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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恨得不仅是命运的捉弄,还有那个负心的安陵禹灝,难道这真的因果循环自己偿还不了的情债,需要儿女来负责吗倘若真的如此,凌晗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父皇,安陵国都那边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吧”凌卓溪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因为最近一阵子他总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的不安。
“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安陵禹灝从战场回来了,每一个只有经历过生死的战士,才会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成长。”凌晗语重心长的说着。
因为他最明白那样的残酷与惨烈,虽然他看不惯安陵禹灝的一切,但是他却明白这个满是骄傲的男子,那是不容小觑的威胁,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这个历经世事的凌晗便能看懂些许的安陵禹灝,虽然捉摸不透,但他可以肯定那份智勇远远要比实际所看到的还要强大,如同沉睡的猛兽,一旦苏醒便会所向披靡。
“安陵禹灝回来了”凌卓溪小声的嘀咕着,因为他早就略有所闻萧堇墨也去了军营,如今看来他也一同随着回到了安陵国都,那么今生是否还会有缘再相见呢
“是啊,是旗开得胜的凯旋,也不知道此次宁儿的回来,他是否会跟随。”凌晗饶有意味的说着。
安陵皇城,乐寿宫
香炉的熏香袅袅,惹得屋内一片芬芳,那是沁人心脾的味道,清秀的宫女婷婷玉立,随时等待着召唤,轻纱幔帐,秋高气爽,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明成,你同意让宁儿回寰昭国都探望”安若举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
“是啊,灝儿说这一阵子经历了太多,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乡了。”安陵明成喝了一口茶水,眼睛依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也对,是应该让她回去看望一下了,要不然那个凌晗肯定以为我们对她的女儿多加约束,来个兴师问罪可就不好了。”安若对此也是赞同的语气。“不过灝儿不和她一起去吗”
“应该是一同前往吧,只不过不想太过声张,不然怕途中会有危险。”安陵明成竟然毫不在意他的情况,仿若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怎么忽然对禹灝一点都不关心了”安若有些好奇的说道:“平日里,即便他只是出宫游玩,你都会出来阻拦,如今却这般的放纵他呢要知道现在天下这么混乱,容不得一点马虎啊。”
安陵明成微微的笑了笑,在那张虽然已经透着苍老,却也抹不去的俊朗脸上流露出了几分自信,轻轻的把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只见被包围的白子就被通通的吃掉。
“你输了。”安陵明成胜券在握的表情,“一枚小小的棋子只有在放对位置的时候,才能扭转乾坤,当他足可以掌控局势的时候,就不需要把它留在身边了。”
安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直把安陵禹灝看作孩子的她,也终于明白了那个纨绔而不可一世的皇子,在不经意间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可以倚靠的男人。
枫叶斋
并不吵闹,并不抱怨,也没有任何的疑问,甚至从安陵禹灝一踏入房间就也没有任何话语的萧堇墨一直坐在木桌前,手中就没有半刻的停歇。
从他一进入房间告之萧堇墨要离开几日的时刻起,萧堇墨就再也没有任何过多的话语,除了把木椅放在前方,让安陵禹灝坐好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交谈。
“为什么不问我要去哪里”安陵禹灝终于忍受不住沉默。“我要去寰昭国都,陪凌紫宁一起前去,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而且我不能带上你,因为我不愿让你”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萧堇墨,顿时有些不悦,同时心底略过一丝的紧张,怕是他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虽然明明知晓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发生,但是心里猜想他还是有些不愿吧,就像自己看不得萧堇墨对任何人的温柔是一样的道理。
“你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听我的问话,为什么一直默不作声不开心就要告诉我啊,为什么要憋在心里“安陵禹灝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便来到萧堇墨的身边。“萧堇墨,你”
刚欲质问这个对自己无动于衷的男子,可就在看见萧堇墨手中的忙碌时,竟也把一切话语咽进了肚子里。
“这个人真的是我吗”安陵禹灝有些兴奋的拿过萧堇墨手中用木质雕刻出的自己。
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仔细端详着,只有手掌大小的木雕栩栩如生,甚至都能感受到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气息,细致到竟连根根的发丝似乎都欲随之飘出。
“马上就要完成了,这么一会都忍不了吗还真是一个急性子。”萧堇墨终于深吸一口气,轻拨了几下额间的秀发掩在耳后。
“你你刚刚一直在忙这个吗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竟然让我误会了你。”安陵禹灝依旧有些不情愿的表情,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般。
萧堇墨淡淡的笑了笑,“因为刚刚的那个你很真实啊,要不然让你生硬的坐在上面,告诉你我就差你的表情了,恐怕你就会不自在了吧。”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并不是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只是想把手中的事情做到完美而已。
安陵禹灝在这一刻才终于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原来他已经在意到这个眼前男子的点滴,哪怕只是轻微的表情,都会让他不知所措。
“那么我刚刚说的”安陵禹灝忽然想起他原本来到这里的目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枫叶斋
“你刚刚说什么了陪同宁儿一起寰昭国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陪着她吗那你还想让她一个女人家自己回去不成”萧堇墨一连串的问话,仿佛还在教育他的不是,竟让安陵禹灝无以应答。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又有很多时日会见不到你了,不过我会尽快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就再也不会离开你而远去了。”安陵禹灝忽然压低了声音,还未离开,就已经开始留恋。
手里拿着雕刻着自己的木头,爱不释手的再次仔细端详着,却也生硬的再次把它塞回萧堇墨的手中:“把他留在你身边吧,这样每当你想起我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看看了,我怕不见的时间太久,你会忘记我样子。”似乎不经意的话题,也恰恰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
手紧紧握着那个只有手掌大小的木头人,眼神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平静与安逸,“已经刻在心中的样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抹去的。”
安陵禹灝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望着有些失神的萧堇墨,手掌轻轻拂过他的肩膀,那是触碰不到的忧伤。
皇妃寝宫
凌紫宁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日都到那个藏匿着独孤傲的书房,或许是因为凡事的小心谨慎,怕他生出什么事端,或许是为了从独孤傲那里学习,不论是是阴谋还是那份大智如愚,但是她永远不会承认的是内心的孤独与寂寞。
踏着莲花碎步的来到了书房别院,再次确定没有闲杂的人,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