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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眼前的碗,黑色的汤汁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不禁一阵反胃,却没有忘记芦影方才的嘱咐,额头上也因为熏蒸而冒出一层汗珠。
芦影扶着椅子慢慢蹲下身去,两只手小心地捧着瓷碗,拧着眉望他,“你若是实在难受,就抓我的手腕儿,一定不能阖上嘴巴。”
颜辛朗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眼睛,握紧了拳头,他现在当真是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骨节被他捏的嘎吱作响。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液里涌动着爬行,百脚抓在薄弱的血管壁上,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看着颜辛朗额头上蹦起的青筋,她眼中噙满泪水,她很心疼,可既便如此,自己催蛊的动作也不能停,否则前功尽弃,你要忍下去,无论如何要忍下去
蚀骨挠心的煎熬,让他想要挠墙,颤抖着手伸进衣襟,从怀里摸出那尾白色的芦花紧紧攥着,感觉那蛊虫爬动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是一种忙乱冲撞。他有些作呕,紧闭着的眼睛溢出一点水迹,啪地一声滴落到药碗里。
随即,一只红色的小指大小的蛊虫从他口中滑出,滚落到碗里。就在颜辛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芦影却急忙开口止住他闭口的动作,声音中满是严肃,“别动”她实在是没想到,那蛊虫是母蛊,如今在他体内已经变成了红色,那便是成熟期,已经在颜辛朗体内产卵养幼蛊了。
不一会儿就有许多的白色幼蛊从颜辛朗口中滑出,落进黑色的汤药里。芦影手托着瓷碗,抬手探了一下颜辛朗的脉,长出了一口。“可以了”她撑着一边的椅子摇晃着爬起来,在椅子上坐下,她脸色苍白,脸色像是白纸一般,头上冒着虚汗也是来不及拭去。
颜辛朗几近虚脱,甚至提不起力气擦拭嘴边的粘液。歪靠在一边的圈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芦影在一边忙碌。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往瓷碗里倒了些许白色的粉末,只是瞬间的功夫,瓷碗里的药一下子沸腾起来,不一会儿,那瓷碗里就浮起了一层的白色蛊虫尸体,空气中也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歇息了片刻,芦影挣扎着爬起来,倒了杯水递给颜辛朗。
接过芦影手里的茶盅,漱了漱口,运气调息了一会儿,感觉体力有些恢复。伸手揽着芦影,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抬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抚到耳后,眼睛盯着一边的瓷碗,眸光深邃。
“第一次引出的是母蛊,随后引出的是衍生的幼蛊。”芦影闭着眼睛歪在他身上,喃喃开口。“母蛊吸食了打量的血液,以至于通体血红,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也来源于此。”
“它还活着么”一想到那些东西在他体内安家,甚至繁衍后代,他就一阵恶心。
“没,我撒了些蚀蛊草的粉末,它会侵入到蛊虫体内,让它们变得狂躁,相互撕咬吞噬。”芦影的气息微弱,因为方才绷紧了神经,先下更是疲惫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
迷糊之际还在担心颜辛朗会把她送走,拉扯着颜辛朗的衣襟,“军妓,可以。”随后便昏睡过去。
听到那两个字,颜辛朗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儿,真想把她撕吃了,这丫头实在是一个惊喜一个惊吓地给他,军妓放屁
解蛊毒,从军妓2
芦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颜辛朗就坐在塌边紧盯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一时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让他如此生气。只是怯怯地缩进被子里,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你醒了。”颜辛朗看着她幽幽睁开眼睛,心中欣喜,她睡了这么久,让他也担心了好久,现在终于醒过来了。可一想到她昏迷前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变得冰冷。
“嗯,”芦影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露出两只眼睛来,想到自己帮他解蛊来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让他这样生气,“你怎么样了”掀开一点杯子,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眼珠儿骨碌碌滚动,随后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因为失血身体有些虚弱。
颜辛朗突然伏在她身前,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还记得你睡前说的话么”哼,她最好说忘记了,否则,别怪他不客气惩罚她
芦影被颜辛朗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挑眉回忆着睡前发生的事,最后说了什么了么那时候,她好困,就怕颜辛朗会趁她睡着,送她离开,所以就答应了颜辛朗的提议,对,就是这个“我说军妓,只要你答应我留在这里,我就做你的军妓”
“你还敢说”颜辛朗没想到芦影真的会再次开口,她竟然敢径直站起身,冷冷看着她,这一刻他真的想要将她掐死算了,还军妓
芦影从榻上坐起来,歪着脑袋不明白他是因何生气,他不是说,只有军妓才能留在军营么自己现在答应了,他为什么还这么生气是不是太喜怒无常了
颜辛朗急得是来回走动,急得头发就要烧着了,手指着芦影,“你,你,你知道什么是军妓么还军妓放屁,你想都别想好了就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碍事”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反正已经休战了”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自己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满意,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口中嘟嘟囔囔地反驳,“只要能留在这里,做什么都行。”
“你,你,好好得很”颜辛朗气得喘着粗气,一句完整的话却是说不出来,双眸燃火,伸手将芦影从床上来起来,举动粗鲁暴戾,“跟我走”
芦影被他拉扯地有些踉跄,挣扎着想要从他手里抽回手,实在是他抓得她太疼了,“你放开我,很疼的”
“这点痛都忍不了”颜辛朗没有看她,只是一味地托着她往前走,“哼,那我奉劝你还是打消了那个做军妓的念头”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反常的将军,不明白原本只是冰冷的将军,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怒气,而他们现在最好有多远躲多远,以免城门失火,殃及他们这些小虾米。不过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军妓们住的地方啊,难不成将军有让人看着做的癖好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恶寒,慌忙跑开,有多远跑多远,若是让将军知道他知晓了他的秘密,还不宰杀了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拧着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走到了关着军妓的地方,颜辛朗猛地一甩手,将芦影丢在一边,一个踉跄之后,芦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