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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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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吸一口气:“我不信”他抬眼看向庞统,“你又何曾如此好心”

庞统放下茶盏,那种戏谑重回眼中:“小皇帝年已七岁,朝堂上那班老家伙们镇日吵着要为他延请帝师,教习治国之策、文武之道。本王便想到了你。”

“哼,”公孙策冷笑一声,“新朝人才济济,我公孙策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堪当帝师”

“本王说你能,你就能”毫不理会对方眼中明显的讥讽,庞统话峰一转,“其实这小皇帝,迟早也还是要废的。他学得好与不好,并没有多少相干。”

“庞统你”

“公子是不是要说,竟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庞统随意打断了他,眼光却在瞬间凌厉,“本王以为公子早就清楚,这天下,根本没有本王不敢之事今次前来,不过是来问上一句:你去,或是不去”

“我”公孙策想当机立断地说出那句“不去”,却终是犹豫了下,转而问道,“为何是我”

庞统冷然一笑:“公子切莫误会。这帝师嘛,有无才学都当得,是什么人亦不重要只是,本王要他听话,你懂吗”说到最后,公孙策感觉他的目光森冷幽暗,看得自己身上一阵冰凉。他咬了牙:“你就不怕”

“怕公孙策啊公孙策,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庞统抚案长笑,久久未歇,“本王当初能摆布你于指掌,今日的你又有何惧本王最后问你一句:去,还是不去”

公孙策桌下的手指蓦地收紧,互相纠缠着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甲痕。他低着头思忖良久,过了片刻猛然抬头,清隽的容颜上平静一片。

“我去”他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返京

“昨领圣谕,以不肖之身,再蒙皇眷,忝任帝师。今朝入京,特致书于父亲大人膝下以告。

犹记少时雪夜伴读,屡诫以兼济天下,心怀苍生。佞子忤逆,不听教化。稍长离家,以图功名,徒为官五载,未有建树。不思尽瘁以报社稷,反行不端,上有负先帝不弃之恩,下未能尽孝尊前,实令门楣无光,愧对先贤,不忠不孝之至也。然,悔之已晚

幸上垂怜,今得重返。儿虽不才,忝读诗书二十余载,亦知国之有难,人臣当出万死以赴。儿今此去,或有未逮,然别无他念。唯恨未尝有一日奉茶几前,以报亲恩。幸得瑾儿承欢膝下,儿心稍宽。则父亲大人切勿以逆子为念,保重万千

佞子策叩首”

展昭带着白玉堂推开房门的时候,正是圆滑柔韧的笔端在浅黄的纸上勾出最后一道横线之时。公孙策提高了笔,先默默再看一遍,这才抬头笑道:“展昭,你回来了”

当看到熟悉的身影边上那个白衣之人,他初时不由一愣,然后便又一笑:“是白五侠吧总听展昭说起。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其实讲究的白玉堂一向是不喜这等偏僻简陋之处的,奈何对展昭口中的“公孙大哥”万般好奇,这才随他走此一遭。方才隔着打开的木窗,他便看见房内一位青衫公子低头写字,下笔虽然顿也不顿,却仍被他看出几分艰涩沉郁来。他偷眼瞄一下展昭,果见那边虽也看到,却如他所料一般无甚所觉。白玉堂暗暗发笑:这个呆子,还真是除了武功,迟钝得很。

待进了正厅,看着公孙策抬头一笑,饶是白玉堂一向自视甚高,却也在瞬间愣了愣神。那是个眉眼清华的书生,满身沉静,一派温雅。只是他挺直的脊背却似松枝梅骨,连同眼底暗蓄的光华凝成一种独特的刚气剑意,在他看来,许多武者尚且不如。

这,便是人称天下第一的才子,展昭的大哥公孙策

感觉展昭暗自拉他的衣角,白玉堂蓦然回神,不由自主对着公孙策微微一礼:“公孙先生。”

对方闻言一笑:“白五侠若是愿意,也随展昭叫我一声大哥吧。你且稍坐展昭,倒茶。”他说着,取过案上略已风干的墨迹,重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然后叠好,小心装入旁边早已备好的木匣。

展昭正端了茶壶进来,看见他手中的信匣,便觉得鼻头一酸:“公孙大哥你,当真要去”

公孙策取出茶杯摆好,随口应道:“去啊为何不去”

“可是可是他难道不会再害你”展昭犹豫一下,还是怎么也忍不住,冲口而出。

公孙策转过身来,向着展昭抬手,便要习惯性地去摸他的头,却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白玉堂,这才惊觉光阴似箭。原本那个总跟在包拯和自己身后的小光头,已经长成如此高大英挺的青年。这么一顿,那手便转而拍到了他的肩上:“还信不过你公孙大哥放心”

“那样的人,我怎么能放心我和你一起去”这句话出口得太快,最初展昭也像没料到自己会这么说一样微微愣住,但又在转瞬之间变得坚定。他注视着公孙策的眼睛,重复一遍:“我陪你去”

“”白玉堂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看着展昭。

公孙策移开了视线,自顾自地倒满三个茶杯:“刚还说这许久没见,感觉果真是长成大人了怎么我还没来及夸你,就又胡闹上了”

“公孙大哥我”

“展昭,”公孙策却不等他说出什么,微微叹了口气,“我是去做官,又不是去打仗,你不用那么担心。更何况你想想,你公孙大哥如今,还有什么可让别人图的,恩”

“可是我总是担心。还是和你一起”

公孙策终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不意外地发现眼前的青年已经比自己高了。“我知你担心,但那里是公孙大哥的地方,不是你的你的,在江湖。天高地远,水阔山高,明白吗”看着展昭犹带忧虑的脸,公孙策轻轻笑着:“都大侠了,还这么婆婆妈妈,让白五侠看了笑话。”他把那个木匣塞到展昭怀里:“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庐州。”

“好。”

“公孙大人,您看要不要在此稍歇”披甲的侍卫头领快马赶上前来,在公孙策身侧问着。他抬手一指,“前方十里,便是汴梁城门。”

公孙策摇摇头,反而加快了马速。

汴京阔别四载,可一切如旧

当他策马再一次慢慢穿过那熟悉的巍巍城楼,看着逐渐在眼前展开的繁华盛景,他不由喃喃地道:“我,回来了。”

是的,我公孙策,终是回来了带着犹自不熄的少时梦想,带着尚未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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