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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在屋子里冷哼了一声。
“你们太太在哪儿”离了如意的院子,平元不复刚才的笑模样,瞧小郭氏跟前的婆子在人前都丝毫没把如意放在眼里的模样,可知小郭氏的为人还是如当初那般浅薄无知,若是她先下手了,如意有个闪失,难保李炜不会算到蒋子容身上去。
所以她就木着脸,端着大长公主的架子趾高气扬的被迎进了小郭氏的院子。
见了小郭氏满脸堆笑的模样,她寒暄:“咱们经年不见了,你这些年还好”
“就是那样了,谢长公主关心。”小郭氏回答了,平元再三携了她上炕去,她才坐了。
“你也别愁,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听说皇上准备给驹儿封国公的爵位了。”平元说完,小郭氏喜形于色:“他还小呢”
“左右是他自个儿能耐还有就是你儿媳妇”小郭氏面皮一僵,讪讪道:“和她有什么相干”
平元把茶盏一放:“论出身,比凤雏好的多得是,论能力,不过是在前头打仗的,会打仗的人多了去了,皇上只抬举了他你说为的是什么”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郭氏,小郭氏低了头:“这个,妾实在不懂。”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说,当初崔元娘若是肯从了我皇兄,那安乐侯怎么也该是安乐公了”平元说完,小郭氏就明白了,她再想不到,薛氏说的居然句句都是真的,她立马起了杀心。
“若是这赵氏没了,你的好日子,凤雏的好日子都到头了”平元下一句话把小郭氏吓得魂飞魄散,再不甘,也只能承认,尤其是在这都说破了的情况下,她只恨自己下手晚了,不该心存犹疑的。
“多谢殿下提醒。”小郭氏敛衽而拜,平元也不是一味打压她:“你想的长远些,对你媳妇好些,等她飞上枝头,未必就不念你的好处。”
“只是”那孩子没了的仇可不是一天两天都能化解的。
“不就是那些谣传的事儿么”平元不耐了:“不拘把这事儿安给谁,你就是清白的了,何苦这样胶泥”她实在看不上,说完起身就走了,留下小郭氏在院门口怔忡半晌。
本想着,让两个太太闹腾,最后把金盏的身世闹腾出来,两个都有麻烦的,如今倒好,皇帝的这番安排,完全打乱了她的安排。如意身闲心不闲。把许多事情想了一遭。
郑元驹本要娶的人不是她这话如意是一丝儿都不信的,不说郑元驹是什么人,只看蜀王那番唱念做打,也是颇下力气的,所以这话基本是挑拨。
但是,郑元驹知不知道皇帝的安排
郑元驹不是那等卖妻求荣的人,若是他知道,定然在谋划什么如意瞪大了眼,谋反两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忐忑不安的起身,有种窥视了天机的恐惧感。
若是成了,固然从龙之功,若是败了,株连九族她,赵氏,作为妻族,躲不过的了如意脊背发凉。问了知画,郑元驹的去向,得知入了宫,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应该不会和崔元娘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如意忖度着出路,她这些年摸索着走上女人内闱争斗的路,虽然如今跌了一跤,可是以往对人心的揣测和有人在身后的底气让她还算顺遂,可是如今与皇权争斗,无人能帮扶,他们,一对小夫妇,能成吗
她又让知画去问郑元驹可回来了,得知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有的忙才有方向,最怕的是坐困愁城,束手无策。
天色黑尽了,郑元驹才回来,带着一身寒气。
“你出城去了”如意看到他靴子上的泥。
“嗯,打了一圈听说你找我,也没换就进来了。”他搓搓手,缓了缓僵冷的指尖:“瞧着好多了”他见如意两眼神采奕奕的,精神颇好。
“还成,你可用了饭”如意问他。
“没来得及,今天送蜀王出京,蜀王妃让转告你,让你好生休养,得了闲给她去信。”如意愣了一下:“万姐姐总想着我。”不无愧疚,她自个儿泥菩萨过江,事情也杂,反把万信昭那边忘了。
“我替你备了礼的。反正没三年进京一次,你们还能见。”如意起身吩咐人摆饭,郑元驹见她行动间康康健健的,也就没拦着。
、31、母子
“今天大长公主来过。”如意开了口。
大长公主,放眼整个大燕,只有平元一人。
“她来做什么”郑元驹夹菜的手一顿,他可不知道素来眼高于顶的平元和如意能有什么交情。
“她说起我父亲来”如意状似无意的说起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我竟然从不知道,我父亲还是连中三元的书生。”
郑元驹神色淡淡的:“岳父的文学造诣本就好。”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如意接着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大长公主还说,我父亲如今这般,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如意颇有兴致,说得毫无芥蒂。
“胡说八道”郑元驹索性放了筷子,“男人的前程和女人有什么关系”而后他问如意:“别听她说的那些。”他斟酌了一番:“宁顺,我不会用你来换那些你不必忧心”如意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尴尬也有些感动:“我不担心这些我只怕你怕我们为此万劫不复”如意的话,摆明了她已经猜出他最终的退路:以攻为守,反客为主。
“别瞒着我”如意正色,“是不是她不来这一遭,你就再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如意问他,他语塞,如意眼里带了泪:“打小,为着没有母亲,我吃了多少苦曾经我怨怪她,为何那样早就去了后来我知道她的事情我也曾想,她若是从了又怎么样名声不能当饭吃,她那样也不会有人说一句贞烈如今”如意看着烛火,眼里是朦胧的惆怅:“我只暗庆,孩子好在是没了我受的那些,他不用再受一遭”
“宁顺”郑元驹起身抱了她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我不会让你那样,宁顺,若是就算你落了岳母当初的境地也要护住自己”他眼里是摄人的光芒:“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总能再见再聚”
“那样太苦,我怕熬不下去”世人的口水足以淹没了她几生几世
“所以。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