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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而今真个悔多情
第四十五章 而今真个悔多情
却说十九王爷,连日的筹谋排布和私下寻访终于也让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一日回到府中,却见王妃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里发愣,听到他进来时的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迎上前,向他道:
“王爷辛苦了,妾身这就去命人准备晚饭。”说罢便要向外走去,却被慕容凌鹰伸手阻住。
“不必了。”他随口道,“我才在明日那里用过了,这会子只觉得累得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骆红玉听他如此说,也只得屈膝福了一福,道:“妾身知道了,自会去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王爷。”
慕容凌鹰草草地点了点头,忽一眼瞥见夫人略显疲惫和忧虑的面容,仿佛心里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遂放缓了声调,向她道:
“你近来神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么”
骆红玉连忙摇了摇头,道:“劳王爷挂怀,妾身很好,只是心疼王爷日日奔波疲倦,思虑繁重,很是辛苦。可惜妾身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实在惶恐”
慕容凌鹰转过身,盯着她看了片刻,旋即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你都知道了,是么”
骆红玉一惊,慌忙摇了摇头,道:“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可听不明白。”
慕容凌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向她道:“我自来也没打算要瞒过你去。只是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你若想离了这里,回到你母家去,我也不会阻拦,只盼你看在这几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让他们知道苏二小姐的事就好。”
骆红玉的一双眼睛里已闪烁出朦胧的微光,只听她缓缓开口道:“自打那日苏二小姐登门拜访,求王爷带人到将军府里去救苏公子,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来,父亲和二弟作恶多端,早已树下了不少敌人。后来听闻苏二小姐入宫,我虽说猜不透这里面的缘故,但也知道这一切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前几日你让我入宫,去以我的名义请苏二小姐到府里坐坐,实际上却是在这里聚集了一群至交好友,要商议什么大事。我虽说不聪明,但也能够猜出几分,能让你与七皇子和苏二小姐,连同上官明日大人与刘公子联手应对的事情,就只有扳倒我母家将军府一事了。我自知无法阻止你们,却又不忍将这一切告知我父亲,然后看着他将你们全部赶尽杀绝,这的确让我觉得无比为难。你们小心避开众人的耳目,更是时时提防着我的举动,这些我都明白。将军府里的人虽说都是我的骨肉至亲,可王爷却是我这一生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我尽管为难,却始终都不愿意离开你,更不会背叛于你。”
慕容凌鹰静静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混杂着无法描述的怜悯与触动,良久才开口道:“方才明日还私下里提醒我,要我多多注意你。虽然我们事事小心,可你毕竟是一直都在这府里的,我们几个人的往来聚议,你也都看在眼里,如何会不明白”他停了停,又道,“你知道么,红玉,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娶你。我明明知道你不过是你父亲的棋子,明明知道终有一天你不得不在我和你父亲之间做出选择,可我还是答应了皇兄的指婚,也从来没有真正体谅过你的难处。”
“王爷。”骆红玉道,“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够嫁给你做你的王妃,是妾身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如今你执意要与我母家为敌,我自然没有丝毫的办法,可妾身既然嫁给了你,那么你的决定也就是妾身的决定。”
“红玉”慕容凌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道,“你其实没有必要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红玉又摇了摇头,道:“我不像苏二小姐,我不懂得什么道理,我只知道,要做什么,值不值得做,此刻皆由我自己说了算。”
见她如此剖白心迹,慕容凌鹰也只得长叹一声,道:“多谢你。倘若我们最终如愿,我也定会在皇兄面前为你说话,使他不至于迁怒于你。我想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红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酸涩的笑容,点点头道:“一切听凭王爷安排。”
上官明日携温淑公主回京省亲,这件事唐糖不是不知道,只是事到如今,二人早就没有了再相见的余地。而唐糖更是干脆搬到了栖凤居去住着,只盼能离乌衣巷越远越好。
至于上官明日,回到旧时的伤心地尽管让他心下忐忑,可这次回来毕竟是还有重要的事在等待着他,因此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容他暗自伤怀,仍旧是要打叠起精神准备应对京中未知的局势。而雪兰对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着他自己去想法子。
很快又到了七月,天气愈发的闷热,唐糖却仍旧没有回花枝巷自己家里去的意思,只是从早到晚跟在慕容雨晴身边,白天与她一道打理绸庄的生意,晚上也随她一起回栖凤居。
雨晴看在眼里,不是不知道她心中苦闷,但除了从旁宽慰开解一二,亦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日,绸庄里的生意并不算忙,雨晴便手把手地教唐糖整理账目。其实这几个月下来,唐糖对于绸庄的各项事宜已经逐渐熟悉,处理起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雨晴和白思语都很为她高兴。
“唐姐姐。”雨晴蓄着一缕笑意,向她道,“你也别怪我多嘴,只是如今上官明日大人回来了,你难道当真不想同他见上一见么”
唐糖本在一下一下地拨着算盘珠子,一听到上官明日的名字,手指立刻僵住了,转眼又有些颓然地垂了下来。只见她摇了摇头,费力地向她一笑,口中道:
“雨晴小姐,我晓得你这几日里一直忍着,不愿意让我难过。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和他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见了反而会徒增彼此的伤感,倒不如不见,彼此相安也就罢了。”她顿了顿,忽而明媚一笑,又道,“听闻他在雍州政事和顺,很受百姓爱戴,与郡主亦是两情缱绻,很是和睦。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我也就别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