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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恨恨的戳了她的额头:“看着精明的丫头,怎么这般傻那白绵窈窈窕窕的,我也不喜欢,可是这样的丫头反成不了事儿。你只管给了骅儿,骅儿也更喜欢你,在老太太面前也得个贤惠的名声。”罗氏越发把话说开:“我打算让白绵跟着骅儿一道随着那边的船去开封。”
“太太这是”小罗氏瞪大了眼,不仅要把白绵给郑元驹还让他带着去开封岂不是白绵在外头一家独大
“你听我说完”罗氏拍拍她的手,安抚住她:“骅儿如今怎么出门如今侯爷、老太太都还不知道骅儿耳朵缺了角,只当是红绸动手打了主子才被撵了。若是骅儿跟着去了开封,回来耳朵才少了一块儿侯爷、老太太心里怎么不怪罪那边的大爷”小罗氏听了还是不情不愿,罗氏恨铁不成钢:“你当那边的大爷是个心软的你这头不抬姨娘,老太太怎么好给那头抬姨娘这白绵捏在你手里,还怕跑了不成那头的可是宁王妃给的,真过了明路”
小罗氏不解:“不是说那头的大爷不行么”
罗氏冷冷一哼:“赵氏满口胡话,也就骗骗你们罢了这不行还能这般恩爱”守着一颗不开花、不结果的树,跟守活寡一样,还能那边闲情逸致,收拾院子、整顿下人况且那赵如意眉眼里全是已通人事的风情,哪里跟处子一般
小罗氏暗恨如意狡猾,但是一想到白绵跟着郑元骅去开封,心里就跟猫抓一样:“太太,如今你身子也好了,我跟着大爷去开封不行吗没了人约束,大爷不知道要混账到什么地步呢”
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被媳妇这般说,罗氏心中不喜,还是耐着性子:“怎么说了半日就说不通那边的大爷心狠,那未雪又是已通人事的,你说骅儿去略略撩拨撩拨”
“太太的意思是”小罗氏慌得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咱们借腹生子”小罗氏难得的精明。
“傻孩子,什么借腹身子明明就是那边的孩子”罗氏笑的慈眉善目。小罗氏压抑住心头蹦蹦蹦的激动,若是未雪怀着郑元驹的孩子,以后心都向着这边,等孩子出生,郑元骅夫妇再出个什么“意外”,那私生子袭爵,那边的老太太也不会多说什么到时候荥阳侯府才真是他们夫妇的囊中之物
“太太说的极是,都是媳妇心窄了”似乎荥阳伯夫人的凤冠在向她招手一般了,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荣归故里时候在姐妹们艳羡目光里的那种享受。
荥阳侯府寿春堂东厢如今风光独好。
“小狐狸,竟然敢说爷不行”郑元驹报复的在如意浑圆的肩头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印子
如意也不甘示弱,就着手指在他背上划了一下:“你属狗的呀哪天把牙给你拔了”
“那可真是虎口拔牙了”郑元驹笑的龇牙咧嘴,手足并用的把身下的小妖精压制住,边得趣边道:“我把一修留在府里,他做事最稳妥,三治我带走了,二齐跟着子归去开封办事。”
郭润杰的儿子,郭子归,如今正以清客的身份住在荥阳侯府。
“等等啊你他不怕被人知道啊”此刻,如意很难顺畅的说话,男人的手正按着她的胸口,带着通了电一般的触感,只让她全身麻痒。
“监察百官的锦衣卫里都是我的人,而且,郭家本就被昭雪了,就是被发现也无所谓。”男人眉眼里全是笃定,这份张狂的自信让被情、欲染红的眸子里别样的吸引力绽放出来,如意禁不住双腿一紧,男人得到鼓励,越发的大开大合。
一时之间,只恨苦短日高起。
第二天一阵忙碌,如意和老太太本要亲自送了郑元驹去码头,郑元驹却不肯:“老太太年事已高,你又没在荥阳逛过,我带着人呢。”
老太太倒也不强求,元驹是和她说过,如意生得好,难免出门要当心些,她把如意也劝住:“既然如此,咱们也就送你到门口去。你去了之后,也别担心府上,只公事要紧。至于金家内里腌臜的亲戚,不来往也罢”
东府老太太和西府老太太对金家的态度是截然不同,郑元驹只是满口应下,秦氏安慰道:“老太太,大爷这些年都在外头,有分寸呢。”
老太太依依不舍,擦着眼泪:“我也不过白说几句。”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老太太的吩咐也是一片慈心,大爷只有满心感激的。”如意扶着老太太,如今好深秋十月,已然见冷了,她戴着昭君帽,本打算是送郑元驹到码头的。如今小脸在粉红昭君帽的掩映下显出特别滋润的起色来,面色也算平静,还一直带着笑,郑元驹越看越沮丧,这小狐狸是一点儿都没有舍不得他呢
老太太看了看天色:“宁顺,你送了驹儿出去吧。”意思是自己就不去了,这是给小两口留时间单独处处呢。
郑元驹笑道:“老太太,那孙儿这就走了,过几天就回来,您在府里,吃好喝好”
这话浅白得众人都笑了,如意嗔怪道:“大爷真是没趣,难道你不在家,咱们都要克扣老太太口粮不成”
老太太越发笑开:“你们都是好孩子,快去,快去。”忙忙把两人打发了。
“老太太,咱们回去吧。”崔妈妈扶着老太太,老太太自院门折回,擦了擦眼角:“真是人越老越矫情,你说原些驹儿没回来,也不觉得有什么,这离开几天,怎么就心里空落落的”
崔妈妈笑道:“这天生的祖孙情分在里头,自然和原来不同。”
“就是原来,老太太想起太太、哥儿,哪日不默默哭几回如今呀,哥儿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等哥儿把太太找回来”秦氏也笑着安慰。
“是了,是了,润兮也定然能回来的。”老太太边说边随着两人进了屋子。
“我不在府里,你事事当心。任二旺手头不干净,你也别把他逼急了,留着罪状,等我回来。”郑元驹捏着如意的手,众目睽睽的,如意抽了几回都抽不出来,索性厚着脸皮由着他牵着,听他跟个女人一样絮絮叨叨交待事情,只觉得满心感激,脸色也带出不舍来:“大爷,我知道呢。你在外头,凡事当心。”
终于在如意脸上看到了不舍之情,郑元驹舒了一口气,顿觉心头雾霾渐空,离愁上来,还安慰她:“最快五日,最长十日我就回来。”
如意在心头算了算日子:“嗯,等你回来,咱们就宴请荥阳士绅,我趁着这几天把几个院子打理出来。”
“这个不急,你只用府里奴仆,别用外头的。我也跟彭知县打好了招呼,让捕快每日巡街的时候多到侯府外头瞧瞧,有那形迹可疑、面目狰狞的都抓起来,等我回来”
对他这般兴师动众,如意虽然心里受用,但还是道:“大爷您这样也太那彭知县一心想要讨好你,如今怕是一只苍蝇飞过,也要被抓起来,等你回来发落呢”
郑元驹想了想,刚要说话,夫妻两个恰好就走到门口,看见门外赫然是四顶轿子,前头的两顶是华盖,后头的是素轿。
在轿子前头的,是西府的太太罗氏和大奶奶小罗氏、二奶、奶金氏,还有一个带着帽子的郑元骅。
、第七十五章 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