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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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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眼睛有些湿润,“是啊,我本来一直担心,害怕自己当初做了个错误决定,还好老天有眼。”

阿文心头越发的高兴。

阮子君信上交代了,离开阮府后,她与潭洛就去了凉州,那里是潭洛的老家,两人在村子里落了脚,又购置了几亩良田,门前种了两三排果树,养了三四口牲畜,十来只小鸭子和小公鸡,每天早晨都是从鸡鸭竞相争鸣中醒来。

在当地乡亲们的见证下,两人完了婚,现在儿子刚刚能含糊叫着娘亲和爹爹。

就算是普通平淡的乡村生活,却温馨的让人鼻头发酸。

阿文总时不时的回想起在水磨村的一切,每每想起,心头都有一种渴望,若是将来某一天,她能携手与另一半,惬意的在乡下建房子,养鸡鸭,种果树,时而去县城里逛上一圈,再买些生活用品,真真惬意。

她收回思绪,将信好好的叠在一起,装入信封,“七小姐是个有福气的人,遇到了对的人,无论生活富贵还是平穷,只要两人齐心,就算是泡菜干饭也是美味佳肴。”

梅氏拿帕子擦了眼角的泪,“我时常想起君儿,想她的时候,就拿这信出来看看,只要知道她过的好,我就知足了,见不着也没关系。”

过了酉时,阿文有些紧张的坐在屏风后面,透过缝隙,刚好能看到门口,蒋氏说了,每日阮韬下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她这里问安。

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后者变了没有。

依旧是白皙俊美的脸,只是脸上表情淡淡,个子似乎高了一些。

阿文看的出神,手里的东西紧了紧。

蒋氏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回来了。”蒋氏笑盈盈让阮韬坐下。

阮韬拱手行礼,“祖母。”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自从阮韬接受了阿文已经离开,再也回不来的事实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不咸不淡的表情,哪怕是有人在场,也时常心不在焉,只有在蒋氏身边的时候,他会稍稍活了些似的。

蒋氏叹息一声,觉得阮韬和阿文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万氏去世的时候,阮韬一心等着三年除服之后娶阿文,没想到三年没到,阿文却进了宫,从此,他再无机会。

“你睁眼看看,今天谁回来了。”蒋氏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欣喜。

阿文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淡笑着望着阮韬,眼里还有几分歉意。

阮韬手里的的茶杯咚的一声落地,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呆滞的望着阿文半响无语。

蒋氏和余妈妈都识趣的饶边上出去,将屋子腾给了这对儿小年轻人。

阿文福了福,“四少爷。”

阮韬眼睛一红,震惊、欣喜、难过、愤恨等等情绪汇集,让他心跳如鼓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良久,才听到后者带着几分怨气的道:“你还知道回来。”

在阮府待了近两年,甚至比在水磨村的时间都长,阿文心情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这时候,阮韬却一改态度,欣慰的笑道:“回来就好。”说着,眼睛泛起了水光。

阿文释然一笑,一年的时间,让这个少年成长了不少。

阮韬没有再多问一句,只是问了身体可好等关心的话,对阿文不辞而别去宫中只字未提。

“听说你明年要参加科考了。”阿文问道,“虽然你文武兼修,可总要选择一个,少爷想做文官还是武官”

阮韬笑道:“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阿文也就直言不讳,“少爷虽然聪明,可不屑与人勾心斗角,喜欢光明磊落又不受约束的做事,奴婢觉得武官或许更适合少爷您。”

“你是觉得我只适合做个武夫”阮韬挑眉。

阿文忍不住喷笑,“武夫有什么不好的,少爷若是做了武夫,肯定是有勇有谋的武夫,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个将军,懂得作诗诵赋的将军。”

阮韬恨了她一眼,“你这样一说,我就偏要当个文官,将来成为人们眼中第一个会拳脚的文官,比起那些只知道耍嘴皮子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士又强了不少。”

阿文笑了笑,不再与他争了,她也觉得,阮韬做文官适合。

正因为她知道阮韬会这样想,这才故意说了武官适合后者的话。

其实阮韬很擅长揣摩人的心思,能说会道,若是在那些文学者之间,一定能游刃有余,但阮韬做事总随心情,说不得今日想做文官,明日又想做武官了,她索性提议他做武官,这样一来,为了反驳自己,恐怕阮韬会认认真真的考虑做文官的事儿了。

、第255章 出言提醒

吃过了晚饭,阿文跟着方德来到了阮云贵的书房。

阮云贵对阿文的印象一直都很模糊,在他眼里,后者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而已,所以当他知道阿文竟然代替阮子君入宫之后,震惊诧异之余,更多的是震怒。

他觉得,这个阿文是个心机深沉的丫头,算计了蒋氏,也算计了梅氏,整个阮府都在她的算计当中。

只是当蒋氏吼出那句没有阿文,你能升迁做少詹事桂公公亲口说了,皇上是因为阿文有功,这才将赏赐降到了阮府的头上的话,他愤怒之后,只能愤愤的熄了火气,只是心头的这口恶气,实在是憋得难受。

所以当梅氏说阿文回来了,想要见他的时候,他立马就生出了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的心思。

阿文一进门就看出了阮云贵的心思,心头不禁冷笑一声,依旧恭敬的行了一礼,“奴婢见过老爷。”

阮云贵冷眼看着她,语气嘲讽的道:“你现在可是阮府的七小姐,不再是卑贱的奴婢,以后奴婢这两字,还是不提的好。”

阿文轻笑了一声,泰然道:“在宫里,奴婢就是奴婢,出了宫,自然还是奴婢。”

“哼谅你也没胆子自称是我阮府的七小姐。”阮云贵瞥了她一眼,“你这次出宫又是怎么回事”

阿文道:“我请了假回来一趟,顺便与老爷说说关系到阮府将来生死存亡的事。”

阮云贵眉头一皱,扬声怒道:“什么生死存亡休得胡言乱语,我阮家几代功勋之家,你的意思。是会在我的手里没落不成”

若你再不警惕起来,恐怕还真的要落没在你手里了。

阿文心头嘀咕一声,淡然道:“老爷,您是朝中大臣,想必朝堂上的事态发展您是清楚的很,太子现在虽然很受皇上的宠爱,可您难道就没有察觉出其他几位皇子的野心当朝天子已经年过五旬。身体也越来越不比从前。这禅位之事只是早晚而已。”

阮云贵愕然的看着阿文,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一个奴婢。怎么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跟他讨论国家大事何况还是这种敏感的话题。

他看了方德一眼,后者压下心头的震撼,走了出去,在门口守着以免任何人偷听或者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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