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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的怜惜我的生命不需要怜惜,我更不要怜惜,我命只由我。”

店主显然被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说出的话震惊了,他双手颤抖,眼神惊愕,仿佛被抽去了灵魂般,缓缓的说道:“20年前,曾有个静若处子却面貌惊艳的男子也这般说过,他安静的如死水,微微的涟漪便能感受到他那看破世间百态的遂眸。平静的语气却有着倔强的眼神,单薄的身体散发出的气场却是任何人都不忍心去破坏的。”

“世间竟有这种男子他也买了吗”

“他喜欢至极,佩戴上简直就是完美无瑕,此玉在世间只配他一人所有。只是,10年后,这玉被送了回来,10年的光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莫名的徒增了几多的哀愁,眼眸不再清澈见底,满眼的伤痕,他只说了一句:“人若不在,留物何用”,转身,便留下凄清孤寂的背影是爱的多深切,才能把一个曾经风华正茂,飘然倔强的男子催落成行尸走肉却容不得脆弱的人啊”

话语间,老店主已泪流满面,安陵禹灝拿着手中的玉心铃,疑惑不解,对于他来说,爱情是个神秘而幽远的词语而已。

“刘蒙,我要买下。”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安陵禹灝自己都不知为何非要买下,只是在手握住那串玉心铃的时候,心尽然会莫名的痛,他似乎感受到了那亘古永恒的誓言,那流转千年的夙愿。

“刘蒙”

“属下在。”

“爱情是什么”

“这,属下确实不知”

“那你相信爱情吗”

“属下也不知。”

“将来有一天,我定不会让我心爱之人落泪,哪怕一滴”

“瞧一瞧,看一看,新到的面具,公子要一个吗”安陵禹灝看着各式各样面具。

“公子,挑一个吧,都很好看的,各种神仙扮相都有,看你长的如此俊秀,就挑一个美艳神仙吧”安陵禹灝笑了笑,拿起一面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带在脸上,“我喜欢这个”

“公子,大家都喜欢漂亮的,你怎么”

“每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可丑的依然存在,那它们是有多孤单寂寞”

“这哈哈,你这少年好生有趣。”

午梦初醒,绿窗闻莺,落花飞去,云锁高楼。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位年迈的夫子铿锵有力的诵读着。这种雄浑霸气的诗句,不禁让路过书院的安陵禹灝稍作停顿,在这繁荣盛世里,能听到为国捐躯,纵横战场的豪迈,让人感到欣慰不已。

“萧堇墨,你为何不诵”是夫子不容的质疑声。

“回夫子,请恕学生不愿。”一种音婉旨远,妙绝千古的声音传到墙外,此时东风吹裂了蓓蕾,催开了海棠,好一派春意阑珊的画中景象。

“何故”又是一声质疑。

“回夫子,驰骋疆场,成就了英雄的盖世无双,然城内百姓,流离失所,成为统治者的殉葬,那要天下何用置天下苍生于何处残垣断壁,妻离子散,你要我像无情无义的统治者般还骄傲的炫耀功绩,学生则认为是莫大的耻辱。”回答的不畏不惧,不紧不慢却夹杂着些许的感伤与无奈。

“萧堇墨,你放肆,胆敢这般侮辱圣上。”

“夫子,我萧堇墨从不畏惧任何,今天如此,将来亦会这样,只要和苍生有关,我定不会有任何退让。”依然是坚定的语气。

“说的好”安陵禹灝已不能自控的冲进书院内,拍手叫好,他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么畅快淋漓的话语了,每天在皇城内的人们总是在伪装,随声附和,纵使刚才的一番话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执念于说的那么真切,无所畏惧的学生,安陵禹灝还是不能自已的欣赏起来。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书院进来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大约二十多岁,面容英气,身材魁梧,带着一股豪气,而另一位不过和他们的年纪相仿,身着一袭红衣,只是带着一个相貌丑陋的面具,在拍手称快。

“来者何人,竟冒然进入书院”

