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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拢好衣襟,回手推开他往后挪了挪:“不劳少爷费心,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你说来让本大爷听听。”
“少爷折腾一番,难道就为了以此羞辱我么未免小题大做。”
风间故作疑惑:“听起来你好像还挺失望埋怨本大爷没动你”
“恕我直言,少爷太看得起自己了。”
“哼,敢这么无法无天却还侥幸活着的女人,你可是第一个。”
“那是因为少爷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女子都尝试过了,见到我才觉得新鲜。”司隐沉声回应,“我没少爷那流连花丛的好本事,顶多为自己条件不好折了你的兴致道声抱歉不过你也该知足了,一时风流换来的说不定是同归于尽,就算我没把握干掉你,让风间家族从此断后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猝不及防挨了她一顿抢白,风间神色渐冷,蓦地倒转手中烟管重重敲在她头上。司隐本能要抄起桌旁的樱吹雪,结果迟了一步,被他按住了双手。
微凉的温度覆上柔软唇瓣,省去了毫无意义的试探,直接凶狠强硬地攻城略地,却偏又在她发力挣扎的前一秒停止亲吻,血红眼眸嘲弄之色更甚。
“伶牙俐齿不一定是优点,识相的就别再试图激怒本大爷了。”他于她意味难明的注视中抬起头来,不紧不慢掩上了领口,而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那是什么肮脏的猜测以为本大爷会随随便便去宠幸女人吗寻常人类怎么值得鬼族眷顾,太幼稚了。”
“”
“本大爷和你一样,也是清水。”
司隐完全不能理解,这种问题对方有何必要向自己解释,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意外的,谁能想到看上去那么嚣张妄为的某位鬼族,其实也不擅长男女之事。
所以方才只是虚张声势吧
“哦。”
风间对她轻描淡写的回答极为不满,狭长双眸光影幽沉:“本大爷迟早有一天要彻底扳正你这不恭敬的态度,到时候恐怕你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我该说点什么求少爷手下留情”司隐叹息,“与其和我较真,倒不如研究一下传宗接代的事情,好让鬼族重新振兴,孰轻孰重,少爷应该比我清楚多了吧”
他拽着领子把她扯起来,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警告意味十足:“少废话,你该不会以为刚才本大爷放你一马是怯场了吧”
“我可没说。”她笑了笑,“想必清水少爷也不愿意平白将此良辰美景,浪费在我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身上。”
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平淡语气,偏又锋刃暗藏,叫人无从辩驳。
风间冷冷地沉默半晌,终是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转身走出了房间。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于最关键时刻没有对她下手的原因,真的只是在看到她那些狰狞伤痕时,莫名迟疑了一瞬。
本是少女如雪动人的肌肤,却拥有着除之不去的丑陋印记,很难想像,在过去的岁月里,她究竟经历过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以致如今使灵魂锻化成桀骜难驯的形状,无论顺境逆境,全是一副温柔藏刀的模样。
但越是不可测,才越是叫他有兴趣将战线延长。
“等手能拿刀了就滚吧,在南云薰被杀之前,本大爷会暂且留着新选组苟延残喘。”
算是暂时性的约定,而换句话说,只要南云薰一死,若二者的立场依旧冲突,等待他们的便只剩下无法调和的争斗了。
颀长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司隐无言良久,回眸望向窗外黯淡的月光。
想来,每个人都难免被这名为命运的洪流所席卷,以别无选择的消极姿态,迎着浪潮走向结局。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在自己所能停留的、最后的世界。
总要守住些什么才对得起自己啊,绫濑司隐。
司隐在风间住处休整了十余天,在此期间,后者没有再来见她。
但她的情况,他却从天雾那里了解得一清二楚。
直到某日,他获知了她悄然离去的消息。
“终于决定走了啊”
“你也该明白,之前她左右手都控不了刀,就算回去也帮不上新选组的忙。”天雾低声道,“不过这次显然是沉不住气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把近藤勇遭遇暗杀的情况告诉她后,晚上再去看,人果然已经不见了。”
风间冷笑:“所以才说她蠢得要命。”
“不正是因为这一点,你才屡次三番对她心软么甚至连纯血鬼族都有意放弃了。”
“本大爷以前可不记得你这么多嘴,天雾。”
天雾面无表情应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希望那个女人,不要变成某位家伙的软肋就好了。
而此时此刻,南云薰正和总司相互对峙着,四面躺满留守新选组成员的尸体,千鹤立于不远处,他们周围还有数量众多的罗刹成员在虎视眈眈。
总司显然已正式选择了变身罗刹,瞳中血色漫布,银发映着头顶天光,有种别样幽凄的美感,他平举长剑,菊一文字折射的微芒化作眸底寒星,杀气纵横。
“枉你自称什么正统鬼族,私自建立罗刹军队这种事情,莫非也是为了千鹤着想”
“如今所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千鹤回到我身边,至于罗刹军队么仅仅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该丢弃时就可以丢弃,不值一提。”
“你可曾问过千鹤愿不愿意”
南云薰看了千鹤一眼,唇边笑意微冷:“当初家族被灭,因不是女性鬼族而受到百般歧视折磨时,也同样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千鹤未来的轨迹由我确定就好了,我才是她的哥哥,谁敢挡路,后果就只剩死路一条。”
幼时兄妹二人共度的欢乐时光仿佛还近在眼前,而长大后被迫分离,他背负着妹妹的阴影所遭遇的痛苦也依然历历在目,是爱抑或是恨,他现在已无力分辨,但想要把千鹤捆绑在身边的、那种近乎扭曲的占有欲,却半分也不曾改变。
“你”千鹤死死拽着衣角,像是试图给自己增加勇气,良久,终是轻声开口,“抱歉,我无法认同你的看法,而且请问你是否也在替新政府军卖命”
这是她更加在意的问题,根据山南所提供的情报,雪村纲道似乎参与了倒幕行动,既然南云薰与前者来往甚密,想必也脱不开干系。
拥护幕府的新选组无疑是新政府军的眼中钉,明明是两个最重要的亲人,却注定以亲情的名义,与她的立场背道而驰,至此为敌。
“何谈卖命,交易和利用而已。”南云薰的回答云淡风轻,“另外,不要对我用敬语啊千鹤,会让哥哥很困扰的。”
“哥哥原本不是这样自私的。”千鹤难以置信地摇头,“我不会跟你走,绝对不会。”
总司沉声道:“听到了吗这是千鹤的意思,除了尊重,我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