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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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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多玩一会吗”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向他的父亲。

“哈哈,难得我儿这么高兴,就让他多玩一会吧,无碍。”是英俊威严的父亲,宠溺的说着。

“明成,你又纵容他了,怎么可以和他一样任性,不可久留了,快点备轿。”皇后略显焦急的下达命令。

“好吧,好吧,我的若儿,都听你的,灝儿,父亲过几天再带你来,看比这还好的花灯,怎么样”安陵明成疼爱的搂过安若,为自己刚才的话讨好。

“真的吗”

“父亲骗过你吗”

“嗯,哈哈”

“灝儿真乖”

随后上了马车,几个高手护送着,天色有些昏暗,途径一片竹林。

“父亲父亲你在哪啊枫儿找不到你了,父亲枫儿以后会乖乖的”

轿外一个约莫3、4岁的孩子在哭喊着,铜铃般的声音就这样穿透了整个竹林,像夜莺般的摄人心魄,伴随着哭喊,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无视的,在轿中的灝儿自然也是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灝儿,回来”母亲还没来得及拦下,便冲下了轿子。

昏暗的夜晚,惨淡的月光,在这阴森的竹林中,一个身穿紫色薄衫的孩子无助的哭泣着,不住的喊着自己的父亲。

灝儿就站在了他的对面,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孩子,单薄的身体,无助的眼神,豆大的泪珠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滴下,眉目如画,粉面桃花。从怀里掏出手帕,一点点的轻轻擦拭着泪珠,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划破那哭泣孩子娇嫩的脸,就在这一刻,哭声停止了。

“小妹妹,你叫枫儿吗找不到父亲了吗”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泪水又充满了眼睛。

“不许哭哦,我的父亲也经常这样的,他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呢,一会就会出来了哦,像这样。”说着,灝儿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竹杆,用来拄着身体,假装一个老头子的样子,“咳咳咳咳儿子啊,父亲在和你玩呢咳咳,你怎么当真了啊”

“讨厌,你的父亲才是老头子。”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孩子的样子,笑了出来。

“哈哈,笑了啊笑起来好漂亮啊,将来我要娶你做老婆,我把这个玉佩给你,我父亲说很贵重的”说着强行把刚卸下的玉佩塞入枫儿的手中。

“我才不会嫁人呢,啊”只听大叫一声,手指向灝儿的身后,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几个黑衣人向他们飞了过来,手拿明晃晃的大刀,口中喊着:“任务是杀了那个拿玉佩的,快”

“小心”一把拉过枫儿,快速的像轿子跑去。

一块石头就在这个时候绊倒了灝儿,摔倒下去的刹那大喊:“枫儿,快跑”却料,枫儿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一点也不松开,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刀马上就要砍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枫儿竟然转身面向刀刃,明知道要杀的人不是他,欲自己一个人挡下,“记得娶我哦”

“枫儿”刀就这样刺进了身体,瞬间静如死寂,滚烫的血滴从灝儿的头上流下,遮挡住双眼,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天地间,一片红色。

“枫儿”忽然的惊醒,额间渗出密密的汗珠,伸出双手摸向眼尾,一如既往的梦境,一如既往的泪水,心头隐隐作痛。

枫儿,你是安陵禹灝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是永驻心间的铭刻。这个梦总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是你在日夜的陪伴我,等做我美丽的新娘吗如果那日,父皇的侍卫能快那么一点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抵挡这一击了你看见了吗在你挡刀的一刹那,那些黑衣人就被瞬间肢解了,你是不是早就看见了救我们的侍卫,只不过为了争取时间来救我而已。

枫儿,我已经再也不能见鲜血了,一场大病后的满头银发,放眼望去的世间都是红色,我怎么能承受的来但是只有这些才是你曾经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凭证,我又怎会不爱惜呢如果那一次的微笑就是你的永恒,那我愿意一直和你停留在过去。枫雅阁外云破月,花弄影,风轻拂,心追忆,千年的繁华,熏染了这一瞬的悲寂。

窗外流水潺潺,窗内寂静寥寥,也被安排在枫雅阁就寝的安陵禹灝就被这样的梦搅的慌了神,微风徐徐,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借着那淡淡的月光,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刹那,望向旁边的房屋,那是萧堇墨的房间,估计正值深夜的他一定在梦中欢笑吧,安陵禹灝从见到萧堇墨第一眼时,他便感觉到那和枫儿一样的眼神,无助柔弱下隐藏的强大和坚定,那种眼神的一望便让安陵禹灝无从招架,如果枫儿活着,也应该这么大了吧,那句誓言,也一定已经兑现。

抬头仰望那一轮皓月,虽已深夜,朦胧的月光洒满院子,叶红似火的枫叶林随着清风肆意的摆动,像青涩的少女般妩媚,借助淡淡的月光更是越发妖娆,掉落的枫叶也随着风儿沙沙作响,像低声细语,满头的银发也披散下来,丝丝亮丽,与月光交相辉映,互诉衷肠,这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脸确是那么的落寞。

“枫儿,你也必定会喜欢这满院的枫叶吧”低语间,泪水竟然悄然滑落。

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萧堇墨疲惫的打开门,好像心事重重的紧锁眉头,在这样静谧的夜晚,他看见了站在他门前的那个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安陵禹灝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落泪,是无声的泪,是一个人的泪,是艰难咽下的泪。

显然,萧堇墨被这样的安陵禹灝惊吓了,继而,那惊奇的眼神又瞬间变的温暖,像一弯满月,充满着柔和,那苍白瘦弱的纤指温柔的拭去安陵禹灝脸上的泪水,一把抓住这纤弱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在安慰着什么。就那么一直紧紧的握着,强而有力,不愿松开,使得萧堇墨不由得紧咬薄唇,因为他确实弄疼了他,但却没有挣扎逃脱,他懂得,如果不是痛彻心扉的事,安陵禹灝不会像今晚这般的脆弱,原来每个人表面都是一个伪装的皮囊,不论修饰的多么完美,隐藏的多么深,也终敌不过内心,包裹起来有时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安陵禹灝淡淡的说。

“哦,很重要的朋友吗”萧堇墨轻轻的问着。

“一个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人”

“那你们真幸福”

“我们幸福”

“一个会用一辈子记住别人的人是幸福的,一个一辈子会被别人记住的人,也是幸福的”

“谢谢”

“客气”

松开紧握的手,安陵禹灝欲转身离去,萧堇墨很欠揍的说道:“其实你这个大男人偶尔脆弱一下,比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安陵禹灝停止了脚步,“没人说过你吗还是没人见过你哭呢也是啊,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掉眼泪,被别人看见”萧堇墨突然停止了话语,他觉察到周围的空气有点不对劲,糟了说错话了,就在他还没有及时的退入房屋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推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瞬间便被压在门边的墙上,微微睁眼一看,果不其然,被紧紧的卡在墙与安陵禹灝的中间,动弹不得。

“被别人看见怎么样”安陵禹灝一手抵住墙,一手捏起萧堇墨的下巴,使其抬头望向他。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第十二章

须弥峰

“不,不怎么样啊”此刻的萧堇墨知道肯定惹怒了这位皇子了,看来他真是善变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早知道就不和他开玩笑了。

“回答我,你竟敢和我说话时走神”

“我我没走神啊”

“撒谎,看着我”又是用力的抬起下巴,使得萧堇墨不得不抬起脚尖,看着萧堇墨一脸无辜的样子,那艳若桃李的容貌,那娇羞可人的神态,安陵禹灝竟然不自觉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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