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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和气的头一昏摊坐在地上,他的小侍高声叫「公子您没事吧公子您快醒醒啊」,全场似无人听闻,过了一两分钟,于晴和才悠悠转醒,任小侍扶回房里,朱天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李承欢笑。
「哥,你给我哺颗葡萄。」
李承欢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艳艳的笑,咬着颗葡萄就往朱天仰嘴上送。
树上的束一揩掉脸边的眼泪,无言的吶喊,「朱公子,弄的你不高兴的人又不是我,你咋找我麻烦这叫我怎么跟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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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如今距束修远上次毒发已二十多天,第十五天的时候朱天仰本来还在猜测束修远会不会毒发结果没有,于是他就想那应该是一个月来一次,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这不是跟女人月经一样的吗
想到月经,朱天仰就想起以前当赵若男的日子,当初没感觉,现在突然发现那时过还真是苦,妈妈不喜欢自己,当然也不那么关心,初经来时他吓坏了,第一个想到是不是前几日让人踼到肚子内伤了下腹隐隐的痛,他也不敢说,洗完澡把裤子藏起来,夜里偷偷的洗,直到第三天妈妈才发现有异,恶着声问他怎么都没洗到他的内裤憋了三天,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他,一时被勾动了心弦,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哽哽的把事情给讲一遍,妈妈一言不发,再出现时在他手里塞了包东西就走,他用半模糊的视线看着上头的字,依样画葫芦的照做,也不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妈妈怎么就这么不关心他呢内伤出血只拿东西给他垫着,求不弄脏裤子就好,就没想过带去看医生把伤治好,当晚他又默默流了一夜的眼泪。
隔日他找了学校里那个恶霸,心想自己迟早失血过多死亡,但死前也不能让害自己的人好活着,憋着一口气,不要命似的跟对方拚命,那些人都不过是十初头岁的孩子,谁见过这种不怕痛、不要命只求打死对方的打法要不了多久就吓的歇手,那个老是带头欺负人的老大硬生生让他踢到下跪认错,赵若男如游魂般过了两天,然后发现血不流了,人也没死,彻底愣了,心底暗暗后怕,见着那群人就躲着走,没想到第三天中午那老大居然等在家前的巷口,赵若男还暗暗叹息终是躲不过,捏紧了拳头还没挥上,就见对方奉上炸鸡和奶茶,一群人像送葬似的恭恭敬敬鞠了三个鞠躬,那声「老大」声音大的让他手一抖,连奶茶都泼出来一些渍在袖口上。
晕乎乎的过了一天,嘴角一直弯着,终于吃到他一直想吃的炸鸡和奶茶,不过睡前又被抓起来给打了一顿,妈妈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弄脏袖子,我让你弄脏袖子,你自己去刷,别想我给你刷。」
赵若男憋住了泪,记住了教训,往后喝奶茶没再弄脏袖口一次,在国中风生水起滋润的过了三年。
又想当朱天仰以后的状况,虽然一开始连鸡肉都要跟人讹诈,不过现在统领日芳院约莫四十多人,除了不能出门以外,要啥有啥,没事还可以吃吃欧巴豆腐,捏捏小正太臀部,还与八爷十爷那些的勾结上了,真是活好不惬意。
想到将要成就的大业,随兴所致,朱天仰头就唱,「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才唱到一半,还哼着间奏,突然就听到「好」一声暴喝,失了兴致,撇撇嘴,转头就见刚才还念着的束修远与一名男子并肩走进,后头还跟着一群人。
「欧巴。」
见到原本还满脸不耐,突然变脸成痴迷状的朱天仰,束修远赶紧赶在朱天仰的手之前开口。
「还不见过靖王爷。」
束修远说完爷这个字大家就愣了,原因当然不是束修远,而是朱天仰,靖王爷想起按插在束府的内应所言,勾起嘴角笑。
「朱公子可还满意。」
朱天仰收回右手,张合几下似在回味,点点头回,「很不错,很有弹性又挺翘。」
「哈哈哈,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掐过本王臀部的人。」
朱天仰也跟着笑,「哈哈哈,这世上你的臀部只是被本公子掐过的无数臀部其中一个臀部而已。」
靖王李剑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朱天仰也跟笑,束修远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怕靖王,但动真格的话不免死伤无数,而且束家可能会因此而消灭,想到这点,束修远又暗暗心惊,心想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愿意为了朱天仰跟靖王拚斗的地步,于是决定继续疏远朱天仰。
「刚才朱公子唱的诗可以再为本王唱一遍吗」
「那不是诗,是歌词。」
「什么是歌词」
「呃我讲错了,那是诗。」与其解释还不如唱半首歌,朱天仰气都不喘一下,立马唱「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奋发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这感觉似乎还没唱完。」
「禀王爷,您感觉错了。」
李剑寒又哈哈哈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明目张胆敷衍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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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宴会上各各锦衣玉冠,杯觥交错,笑语此起彼落,丝竹乐声袅袅,突然来这么一声真的是吓了大家一跳,不只众人停了对话,止了动作,连乐师都中断演奏,束修远无奈的看着一头撞上桌子的朱天仰,觉得这辈子活到二十多岁从没那么丢脸过。
「你这是怎么醉了吗快起来,大家都盯着你看。」
朱天仰挣扎着不想离开桌面,「我睏了,让我趴一下。」
「快起来。」
「不要,你们说的那个李大富我不认识,也不想知道他用北方的药着去南方换了多少丝绸,你们谈的那个吴尚书我连毛都没见过,也不想费心去想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人家没睡饱就被拎起来洗澡拔毛,早饭都没得吃就被押过来坐石凳,好不容易想夹口吃的,居然就被掐膀子,说手上的筷子只能给爷布菜,呜这是什么道理黑道都没你黑。」朱天仰扭来扭去躲着束修远的手,觉得下巴还有些痛,执着的贴在桌子上,因为整个鼻嘴下巴都塞在碗里,话显得有些糊。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了,本来有两位王爷在场,以为他多少也会忌惮一些,结果真是,哎如果不是大家都瞪着他们,束修远真想狠狠拍自己脑门几下,也不想想昨天朱天仰连靖王的臀部都敢掐了,他那里知道何谓忌惮。
「哈哈哈哈,说的好,来人,添上筷子,都吃。」李剑寒发话,接着转头看向北湘王世子墨潏及束修远。
两人皆表同意,仆役便帮所有坐陪的公子姑娘添上筷子,筷子一到手,朱天仰马上快速张合了筷子几下,接着夹了好几样菜到自己的小盘里,又帮束修远添了一些,便毫不客气大吃起来,这放眼望去坐陪的公子姑娘也只有他一人真动手又动口。
「哈哈,久闻朱公子不同一般,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果然如传言所述。」
「朱公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