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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泼醒他”曹纯眼眸中厌恶之色,见曹操等着回话,便回头吩咐身边的兵士拿随身携带的水袋,一股脑的向着审仪头上砸过去。
“唔呃”得亏审仪虽然同审配沾亲,但好歹也是任壶关守将多年,较之一般士族儒生耐c了些,被冲醒之后,还能半迷糊半清醒的自己站起来,只是形象邋遢了些。
“你说另有他法绕过壶关怎么之前不说”审仪眼神本来还尚在迷蒙之中,冷不防听到曹操这冷冰冰的话语,以及一旁曹纯手握着佩刀一脸杀机的模样,登时只觉一股子凉气自尾闾处直冲向天灵盖,登时清醒了,哐当一声跪倒在地,只是不停的以头抢地,急急说道:“是是小人其实也是在偶然间听壶关以东村落中,靠这大山为生的猎户说起过,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山路,可以绕过壶关直通并州。只是那本是冀州猎户打了毛皮,同并州边军易货所用的羊肠小路,等闲数十人还好,曹公这数万天兵能不能借道那处,小人也是不太敢保证,因而上次才没有说出来。小人是真心为曹公和弟兄们着想啊,还望曹公明察”
“哼你只需说明那处地点,其他的你不必啰嗦”见审仪的确是被吓的不轻,曹操示意曹纯将佩刀收了起来,之前脸上的冷意也消散不少,拽着审仪的肩衣将审仪提了起来,嘴角微勾,说道:“放心,曹某人一贯赏功罚过,毫不偏私只要你这次消息属实,此次壶关失利之事某非但可以不计较,而且之前对你的许诺也依旧见效你可要慢慢地、仔细地想好了某可不希望今日之事再重新来一遍,知道了么”
“诺诺”曹操的话让惶惶不安的审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再次翻身跪倒,讨好般膝行了两步,道:“曹公放心,绝对错不了了这条小路的存在,本就是小人偶然间才得知,便是在此间生活多年的村人也未必有人知晓,必然不会再被关贼利用了去。小人小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出不了任何差错”
“哈某要你的人头做什么你的人头还是留在肩膀上享受荣华富贵吧”曹操的脸色愈发糅合,微弯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语声也愈来愈温柔,拍着跪在地上的审仪的肩膀,柔声说道:“这次,还让子和与你同去只是他脾气不好,言语中或许会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可要多担待一些啊。”
“小的明白明白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曹将军效死”审仪满含惧意的看了眼正怒目而视望向他的曹纯,怎能不明白曹操这番绵里藏针的话中的含义若是这回成功了,那什么都好说。曹纯最多也不过是会在路上寻机会责打辱骂自己一番,却是万万不会伤了自己的性命。毕竟曹操的目标是冀州,或者说是整个河北,在这种大前提的条件下,是绝不会因为个人的喜恶,让自己的这“第一个”主动投诚之人立下大功之后便丢了性命的但是,曹操话中另外一重意思也表达的很是清楚。倘若这回提供的“情报”再有失误的话,对不住,他审仪的身份就肯定不会是“投诚者”了,或许会被安上一个冀州细作,故意诱导曹军损兵折将的罪名也说不定,届时别说是活命了,看曹纯咬牙切齿的样子,再加上害的他刚刚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前事,或许到时候他审仪连死都会成了一种奢望
“主公,这审仪小人也观其言多有不实之处,怎么可以”本来曹操是打算诈开壶关关门之后,率领大军直接杀奔冀州,因此只在并州留下了三千辅兵作为守城之用,命夏侯惇带着一万新训之骑兵也自跟随而来,打算一次以定冀州,却不料出了这等事。因此夏侯惇对曹操如此给审仪机会感觉有些不太理解,夏侯惇同曹操交情最厚,见曹操如此,也没有任何顾忌便直接问道。
“元让难不成还有更好的办法”对于夏侯惇这幼年好友,曹操脸上刚刚面对审仪时让人难测的表情也消失不少,露出了几分苦笑来,说道:“这人獐头鼠目,言多不实,某岂能不知,可若是面临选择是拿三万弟兄们的性命去填壶关,还是赌一把信这小人说的其实确有其事,拿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收益,换做是你,该当如何选择”
“无有他法只是某还是觉得主公此番太过弄险了些”夏侯惇思衬了片刻,闷声闷气的说道。曹操的话让夏侯惇根本就无从反驳。夏侯惇久在并州,当然明白壶关的重要性。壶关虽然只是连接并州同冀州的关隘,但实际上却是关乎着曹操能不能依并州之利夺取河北的关键点。以曹操之能,焉能看不出来此刻其实河北最容易攻略的,其实要算是祸起萧墙,后方被公孙康威胁的公孙瓒所占据的幽州幽州同并州只有一道无法驻兵的狭长峡谷为屏障,之前有幽州骑兵驻地就在峡谷另一侧,轻易攻取不得,如今却是因为公孙瓒后方被袭之事,兵力被抽调走了大半,以夏侯惇这一万骑兵之利,赢面至少会在五成甚至以上只是关键还是在于壶关壶关现在被刘备部关羽所据,倘若被其得知因为攻略幽州之事而使得并州空虚的话,天知道一向善于把握机会的刘备,会不会拿幽州说事儿,竖起大义来趁机同直到现在还不怎么买曹操账的并州官员联络上,这个大险,着实冒不得啊夏侯惇狠狠的喘息了几口,这咽喉握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实在是不咋地啊也难怪就算是弄险,一贯谨慎的曹操也要赌上一把。
第六百六四章暗生痕隙,三州谁属二六
所谓能成大事者,多少都有几分赌性。赌天命,当然也赌运气。别人不好说,但至少如今名满天下的秦旭,以及同吕布分割中原的曹操身上,这种没来由的偏执,却是尽皆具备。
审仪之前的情报,已经造成了整整一千精锐十不余一。放在从前,这种人早就被曹操大卸八块,或是丢给军士们泄愤了,哪里还会再容审仪说话。但如今的局势,却是让曹操也不得不放手赌上一把,希冀能破开已陷入的僵局。
相比曹操这边被关羽好一顿收拾,同样竖着大义的旗帜来搅合河北局面的吕布军,运气却是好上了许多。吕布军才刚至平原的第二天,早就得了甄坤和甄姜传讯的甄家家主甄蹇便不顾自身已近花甲之年,亲自来到了军营之中。
如今甄家同吕布军合作已是趋于正常,吕布军多赖甄家提供河北消息,希望能在河北归属定下来之前,借甄家之力施加影响,而甄家也是因为短短数年间吕布治下地盘扩张何止十倍因之极为看好吕布军的发展,期冀能附骥尾,两家所求基本相同,可谓一拍即合,有了这份共识,当初在临淄时的剑拔弩张,已是被当做茶酒间的消遣话来一笑置之了。
甄蹇此番来主要目的不可能是为了叙旧,相比曹操陷在并州不得寸进的待遇,吕布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