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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沿着街道行了好久,司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尴尬挣脱了总司的手指:“冲田君伤都好了么”
“都好了啊。”总司笑眯眯点头,“那点小伤是奈何不了我的。”
她想起那日他吐血不止的情景,暗自感叹这真是个爱逞强的男人,但终究什么也没提,只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
“绫濑呢伤势怎么样”
“哦,我啊,算不得什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试图一带而过。
总司微怔,随即敛去笑容,认真打量着她:“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家受伤流血也笑着,事后非但不喊疼反倒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话说,那还算是女孩子吗”
“习惯这种事很难下定论的,莫非你还想让我哭着说自己有多委屈吗”司隐无语地瞥他一眼,“对于连右手残废都适应了的人来讲,小伤小病就是人生插曲而已,和你们的经历没有两样。”
“所以那天你在池田屋出手,就为了让自己的人生多重插曲”
司隐失笑:“这算什么问题我只是不想无故受人摆布,纯粹要与他对着干罢了。”
“对方可是实力强悍的鬼族啊。”
“正因为他是鬼族,我是人类,所以才不能袖手旁观。”她从容应道,“我体会过那种面对强大对手无力反抗,偏又不甘心不愿服输的心情。没有谁愿意被敌人羞辱轻视,我帮你,是为了让你将来至少还有机会扳回那一局。”
只要不死,前路就还有无数种可能性,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被他拼力守护新选组荣誉的意志震撼到了。
信仰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让人不畏艰难咬牙向前,只愿灵魂深处伫立的旗帜永不倒下。
总司默然,许久,忍不住低声自语:“奇怪的言论呢。”
“不用介怀,权当是我要还你那个人情。”
她指的是初遇那晚,他和平助对自己杀人行径视而不见的事。
“哈,如今想来,那时还真是做对了呢。”
司隐也笑:“因此我们两不相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告辞。”
“不许走。”
“冲田君,你这样会令我很困扰的。”她扶额叹息,“不妨直言吧,难道新选组还在把我当成鬼族的拥护者么”
总司觉得,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最近借巡逻的名义四处打听消息,就是为了逮捕你吧”
“倘若是为感谢我,那么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不全是啊。”总司素来玲珑心窍,看出她故意在转移话题,却也不生气,只笑着侧身挡住了去路,“相比起当掉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加入新选组似乎是更明智的决定吧”
依然是直截了当的邀请。
司隐道:“为了日常吃住才加入新选组的成员,你们敢要”
“啊就不能有点更远大的追求么”
“我想不出来,你这属于为难人。”
总司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固执得让人头疼呢那我再开个条件,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铃铛晃了晃,银光柔和,迎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司隐登时睁大了眼睛:“被你捡到了”她事后悄悄返回过池田屋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着,本以为就这么丢失了,岂料在他那里。
“是千鹤发现的,我记得在你刀上看见过。”总司笑道,“刀身系铃铛,这么有诗情画意的做法,大概也只有女孩子想得出虽然你并不像女孩子。”
“我只当没听见你最后一句。”
“这铃铛很贵重么”
“不,但送铃铛的人却很重要。”司隐从他手里接过来,低头重新系在刀柄,语调悠长,带着专属回忆的遥远感,“有些情意是不能丢弃的,这种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了多谢。”
总司理所当然回答:“想表示感谢,就随我回新选组屯所吧。”
“我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呐,说到底我们也给你添了麻烦不是么”
“这无异于逼我站定立场啊,冲田君。”
“你帮助过新选组,新选组自然也有保护你的责任。”总司想了想,又刻意补充道,“你无需有顾虑,这同样是局长和副长的意思,他们说不管是谁找到你,立刻把你带回屯所就好。”
“”
“绫濑,你今天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她若有所思回望他,他的眸底光影清澈,并无丝毫隐瞒痕迹,目光相对,两人均不禁微笑起来。
他们想要在鬼族的威胁下保证她的安全,她很清楚。
也许,传说中的“壬生狼”,真正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可靠得多。
于是,在此走一步算一步的境地下,司隐还是不可避免加入了某个杀人集团以新晋队员的身份,扮男装编进了一番队。
平助原本还和土方抗议,问为什么不把司隐编进八番队,但后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原田和永仓合伙扯走了,理由是他可能会带着人家一起惹是生非。
不过司隐肯定是不能与队士们住在一起的,为保险起见,近藤隐蔽地安排她和千鹤同住。
深夜,庭外月光静冷如水。
司隐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她侧头打量着千鹤睡熟的样子,沉吟半晌,起身取了外套走出门去。
心情烦躁的时候,突然就很想去屋顶清醒一下。
结果在跃上屋顶的刹那间,她抬头便看见一张放大数倍的娃娃脸出现于眼前,猝不及防差点摔下去,幸好被后者及时伸手拉住了。
二人就这么一个坐在屋顶上,一个悬在半空中,头脑空白地对视着。
“诶,绫濑,深更半夜不睡觉,你来做什么啊”
“藤堂君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可说的劳烦,能先把我拉上去么”
平助这才回过神来,手上略一用力帮她在屋顶站稳,而后不好意思笑道:“吓到你了吗”
“那倒没有,就是很好奇藤堂君也会失眠。”
“呐,你在暗指我没心没肺应该睡得很好吗”
司隐无奈:“真是败给你的理解能力了。”
“哈哈,跟你开玩笑啦”平助很随意地摆了摆手,“看来你不太习惯屯所的环境”
“只是单纯地没有睡意而已,何况你不是也一样么。”她托腮看他,“打扰到你了”
“嗨,人么,总难免有心情不好想要吹冷风的时候,碰巧你也来了,我还挺高兴的。”
“哦藤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