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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不求上进要等到七老八十不成”司空湛被儿子的推脱激起了怒火,声调一下子高了起来,门外侍候的下人都真切的听到了太尉大人的喝斥,吓得连忙将身子站得笔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人当成出气筒训两句就不值当了。
“爹先让我做别的差事成么若我做的稳妥再送去环州也不迟。”司空煜的脸上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声音也照旧不急不徐的缓缓道来,看那样儿是打定了主意要采取拖拉策略。
“不成,”司空湛的封建家长作风摆了出来,“这几日准备准备,我亲自送你过去。”说完这话,太尉大人气乎乎的打开门,回房跟妻子诉苦去了,这小儿子太难管教了,但他诉苦未成反倒是又挨了一顿数落,连带着在一旁的女儿也没站到他那边。
“我舍不得他,你想都别想让他走那么远。”司空夫人听夫君讲完他自作主张的想法后便情绪有些失控,任哪个母亲在失了一个儿子后都会有这样的反应,那可都是她亲生的。
“也没多远,再说他不学着带兵将来怎么子承父业,我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讲我司空湛的儿子是个孬种,没胆子上战场。”太尉大人其实是爱之深责之切,盼着儿子将来出人头地,倒不是说非要给家族争多少荣耀,最起码要对得起他自己,没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才行。
“那也要再等几年,他成家了再说。”司空夫人听着夫君低沉的声调,明白他也一样心疼孩子,不过就是爱之深责之切了。
“他那个样子,要是成了家就恋着家了。”司空湛想起刚刚儿子的消极抵抗,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同意,有能耐你就把我绑去军营,真不知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血性
“哪能是你说的样子。”司空夫人可没看出来儿子有多恋家,他只要是得闲了便要跑去陈府厮混,也不知陈家的表弟怎么就和他那么对性子,敏真去的两回倒说表哥有点儿闷,一想到这儿,她忙回头对着紧张万分的女儿道:“敏真,先回房吧,爹娘还要再商量些事儿。”
“娘,别让二哥走。”司空敏真拉了拉娘亲的衣袖,她到底还只是个未足十三岁的小女孩,虽说个子见长了许多,可心智还未成熟,只想着家人在一起才好。
“娘知道,别烦这事儿了。”司空夫人眼看着小女儿惴惴不安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唤过跟着她的丫环,嘱咐她晚上看好了小姐,多两个人陪着她在房里一同睡。
“煜儿真要是象你说的恋家,以后我就撵他去行了吧”司空夫人转过身坐到自己夫君身边,轻声细语的靠在他肩头。
“你就舍不得吧。”司空湛状似没好气的回了一声,自从三个孩子年岁开始见长后夫人已很少这样无助的撒娇,倒让他想起两人新婚后回府的情景,看来这次就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了。
“敏真也舍不得她二哥,你没看见她脸色都变了,生怕你就这么把煜儿送走了。”司空夫人不止心疼儿子,女儿也一样疼,三个孩子兄妹情深,走了一个大的,这剩下的两个自然会更亲厚些。
“好了,先就依你,不去就不去。”司空湛彻底妥协,许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再等两年提这事儿就好了,夫人还没从失去长子的打击中缓过来。
“就让他在你身边呆上几年,你再多些细心的提点儿子,他一样也能出息。”司空夫人虽是慈母也不希望儿子做个纨绔子弟,就让他爹带在身边管教吧,自己不插一句嘴,任他以后怎么修理。
“嗯,那就先安排他入宫做侍卫,他年纪小,自然从低微的做起。”司空湛无奈的开始想,怎么能让儿子多些磨炼呢只能让下属多劳心费力的看着了,在宫中当侍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止是要时时警醒着,更要严守宫里的规矩,就让他先做些时日看看,若是能不同于以往的做到循规蹈矩,再慢慢的升任才行得通,总之不管做什么都要先品品他有没有责任感才行,以往这孩子总让人觉着没长性,在旁人眼里看着那就是责任心不强。
因为司空煜被他老爹送进宫里做侍卫,陈府的门前便少见太尉大人家的马车停着了,许是有一两个月后吧,关府的马车也少来了,因此乐媺很知足的感谢老天爷让她和沐白哥哥安宁的过了几个月。
“沐白哥哥,司空表哥已经开始办差了,你是不是也要学着为朝廷做事了”这一天,乐媺问向也快要过十六岁生辰的陈沐白。
“再过两年吧,现在说这个还早,爹没表姨父那么严厉,他不想我早早就上朝堂,给朝廷做事不是个那么简单的,我还是喜欢读书多些。”陈沐白的书生气已然十足,做学问是他首当其冲要考虑的。
“那就和陈伯伯一样入国子学呗,先做四门馆的助教,沐白哥哥你这么有学问,定会胜任就是。”在乐媺的眼里,陈沐白就是块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
“嗯,那哥哥我还要多读些书才行,总不能丢了爹的脸。”别说,陈沐白还真就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即使是承父亲的荫也还是要靠自己能力胜任。
他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脚步声,门开处,却是近一个月未见的司空煜,许是穿的不少,又许是他走的急了些,进得书房后便拿起乐媺手边的茶盏,一气喝了下去,乐媺见他是真渴了,忙忙的起身又倒了些给他,再唤人重新沏壶茶上来。
“还是这儿好。”司空煜懒懒的坐到椅上,半个身子也快俯到了书桌上,整个人放松到不行。
“在宫里当差很累”乐媺见他这样子,嘴快的将自己和陈沐白心中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也不累,上头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呗。”司空煜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却在想,怎么就不累你试试被人支的东西南北的一通乱跑,还好自己以往在军营时被老爹下狠心管了几次,这才算能胜任的游刃有余,以后习武可更要用心了。
“他们都是表姨父的下属,怎么敢随意支使你”陈沐白还不能理解太尉大人当爹的苦心,以为他能给自已儿子谋个省心省力的好差事,却不想先让表哥从跑腿的做起。
“我爹授意的,不但吩咐他们看紧我,每每还要和他禀报今日我做了什么,但凡觉得我闲了便要训当值带队的下属。”司空煜也本以为在宫中做侍卫是个轻巧得意的差事,谁料想被自己老爹打压的每天如急行军一般喘不得气。
“那你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