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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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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绫濑司隐”

“没错。”

“感谢你及时制止这几个孩子错误的行为,失礼了。”

司隐略一点头:“无妨,只是举手之劳。”

“关于夜间部的信息,还请绫濑小姐不要透露给另外的学员。”

“我没有那种习惯。”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蓝堂英见玖兰枢转身欲走,满脸都写着不甘心三个大字:“枢大人,莫非您真的打算放浅见云归一马”

“毕竟浅见云归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早园琉佳低声道,“他一定知道浅见南汜在哪里,那个丧心病狂的”

“够了。”玖兰枢平淡截住了她继续讲下去的意愿,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我早就说过,不要做些愚蠢的事情,你所以为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玖兰枢当然也不是单元男主

浅见云归才是,因为双生子诅咒而虚弱不堪的不合格吸血鬼猎人

那双眼睛太像giotto了,所以司隐的护短模式瞬间开启,二话不说就出手了

没办法,有妖刀就是任性

、双生

简易台灯所散发的柔和光芒,让屋中多了几分静谧恬适的气氛,莫名便能给予人远离危险的错觉。

司隐端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始终站在书柜旁边一言不发的浅见云归:“请坐吧。”

“谢谢。”浅见云归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伸手接过了水杯,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柔和,恍如来自不真实的梦境,“没想到果真遇上了愿意救我的人,这大概算是命不该绝吧。”话尾是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

她垂眸,唇畔勾起浅淡弧度:“不用感谢我,我帮你,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而已。”

“我能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的爱人。”极为坦率的答案。

说这话时,她的掌心就覆在颈间的圣祭晶石上,细白手指回拢,似乎想要勾勒出往昔记忆。

云归了然道:“那是我的荣幸。”

“我听他们说,抓你是因为想要找你哥哥”

“是的。”

她若有所思:“看来你和你哥哥失散了。”

“不,准确而言,我和他从未真正团聚过。”

“哦”

手指陡然用力攥紧,云归恍惚微笑着,语气却陡然生出了难以言喻的萧瑟感:“其实我和那些吸血鬼一样,也想要他的命,只可惜我没本事,如今反倒要替他背负灾难。”

司隐静默不语,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是注定的命运,从我们出生那刻开始,我就沦为了南汜的陪衬。”

也正在这样的时刻,司隐从云归的讲述中,得知了那个关于吸血鬼猎人的诅咒。

很久以前,被猎人杀死的吸血鬼始祖下过一个诅咒,即猎人家族不可能有两个同时诞生的双生子,他们在母亲胎中就会本能去吸干对方的力量,争夺营养,胜者就作为最强的猎人出生。

但是云归和南汜却同时出生了,南汜被称为“天赋异禀”的猎人候选,而云归那时已经被南汜吸干了一多半的力量,从此彻底变成了废人,直到十七岁都还体弱多病,根本达不到吸血鬼猎人应有的资格。

“在猎人家族中,你们算是例外么”

“的确很罕见,可也不是没有其他例子。”云归沉声道,“譬如日间部的锥生零,我今天刚刚见过他不过他和我不同,他是双生子中幸运的那个。”

司隐蓦然想起初遇锥生零时,他手里拿着的那把血蔷薇之枪,蓝堂英和架院晓好像都很忌惮。

果然是个潜质优秀的吸血鬼猎人呢。

“锥生的另一个兄弟,现在还活着吗”

“呵,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成为了某位纯血族吸血鬼的忠实仆人,据说那位纯血族曾经杀了锥生一族呢,叫作绯樱闲。”

她蹙眉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

云归深深叹息:“觉得奇怪吗因为有南汜这本百科全书啊,何况他无论做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来炫耀给我听其中也包括他去找绯樱闲,想要得到更强力量的事情。”

“我想这最后一件事没有成功。”

“你真聪明,确实失败了,虽然他在那之前认为自己十拿九稳。”他如是道,“他本想和绯樱闲交易,待得到更强力量之后控制猎人协会,并帮她摆脱元老院的监视,结果被绯樱闲拒绝了。”

身为吸血鬼猎人,却怀着肮脏的野心和征服欲,从浅见南汜决定放弃仁慈和良知的那刻起,他也就和行尸走肉无甚区别了。

换句话说,他貌似也从来都没仁慈过,哪怕是对自己这个所谓的亲弟弟。

“他看不起我,把嘲笑我当成乐趣,事实上这些都没关系,但我万没想到,他会打起利用我试药的主意。”

司隐对试药这两个字极为敏感,登时抬起头来:“试的是什么药”

“一种能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激发力量的禁药,但使用者的寿命也同样会急剧缩短。”

听起来和当年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非人试验如出一辙,原来这种事情也能在平行世界重演。

“真是该死。”

“他确实该死,但遗憾的是,死的不是他。”大约是背光的原因吧,云归那双漂亮的眼睛蓦然失去了所有温暖色泽,像是被云翳遮挡,无声无息陷入幽暗,“两个月前,父亲和母亲发现了这一阴谋意欲阻止,谁知南汜竟然把他们都杀了,我当时刚刚接受治疗回来,从窗外看到了这一幕真的,就在家中客厅里,鲜血流了一地,南汜提着那把长枪,脸上还挂着笑”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弯下腰痛苦地咳嗽起来,直至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任凭是谁,回忆起不堪曾经都难免撕心裂肺,司隐能够理解。就像她,或者六道骸他们,当初无数次在梦中辗转反侧,想到被艾斯托拉涅欧强迫寻找武器配型的时候,那样的绝望心情,到现在都记得。

“还是向前看吧。”她拍着后背替他平复呼吸,温声安慰,“将来知道了你哥哥的下落,也许还来得及阻止他。”

“我要怎么阻止他,我目前自身都难保了”云归略长的黑发垂下掩住了一切情绪,心理防线被往事击溃,他默默把脸埋进双臂之间,“自那天死里逃生后,我前往黑主理事长那里寻求庇护,听说猎人协会得知此事后一直在追捕南汜,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这身体状况,无能到帮不上一点忙,休养了好久才能下床,结果今天又碰上了这群吸血鬼。”

不晓得对方还存着怎样疯狂的计划,只能徒劳的等待着,甚至连亲自寻找都做不到,那种焦灼与绝望,无疑是致命的。

司隐向后倚在床沿,似是对他讲,又似自言自语:“夜间部的吸血鬼们这么急切要抓你问线索,想必是预感到了什么要知道,你的哥哥还带着禁药,很难判断他下一步准备把药用在什么地方。”

“无论用在什么地方后果都很严重,南汜想要得到的东西,通常是不择手段的。”

命运的轨迹究竟是沿着何种原则前行,竟能不公正到此种地步,有人拥有了上帝赐予的一切荣耀,仍然不知足地觊觎着权与利;有人天生就背负着永远无法褪去的软弱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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