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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凯大哥,你也别自责,咱们也有许多年没见了,更何况,你这些年因为莫岚的事也没少操心,更何况,这是意外,没人能够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毋须跟我道歉。再说了,我是年轻人,气血旺盛,偶尔喷上一口不碍事的。只可惜,这舞大夫是没口福了,我都闻到饭香了,我看大家都饿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蓝雨轩笑得云淡风轻,伸手将唇角的血渍抹去,转身朝外面天井走去,还不忘招呼莫天凯过去一同用膳。
见蓝雨轩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莫天凯也知道他的性子,这是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件事上,便也不再多言乖乖的跟了过去。
此时此刻,对于蓝雨轩的状况舞悠然不得而知,不过此刻匆忙跑回百济堂的她还没进门,就看到百济堂门口挤了一群人在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烦让让,让让。”舞悠然大声说道,拉着纪雪挤进了百济堂。
“爹,你没事吧。”刚进来时,纪雪一看到纪嵩的身影,就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只见此刻的纪嵩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抹血渍渗透的纱布显露在外,显得这般触目惊心。
“纪叔,你的伤”舞悠然话未说完,就被纪嵩打断。
“悠然,你回来就好,这个病人暂且交给你来,我头有些晕,实在无法看诊。”纪嵩说着手指着隔间的位置,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嘴唇几乎不见血色。
“病人先不急,我来帮你看看你的状况。”舞悠然不等纪嵩拒绝,已经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开始为纪嵩检查身体。
纪嵩的额头明显受到不轻的撞击,出现轻微的脑震荡,想要给人治病根本不可能,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行,不然状况非但不会减轻,说不得要出现不好的状况,就算纪嵩不说,她也不打算让纪嵩在今日里接触任何的病人。
“纪叔,你需要休息,铺子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那你小心点,那个病人虽然此刻被打晕捆绑在,不过力气颇大,疑似癫症发作,我找了王通跟王宝在过来帮忙,你先等他们来了之后在给屋里的人看诊,我会放心点。”
“没事。反正晕着,先查看下状况”
“不行。这人被送来的时候也是昏迷着的,只要被人搭住脉门就会突然醒来,狂性大发,握着伤势就是猝不及防下被一下子甩到门口撞到路过的车子才变成这样。你是女儿家,绝对不是这个大汉的对手。我不放心,你还是等他们来了在动手。”
纪嵩的坚持让舞悠然无法拒绝,转而探头望了下隔间,却发现除了隔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外,再无第二个人,不禁疑惑的问道:“咦,这个病人怎么是一个人是谁把他送过来就诊的”
“送来这个病人的人丢下一袋银子,只说希望我能够治好他,若是无法医治,人若死了,就劳烦我们将他安葬了,说完这些人就走了。”纪嵩说着却是不由轻叹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病人真有几分棘手,可也没办法,他也不可能看到病人而不救,哪怕将病人放下的人有些奇怪,也无法让他置之不理。
听着纪嵩的解释,舞悠然只觉得这隔间里的大汉是个麻烦人物,心里多少有些排斥接触这类不明不白的病人,更别提这人还害得纪嵩受了伤。
“纪大夫,舞大夫。”王通与王宝兄弟俩挤了进来后,朝着纪嵩与舞悠然打了声招呼。
“有劳二位了,人就在里头,希望你们看住人,别让他伤了悠然就好。”
“纪大夫放心,有我们兄弟在,绝对不会让人伤了舞大夫的。”王通拍着胸脯应道,只是望着舞悠然的目光却又几分闪避,带着一丝愧疚。
王通与王宝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盯着被绑在床上被披上的发丝遮掩了面目的大汉,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也好立刻动手帮忙。
舞悠然伸手去探大汉的脉门,刚触碰到脉门,却见原本应该昏迷中的大汉竟是突然醒来,崩断了身上的绳子直接坐起身来,事发突然,这大汉一坐起身来,正好与舞悠然面对面直视着,近在咫尺,在她错愕之时,竟是单手伸出,一把掐住了舞悠然的脖子。
第五十五章 记忆
突发的状况吓了王通与王宝一大跳,以至于慢了一拍方才惊觉救人。
奈何这大汉力气奇大无比,就算是二人想要将他的手从舞悠然的脖子上挪开也显得很是吃力。
眼看着舞悠然整张脸都开始涨红,张着嘴一副快要被掐得断气的架势,王通赶忙大喊道:“纪大夫,快来呀,那人掐着舞大夫的脖子,我们没办法掰开。”
王通的一声大喊让一侧照顾着纪嵩的纪雪都大惊失色,而纪嵩在听见状况后,想也不想直接将桌案一旁放着的盒子打开,取了一根大针赶忙赶了过去,想要用刺穴的方式让那大汉将手松开,只是还不等他动手,只是想着穴位的名字与位置时,头就一阵刺痛伴随着晕眩感,直接让他站不稳脚跟朝后倒去。
“爹。”纪雪大惊失色一声大叫赶紧伸手去扶住纪嵩的身子,奈何她只是弱女子,力气不大,根本不足以支撑纪嵩突然倒下的身子。
幸亏一侧的王宝眼明手快,赶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纪嵩的握着大针的手腕,方才免了纪嵩父女一并摔倒在地。
隔间里乱哄哄的,外面的人也看热闹看得议论纷纷的,眼看着百济堂里是要出人命的架势,再也顾不得热闹,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赶忙冲了进来帮忙将人拉开,奈何那大汉的意识虽然不清不楚,但是力气却不是开玩笑的,死死的掐着舞悠然的脖子一动不动。
众人也怕贸然动手会伤害到舞悠然,只能想法子一人掰着一根手指头,迫使那大汉的手从舞悠然的脖子上挪开。
就在大伙忙着救舞悠然时,面对这个突然显露在眼前的大汉的容颜,舞悠然呆愣在当场,一段类似的记忆轰然在脑海中炸开,而记忆中也同样是这么一张容颜,这样一个类似的情景显露在舞悠然的面前,只是地点变成了那处她刚醒来时的破庙所在。
雷声轰隆隆的响动着,闷闷的声音听得人都显得压抑。
脖子上逐渐加重的力道以及面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在胸口中混杂成深深的恨意,迸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直视着眼前准备掠夺她性命的黑衣大汉。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们一条活路”
轰隆隆的雷声,劈啪一声划破天际的闪电在黑衣大汉的身后亮起。
“小主人已经命不久矣,地府之中会寂寞,夫人还是下去陪着小主人较好。更何况,主人交代过,小主人活着,夫人便有活着的资格,属下是主人的下属,听命之人也只能是主人或是小主人,可惜了,小主人年幼便要夭折,夫人也不必挣扎了,这是命。”
“命哈哈,你跟我说命我原本活得好好的,都是那个男人将我掳走囚禁,还夺了我的身子,怀了这个孩子。我好不容易逃走,几番矛盾挣扎着,最终方才决定放弃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