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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仍在厮杀。
然后在走廊尽头,司隐看到了某个束着长马尾的娃娃脸少年,被一名形容粗犷的红发男人堵在墙角,正是藤堂平助。
当真认出了熟人啊。
“天雾,还没有解决么不是你风格。”
红发男人放开平助衣领,任由其吐血倒地,转头朝风间微微颔首:“有时人类也是不可小觑的,尽管实力上有差距,拼起命来却意外地很有看头。”
“哼,垂死挣扎而已。”风间意味深长地乜了司隐一眼,“这就是人类和鬼族的天壤之别,你该明白。”
平助也发现了司隐的存在,神情霎时满是不可思议:“绫濑你”
司隐默然移开了目光。
风间悠然道:“一个活口也别留,虽说幕府的走狗和鬼族没什么利害关系,但既然萨摩如是提出了,我们也没理由拒绝。”
仿佛生死之事,对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
“你口口声声说讨厌人类,却在帮助人类做事么”
“本大爷不喜欢亏欠人情,尤其萨摩藩当年对鬼族成员有收留之恩。”话音未落,他突然拽着她往旁侧闪避,随即一柄长剑呼啸而过,牢牢钉在了身后墙壁。
司隐回眸望去,见总司正一阶一阶拾级而上,后者的浅葱羽织已布满血迹,颜色艳烈,如同氤染开刺目的花朵。
“胆敢向新选组露出獠牙的敌人,不可饶恕。”
“有趣,你是在向本大爷发起挑战么”
听得天雾九寿沉声道:“这位似乎是冲田总司,新选组的天才剑客。”
风间笑道:“原来如此,所以自认为有和鬼族叫嚣的资本了么荒唐的人类。”
“我没那个心情。”总司正视着对手傲然一笑,利落拔剑横于胸前,“无论你是何方势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挡了新选组的路,而我的责任,就是肃清新选组前方的一切障碍。”
“即使必经死亡也已做好觉悟了吗”
“你未免过于自信。”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身形微移,刹那间舞出行云流水一片银光幻影,童子切安纲与菊一文字则宗于空中重重相击,彼此均悍然勾勒出决不让步的气势。
作为观战一方,司隐抱着妖刀站在角落里,侧脸被长发挡住,情绪难辨。
半晌,她微微扭过头去,正巧迎上平助焦灼探询的目光,不禁一怔。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绛色身影便冒冒失失闯入视线,千鹤喘息站定,在原地失措地看着打斗中的二者,不安偏又无计可施。
“绫绫濑小姐,请帮帮冲田君吧”
作者有话要说:风间大概是第一个让司隐情感受到压制的男人
、抗衡
池田屋的厮杀终于告一段落,而所谓鬼族和人类的较量也大致分出了胜负。
总司大汗淋漓靠墙半跪,发髻散乱,刘海湿透遮在额前,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依旧在涌血,几乎把雪白内衫浸透。他咬牙抬头,湛碧眼眸颜色渐深,隐隐流动着愤怒和不甘的光影。
风间一甩刀上血迹,轻蔑之意明显:“果真输得毫无悬念啊,连让本大爷认真起来的兴趣都没有。”
“可恶”总司在他的注视下挣扎起身,手指回拢,重新握紧了剑柄,而后倔强地挺直了身体,“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杀了我么”
“杀了你,轻而易举。”
总司蓦然清喝一声,剑光在四面昏暗的环境中带起一道绚丽弧线,以雷霆之势袭向风间。风间提刀格挡,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竟还是被对方强横的剑气逼退一步,二人有了片刻的僵持。
“很好哦,这样濒死的反抗倒让人有些满意了。”风间唇边笑意加深,双眸瞬间精芒毕现,手中长刀仿佛被注入生命般,旋风骤起,“作为奖赏,本大爷姑且给你个痛快吧”
“总司”平助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天雾九寿一脚踹中胸口,重心不稳摔下了楼梯。
刀锋利落地隔开长剑,自总司肩头深深没入,血肉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总司闷哼一声,在向前扑倒的瞬间,他只觉喉咙腥甜,而后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千鹤再也顾不得许多,登时便欲替总司去挡风间的刀,谁知下一秒即被司隐扯住了衣袖。
“闭上眼睛,见血的事情没什么好看的。”
樱吹雪不偏不倚在童子切安纲再度刺中总司的前一刻截住攻击,火光迸溅,
风间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动作便出现了一瞬的停滞,眸色微冷:“做什么”
“抱歉啊,少爷。”她刻意强调着后面的称呼,话尾上扬含着些自嘲的意味,“看来我这爱管闲事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不过也无妨,偶尔确认一下立场并非坏事。”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有和本大爷作对的念头了”
“别讲得好像我们是盟友一样,我既不是鬼御而是人类,那么自然也该遵从本能凭心行事。”司隐平静道,“是你硬让我来的,而戏我已经看完了,很精彩,但却不是我想要的剧情走向这结果我不接受。”
风间语气阴森地重复着:“不接受那你准备如何”
“决定权在你。”
“倘若我要杀了他呢”
“试一试谁的刀最先以血开锋,是个好主意。”
总司在千鹤的搀扶下重新拾起佩剑,捂着胸口哑声道:“绫濑,退后吧,你不必为了我们而涉险,这个混蛋交给我就可以了”话未说完禁不住再度咳血,地面登时被染就一片殷红,观之触目惊心。
司隐叹了口气:“武士道精神固然可嘉,但那也要分情况吧若在生命都受到威胁时,先保护好自己才是上策。”
“呵我可没有让女孩子保护的习惯呢。”
“用不着介意,事实上我也不是为了帮你。”她轻巧一笑,转而看向风间,“只是这位少爷脾气太大,不陪他痛快打一场,恐怕他不会轻易放我走。”
总司沉默。
风间眸中火焰般的赤红锐芒倏地明亮起来,他伸指往刀背一弹,金属声清冽,那抹笑容带着嗜血的味道:“上次放过你,不代表次次都会迁就你,须知本大爷的耐心也很有限。”
“我明白。”
“你的战书,本大爷收下了。”
“多谢少爷这么给面子。”
四两拨千斤,不见半分畏惧之色。
殊不知越是难以看穿的对象,就越令人产生征服的欲望。
罡风再起。
而当会津藩同新选组增援部队赶来池田屋时,这里已是尸横遍地,无处不在彰示着战斗的惨烈程度。
土方和原田安顿好受伤的平助后疾步上楼,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