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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也不回话,她走过去朝猪崽招招手:“过来。”
缩在角落里的猪崽立马警觉地退后一步,双眼可怜兮兮地瞪大,你们这帮女人刚才还说着话的,现在叫它过来又要干嘛,干嘛
向暖微笑:“过来猪崽。”
这种语气你个死女人发什么嗲非奸即盗啊非奸即盗
猪崽浑身僵硬,果断摇头。它有不好的预感,有不好的预感
向暖再微笑:“哎呦过来嘛可人的猪崽”
猪崽顿时就泪奔了,你要干什么你直说把身子扭成这样你要干嘛
猪崽是谁呀,如果它是人,一定是老实巴交的男人,心里虽在抗议,但着实不敢反抗,瞪着可怜兮兮的猪眼,猪鼻子挂着因为惶恐而流出来的鼻涕,它能装死吗它能再次装死吗
在它旁边的赤焰猴看不下去了啊,真看不下去,说实在的,刚才这公猪崽舍身救它的行为还是挺让它猴大娘感动的。它觉得这老实巴交的公猪崽绝不能让这个女人欺负了去,是吧
于是它跳出来了,它跳出来了她猴大娘龇着牙跳出来了,横在猪崽面前,全身猴毛倒立:“吱吱吱吱吱吱吱”
向暖木着一张脸:“别急,它下面一个就是你。”
赤焰猴和猪崽:“”
向暖的脾气猪崽最了解,她看上的东西还真很少有不拿下的,像它的血也不是被放了一两次了,被蛇啊蝎子咬过,也不下千百回来,这回顶多就是再被放次血而已嘛,吃几次糖葫芦也就补回来了,但这红猴子瘦不拉几的,可不能因为它而遭罪啊,于是猪崽跳出来了它跳出来了它毅然地跳出来了
猪崽横在赤焰猴面前,大无畏地看着向暖,异常坚定的眼神似乎就是在说:“放血吧”
嘿这猪遇上猴,还真懂得救美起来了。
向暖也不客气,现在在她心里,自是岌岌可危的东薄殁重要一点,弯起腰抱着猪崽就要往大草屋走:“师傅,这猴儿你先看着。”
老太婆至始至终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向暖:“不割肉了”
向暖看着她笑:“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割肉。”
老太婆傻眼:“那你”
向暖耸肩:“是你自己要把东薄殁的事情讲给我听的。”语毕,抱着猪崽直接走出小茅草屋,也不知要把猪崽怎么着了。
留下老太婆望着向暖的背影发愣,等等等等啊,让她的脑筋转一下。
等等啊等等
这丫头一开始就没打算舍身割肉,就她一老太婆激动得说了这么多,是吧是吧
老太婆转过脸,看向药桶里昏迷不醒的东薄殁,唯有老泪两行:“小殁子,我算不算是把你卖给暖丫头了”
谁知道呢,对吧
056
这一年来,猪崽的血供给东薄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东薄殁的身子对猪崽的血早已产生了适应性。
如若要向暖真给猪崽扎一根红针,看着它毒发再给解药凝结药性的话,向暖还真不舍让这老实巴交的猪崽受苦,所以只放了猪崽一蹄子的血,再溶以红针的毒,待片刻后再加以红针的解药,这样,以猪崽的血作为缓冲,也能防止这药太毒让东薄殁的身子受不了。
当然,向暖也把东薄殁从药桶里搬了出来,安排他睡在大草屋的草榻上,向暖和老太婆则和一猪一猴窝在小草屋里,共同挤在一张小床上,通通横过来睡,如果一个人要翻身,“嘿”地一声所有人都全部朝同一个方向一起翻身没办法,两个人睡都嫌挤,更别说还增添了一猪一猴,不知不觉中啊,这猴和猪也跟向暖和老太婆形成了非凡的默契,气氛甚是融洽。
这几日,药效似乎正慢慢地体现出来,东薄殁逐渐有清醒之势。睁开眼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白里的淤血又有消除之势。他每次睁开眼的时候也会跟向暖说几句话,微微转过头,似乎能感受向暖就在他床旁似的,就冲着床旁笑,看得向暖心里发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伸出左手他的眉眼,东薄殁的神色便会显得安和一些,不一会儿也便昏睡过去了。
今日,向暖照旧走进大草屋,一眼便看到东薄殁睁开了眼睛,眼白处的淤血已经化开了不少,想必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她了呢。向暖走过去,用左手替他把脉,欣喜地发现东薄殁的脉象正在恢复正常,她坐在他床旁轻声问:“好点了吗”说完伸出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向暖已经很习惯用左手做任何事了。
东薄殁双眼毫无焦距,摇摇头。
“还是一点也看不到吗”向暖不由皱眉,声音里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
“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模糊的光。”东薄殁的狐狸眼显得很沮丧,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向暖更加担心,可他眼睛里的淤血正在逐渐消除,照理来说过不了几日视线就会恢复了啊,怎么还看不到任何东西呢
向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