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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出去商量一下怎么治赵公。”县令对四婆说了声,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就把我拉到门口,低声说:“我听一水说过撞邪,他说他的师傅以前遇到过这种事,这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用我们阴阳先生的说法,叫做撞客”
“撞客”
县令见我不怎么懂,解释说:“撞客,从字面上看是撞上客人的意思,不过这里的撞客,是指的撞到很久以前,游荡在荒野的孤魂野鬼,看这老赵,恐怕就是出了这问题。”
我问:“那一水有没有告诉你怎么解决”
县令摇摇头说:“我问过,不过他说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说个毛线”我翻翻白眼,“要不这样试试,先把他绑起来,然后用驱邪符对付,看行不行。”
“只能这样了。”县令说,“正好我这还剩下几张驱邪符,可以用得上。”
和县令商量好后,我们就返回四婆家的堂屋,看了会儿正在不停吃半生饭的老赵,他的身边已经摆了八个空碗,看样子这已经是吃第九碗了,这样下去即使是吃生米饭不得病也会被撑出病来。
黄四婆焦急的说:“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小龙,你可能也知道,这老赵刚入赘我们家不过十多年。我们俩都这么老了,还能喜结良缘不容易,如果你有办法,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有是有。”我故意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比较严重的样子,因为如果不这样,黄四婆这人恐怕是不会让我们绑住老赵的。
“什么办法”黄四婆急切的问。
“办法有点,嗯暴力。”我摸着鼻尖说,“需要把他绑住,而且这个方法不一定行,只是试试。”
四婆有些为难的说:“小龙,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赵公他现在力气大的很,就凭我们三个,恐怕绑不住,而且绳子细了也会被他给挣开”
“不会吧”县令说,“这么牛”
黄四婆点点头,叹口气:“早就绑过了,昨天我去城里找了个医生来,为了防止他像第一次一样,把那个医生给打着,就趁他睡觉把他绑上了。结果那个医生还是被打了,他把绳子给挣脱开了。”
我和县令听后,面面相觑,无语了一会儿,我低声说:“那就找根粗点的绳子,趁他睡觉,把他绑在椅子上固定好。”
老赵看到我和黄四婆窃窃私语,似乎这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抬起头来打量我和县令,我和县令也趁此机会打量他。
老赵的额头上呈现乌黑色,双眼聚精会神,看上去倒是有点城府的样子,他穿着的也是中山装,鼻子和嘴巴都不怎么好看,典型的普通人,丢进人群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类型。
他看了我们一眼后,就继续埋头去吃他的夹生饭了,我扭头问黄四婆:“四婆,你看行不行”
黄四婆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颅,说:“但愿你们的偏方有用,也不用等他睡着了,我这就去找几个身体比较好的人来。”
我看县令,县令点头,表示可以。那我自然也无所谓了,现在就现在吧,会遇到什么情况我现在都不清楚,方法有没有用,也只有试过才知道了,趁早试了如果不管用,好想其他办法。
我冲黄四婆点点头,黄四婆让我们看着家,就离开了。
没多久,他就带了四个身体健硕,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回来,她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第89章 五花大绑,化作康熙
我看到这阵仗顿时惊呆了,这是要杀猪的节奏吗这四个五十多岁的可都是老当益壮,加上我和县令,按住一个瘦弱的老赵肯定是绰绰有余啊。
县令看到这阵仗,也是有些发愣,眼神都变了,那根绳子有接近半只手粗,可以说是高端大气,别说是人了,就是牛被这么粗的绳子给绑上也撑不开。
“这”
“需要这么粗”我还没说出后面的话,黄四婆果断打断我说,“他现在不知道哪里有一股子牛劲,要是再细点儿,铁定被他给弄断。”
我看看四婆身后的男人,又看看在地上吃夹生饭,毫不注意周围事物的老赵,最后点点头,说:“上吧,先绑上再说。”
“要不要我们帮忙”县令在一旁说。
“不用了,你和小龙一起在外面守着吧。”黄四婆说,“免得一会儿把你们伤着了。”
县令看看我,我当然也乐得在外面偷闲一会儿,于是乎就和他出去了,我们刚出去,堂屋大门关上了。
县令说:“小龙,你说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绑一个吃了两天生米饭的人,居然需要四个身强体壮的人,和手臂粗的绳子靠,这也太不科学了。”
我也觉得不科学,自从县令见过小五之后,那是越来越爱说靠了,我想了下说:“有什么不科学的,鬼你都不怕,你还怕人而且咱前两天不才见过黄山叔脑袋是蛇的样子吗”
县令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话对。”我说。
“砰”突然屋子里传出碗打碎的声音,我和县令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说:“真这么夸张”
“轰隆隆砰啪”
“站住,抓住他”
我和县令还震惊在刚才摔碗的声音中不能自拔,接下来却又络绎不绝的传出了各种声音:摔碗声,摔板凳声,人喊声,嘶吼声,女人大叫声
我和县令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估计是东西摔完了,没有可摔得东西,只剩下了人吼声。
“吱呀”门打开,我和县令贴在门上,突然门被打开,我俩差点栽了进去。
“咳咳。”我咳嗽两声,恢复原样,做出好像压根儿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刚才第一次见到黄四婆的时候,虽然人老了,有些皱纹,但好歹衣衫整齐,可出来的时候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还破了一些。
县令问她:“四婆,里面搞定了吗”
黄四婆缓了缓神,“还要一会儿,正在捆。”
我和县令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