借口留在京里;杨亦珍划了谢贞的脸,他便能另娶将门之女。皇上现在只是捂着自己的眼强充傻子罢了等着,等皇上对惠王的情分耗完了,悬在咱们头上的剑便解下了”

说道这里她有些激动,只又喘了几口气道:“惠王越是折腾,他离皇位就越远,而太子离皇位就越近再这样下去,连他那块封地也没有了而端儿呢想必若我登时便死了,端儿的太子之位便是彻底坐稳了。”

蓟春听了忙要去掩她的嘴,带着哭腔道:“菩萨面前呢,娘娘也敢胡言乱语”皇后听了说道:“左右日后是要下地狱的,别怕。所以我只叮嘱你,不必为我不平。芬仪踩着我一时得意算什么日后或殉葬或守陵,还能少了她去处一道太后懿旨,一切旧恨都平了。”

蓟春听到此处终于心悦诚服,只朝皇后深深看了一眼。

第二日贞芬仪伺候容景轩上朝后,一大清早便收到了蓟春端来的坐胎药。蓟春特特将全部宫人屏退:“娘娘当时经年不孕,用了这方子当年便生了太子这药十分灵验,且专生男孩儿”

说完她朝左右看了看,确定身边没有人之后才说:“当年恪妃仿佛是知道了这副方子才生的皇子,所以现在我们娘娘格外防备些,要是让和昭仪等知道这方子就不好了以后由我看着亲煮好了再给主子送来”

皇后由着贞芬仪踩着自己上位,此时贞芬仪自然不疑有他,只将那药饮接过,一气便喝完了。喝完竟朝蓟春一拜:“那便多谢姐姐了”

蓟春只深深一笑:“亲姐妹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姑娘再这样,我都替我们主子心凉”说完只一拜,便退下了。

后宫里从此又多了位不是新宠的新宠,贞芬仪进宫两年之后,终于迎来了容景轩的宠爱,与亲姐皇后每次在她侍过寝之后,必雷打不动的送来的坐胎药。一时贞芬仪只感念到底苍天有眼,她才不至在这宫中一苦到底。

自内府局郭文忠被革了职,林黛黛收到的份例便又宽泛了起来。林黛黛用的银茶瓯盖、银匙、银镶牙箸、银茶壶等等也都换上了崭新的。除此之外,杨缎、织金、闪缎与云缎等也都呈了许多上来年关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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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麻烦

前头郭文忠正是因为发放份例时太不近人情而被发落,现在的内府局领事太监自然要深以为戒,更兼近了年关,所以此时发放份例便是撒开了手的来使,整好从中捞钱。

皇后边翻着今日内府局呈上来的开销簿子,边对着蓟春笑叹道:“我不过是这个月手略松些,你看看她们就都成什么样子了。”

蓟春便也探过头去看,便伸出食指在簿子上略点了几下:“宜妃金线要了十络,银钮又要了二百。啧啧,这连她的年例都超过了,还真好意思。”

皇后见了笑意反而愈深:“想来她也知道前朝里的消息了。”皇后在后宫中略憋屈,前朝却有着不利于宜妃的消息传来:从前林似雪的父亲林正域上书,言辞颇激烈的要求惠王按祖制离京赴封地居住。

林正域在林似雪惨死后几番致谢病疏请辞,还是容景轩强将他留下的,此时他的话自然不得不听。林正域上书后,更有朝臣攻讦指责惠王逗留京师乃是别有用心。如此看来,年关过后惠王离京去往藩地已成定局了,所以宜妃才特特要了那样多金线银钮,为他亲制衣衫。

能将惠王这个瘟神送走,皇后哪里会心疼那点子金线银钮呢,一时只微笑着说:“只看好他,这回可千万别让惠王妃又死了,届时又要留在京里给王妃守灵了。”皇后难得这样刻薄,蓟春听了一时不由笑的眉眼弯弯。

笑完蓟春又另点了几处:“从前不觉得,现在看来芬仪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得宠不过一个月呢,裹貂皮、灰鼠皮与狐皮便要了不知多少。”皇后见了说道:“我听着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打算在年节的时候把她晋成贵姬呢。罢了,凭她晋成什么呢,那药你回回都递了吧”

蓟春笃定的点点头:“主子放心,我每次都亲眼见她喝下去了。”说着又指了指晏昵殿昶贵姬处:“崔氏要的东西到怪,她要了几枝五两重的白蜡。”按贵姬的份例,昶贵姬原本每日只有两枝一两五钱重的白蜡的。

皇后见了也不知她要这样多的白蜡做什么,想了会只说道:“只管叫晏昵殿的宫人再盯紧些,不过说来也是,成日里只能在小小一个晏昵殿里困着,多耗些蜡也是有的。她的身子如何呢”

蓟春自然知道皇后问的是什么:“太医和稳婆都说了,贵姬现在养的很好,五个月后生下的孩子,必是极健壮的。”蓟春唇齿间着力加重了那个“极”字,皇后一听便心领神会,又问道:“可说了是男是女”蓟春说道:“太医都说诊出来是个小皇女呢。”

皇后听了更加满意:“这样就更好了,传话去内府局,有什么补身的,先紧着往晏昵殿送去,万要使崔氏好好的。晏昵殿的宫人们也要伺候好主子,勿要使贵姬劳累了。”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将崔氏当做待宰的猪来养,这已是宫中上下的共识了。

另一厢容景轩那里过的也不畅快:漠北的乃蛮人近日又在频频冒犯边境。英朝太宗太祖皆善征伐,几番将草原想要来进犯的乃蛮、克烈族人给赶回去。到了后来的成帝、文帝等因过惯了太平日子,所以在文治上很是了得,武功上又不成了。再到了容景轩生父顺帝这里,文治武功通通抛却了。

容景轩对着德妃父兄传上的关于近来乃蛮族人的密报头痛不已,他虽自知不如太宗太祖等英明,却也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乃蛮族正在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先时只是小打小闹,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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