“谁刚才在痛斥国家”安陵禹灝并没有回答夫子的问话。

“是我,那又怎样”寻声望去,就这惊鸿一瞥,牵扯出的乱世情缘又怎能续完

穿着一袭绣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薄如蝉翼青纱,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然而这眼是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那么从容淡定,目空一切,青黛发丝闪着光,悬垂过腰际,还有那颈间的状似枫叶的胎记,更显得格外的妖娆,似要飞落出来,如果说有一种美,不属于人间,却属于他。

这是安陵禹灝第一见到他时的穷尽词语所能想到的一切形容,然而用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就这样醉了,安陵禹灝没有见过一个男子怎可生的如此妖媚,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就一句“是我,那又怎样”就那一个倔强的眼神,竟然让一个堂堂的皇子不知所措。想必那个卖玉心铃的老者口中的那个男子的眼神,也不过如此吧,如女子般的妖,男子般的艳,皎皎绮罗光,轻轻云粉妆。

“这位公子为何不说话”夫子疑惑的问道。

“萧堇墨,你说为了天下苍生,你定不会有任何退让,我记住了,希望你记得。”

“君子一诺,怎可改变”

“好,一言为定。”

就这样的年少轻狂,出口一诺,却将他们生生的套进了那永无救赎的枷锁。

芳春过半,日长气暖,一夜风雨,残红满地,向来缘浅,却奈何情深。

第三章

冥历369年春寰昭国都皇城内

夜晚的宁静笼罩着寰昭国都,月色下,皇城内的建筑被树荫遮掩着,只露出星星点点,若隐若现,皓月悬空,栏杆的疏影落在致雅轩的地面上,一派清幽的景象,夜已经很深了,天清如水,风淡露浓。

寰昭国都的皇帝凌晗刚处理完朝政,伏在龙椅上小憩,忽然一阵寒风吹入,晚风来袭,吹落了在桌案上的纸张,吹乱了皇上的渐白的青丝,浅睡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凉意,皱了皱眉头,微微的挪下身子,小声的喃喃低语着:“天儿,不要走,天儿,对不起,天儿回来好吗”这时皇后梦璃静静的走了进来,拿着一件披风,盖在了凌晗的肩上,听着他喃喃的细语,看着脸上留下的岁月痕迹,还依然是那么雄姿英发,锐不可当,这经历世间的沧桑后的男人让人不禁想起曾经的美少男的模样,时光流走,带走了年少时的轻狂,却带不走那刻骨铭心的断肠。依然坚挺的臂膀,却没有了他在身旁。

梦璃转身离去的瞬间,从那低声细语人的脸上流出了那催人断肠,载满无限愁伤的眼泪,有谁知晓这样一个君临天下,年少成王的的霸主会在每晚会在睡梦中流泪到醒,有谁知晓这样一个帝王在10年来的心在逐渐变冷,有谁知晓这样一个男人会在每个月圆之夜孤身金樽对影“凌晗,不是只有你才尝遍这无尽的哀愁,心,每个人都有,一旦破碎,纵使拼凑起来,裂痕会永远伴随。”

次日凌晨,他就这样在书房内过了一夜,然而10年来,像这样的夜晚不曾少过。

“让我进去,你们全都退开,我要见父皇”“太子殿下,皇上一晚上没好好睡了,让他休息休息吧”“又是在书房一晚上吗”“回太子,又是这样一晚上,老奴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在外面大声喧哗啊”“启奏陛下,是太子殿下。”“让他进来”“是”一个年纪十一二岁的男孩进入书房内,一身素气的白袍,黑色的披风,笔挺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双眸,炯炯有神,英气勃发,一头青丝随着他的喘息而不安分的乱拂着脸庞,“父皇,儿尘听说您明日要去安陵国都与之共渡月圆之夜”“安陵国都素来与我们国家交往甚密,往来通商,算算已有15年之久,恰逢月圆之夜,安陵明成特此邀请前去普天同庆,共度良宵。”“15年了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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