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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等我们一十八岁,如果你还记得我,如果我还认得你,再见面之日,定是我娶你之时。”安陵禹灝打破了沉默,却始终没有为眼前的伊人擦干眼泪,紫宁用力的点点头。
就这么轻易的一诺,是年少的不更事,就那么用力的一点头,却是女子用终生去祭奠的哀思。曾经以为的一段情,却在转身之后,发现竟是注定的过往。
安陵皇城乐寿宫内
“梦璃妹妹,10年未见了,可还安好”安若皇后紧紧握住梦璃的手,“劳姐姐挂念,梦璃一切都好”“你哪里好眼里明明写满无尽的悲伤,你是怎么强忍着自己说好在我面前你还不卸去你的伪装吗”安若皇后把梦璃拥在怀中:“傻孩子,我怎会不了解你我们胜似亲生姐妹,你的苦又有谁人知晓”“安若”梦璃再也忍不住那满眼的泪水,像暴风骤雨般喷薄而出,是积压了多久才敢释放。“梦璃,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不爱,就离开吧。天下的子民都以你为荣,你可以多一些的自私,可以多一些的无情,这些你都可以。”“安若,既然我曾答应过他,替他一辈子照顾他,那少一分少一秒都不叫一辈子。”“何苦呢他负了你,负了孩子”“但他救了天下苍生。”“梦璃啊梦璃,当年那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绝艳佳丽哪去了你的才情呢你的傲骨呢”“安若,从10年前,梦璃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梦璃就知道,她的这一生等待就只为他的出现,至死不渝,正如你放弃一切,毅然决然嫁给安陵明成一样,我们其实都从未后悔。曾经以为会恨他永远,其实恨得越深,爱的就越痛。”
谁负了谁谁爱了谁谁怨了谁谁伤了谁几段情缘,几杯愁苦,人去楼空时,剩下的就只是承诺。
安陵皇城永华都
凌卓溪穿梭在安陵国都的街市上,可以无所顾忌的玩耍,因为这不是他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喧嚣的夜晚,注定牵扯出一段永远理不清的爱恨纠缠。
今夜的街市热闹至极,举国同庆,庆祝两国的友谊,庆祝国泰民安,微风吹开地上的灯花,而且还从天上吹落了如雨的彩星燃放的烟火,先冲上云霄,而后自空中而落,民间的艺人载歌载舞,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凌卓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玩着,忽然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什么观看,且热闹非凡,便不由得走上前去,怎知这一走就陷一生。原来是皇城远近闻名的书院韵湘书院,为了与国同喜,特意编排了节目,以示众人,表达他们无比喜悦的心情,看着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学生表演,凌卓溪顿时来了兴趣,拥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眼前的好戏,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今天演的是什么段子啊”“要说今天演的,你要是没看,真是遗憾啊学院的夫子特意在这月圆之夜,让学生来演绎那民间流传至今的爱情悲剧”“莫非是安陵玄天”“知道就好,万不可点破,这民间的传言亦真亦假,稍有不慎会招来杀身之祸啊”凌卓溪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在哪呢安陵玄天,一听便知是与安陵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百姓却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看来这浩瀚的苍穹里流传下的神秘,又有几人能破解
演出的地方并不大,凑热闹的人却不少,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嬉笑声,怒骂声,拍手声,夹杂在中间的凌卓溪却欲显出他的安静,即使在这喧哗的人群中,他却不骄不躁,没有表情的脸上却有着一切尽收眼底的轻狂,无意间的回眸一望,不知又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倒,身边的人儿总是愿意回身多望几眼,似乎认为这种英气勃发的少年不应站在这喧哗的街头,那举手投足间的雅致,无一不透露出这位少年修养,好戏就在这个时候开场了。
“璃儿,我轩田今生欠你的,来世让我加倍的偿还。”一名模样清秀的男子回头望向远方,眼神是无尽的哀伤。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正欲离去,这时,忽然一声悠扬天籁的声音打破了长空,更打断了那些闲来聊天的看客,“轩田,不要离开,好吗”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停止了声音,停止了呼吸,现在世间的一切都只是眼前这位身材娇弱如杨柳,眉目含情如墨画的伊人,红似火的衣裙,转如莲的裙摆,如出水芙蓉般静柔却又像烟花般绚烂,青丝垂于腰际,泪水挂于腮边,这等娇娥是人世间任何男子都无法的抵挡。“轩田,不要走。”话语间说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握住不愿分开。“璃儿,何必呢你我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戏,你不来就不属于我,我也不曾爱过你”说的是如此的直白,没有一丝的温柔,“轩田,我恨你”一个恨字出口,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恨可以的这般绝望。“如果可以,我的命都是你的。”“轩田,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天”“片刻都没有”“可是我将永生爱你,至死不渝。”“璃儿,莫要苦了自己,爱字说的简单,痛的彻底。”“那你有什么资格独自一人去承受”“我没有资格,所以请你好好爱他,照顾他。”“轩田”突然这个名叫轩田的男子忽然飞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场哗然,台上的伊人更是满眼的惊奇。
“你凭什么让一个女人为你流泪凭什么”是一个少年的不容的质问,眼角似乎还噙着泪水,“你怎么回事啊,脑子有问题”倒在地上的学生皱着眉头的看像这位少年“我在问你话,为什么让她流泪为什么让她心伤为什么如此狠心说句爱她又能怎么”一连串的问题让满座的人诧异,“不好啦,夫子,有人打架”见事不好的学生连忙跑向后面,“什么嘛,你让我怎么回答,我们明明是在演戏,又不是我真的辜负了她。”演戏是啊,这明明只是一场戏而已,我怎么竟认真起来,这是凌卓溪出生以来第一次的这么不冷静,以前纵使是受到再大委屈也不会有丝毫的不理智,然而,就在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的寰昭太子竟然如此的失态,说不清的缘由,道不明的怨气,最终汇集成那强有力的一脚,可怜的学生便摔出了丈把远。这怎么会是那个锐气儒雅的凌卓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