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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这么容易就道歉,对大郎倒是不会说上一句。”周红梅埋怨说,“他不跟你说话,你就总是跟他说跟他说,他总要熬不住和你说的。他还是想和你过好日子的,怎么会一辈子这么冷淡。”
“阿伢。”柳含青心酸说,“大郎还想和我好好过吗”
“你个傻子,你想不明白大郎为什么跟你生气,你就去磨他,磨的他总会说的,道歉,保证下次不犯就好了。”周红梅说。“大郎性子犟,但他也心软,你总是傻愣愣的跟在他后头,又不说话,他想和好也没梯子下来,不就得僵持着。”
柳含青低头,他说了很多话呢,可是大郎还是不和他说多余的话。
柳成涵回家一眼就看到柳含青手指上巨大的包裹物,好在伤在左手,不影响吃饭,他还要去收拾碗筷,周红梅止住他,“你去看元宝,我来洗,你手都伤成这样,怎么碰水。”柳含青去看元宝,柳成涵到底是没做住,就问周红梅他的手怎么了。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割了。”周红梅说,“我进来的时候他还举着流血的手发呆呢,大郎,你适可而止一点,他这样精神恍惚,他每天要做那么多事,万一又受伤了呢。”
“知道了阿伢。”柳成涵说。手指切伤而已,小事,难道也会用苦肉计了
晚上,柳含青打来一盆热水,眼巴巴的看着柳成涵,想要他给自己擦拭身体。晃动着包着硕大的手指,柳成涵无法,只能拧起帕子给他擦脸擦身体。
“大郎对不起。”柳含青见他目光正经的给自己擦拭,放软音调说。“不管你为什么生气,都是我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可是大郎,我太笨了,想不到你为什么生气,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不犯了。”
“你不笨。”柳成涵已经给他擦到腰腹处了,不要用力就能摸到肋骨,生了元宝后,他的腹肌就变成一块软绵绵的肉,平时他最喜欢捏这里的肉玩,“你是最会装无辜了。”
“哪次你没有保证,之后还不是该怎么做继续怎么做。见我生气了就掉几滴眼泪,再不济,把衣服一脱,往被窝里一钻,就打量着我会原谅你了。”柳成涵面无表情的说。
说到这柳含青总算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柳成涵生气,连忙拉住他的衣角,“听话,我听大郎的话的。”
“你是听话,但不是听我的,你只听你自己的。”柳成涵把帕子扔到水里。“若是事急从权,你做了什么决定,我什么想法都没有。这事我都和你商量了,和你分析了,你依旧当做耳旁风,视而不见,柳条儿,你让我怎么想。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我是个傻子被你几句话就糊弄过去吗”
“我现在不是柳条儿,我是你的含青。”柳含青说。
“随便你吧。”柳成涵说,自己往床走准备睡觉,走几步又回头,对柳含青说,“不要哭,我其实不喜欢男人的眼泪。你也不要一吵架就哭,除了让眼泪变得廉价,没有其他用处。”
柳含青憋的双眼通红,到底没哭。
柳成涵躺下了,柳含青想要进他的被窝,柳成涵把四边被子的压的严严实实,“在你自己被子里睡吧。”
“大郎,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话。”柳含青可怜兮兮的说。
“这话你说了不是一遍了,我不相信。”柳成涵说。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柳含青说,“你现在说,我一定听话。”
“我要你现在睡觉。”柳成涵说,“在你自己的被窝里睡觉,老老实实睡觉。”
柳含青裹着被子睡,面朝墙壁的时候到底忍不住流泪了。大郎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他。
接下来的柳含青当真变成听话的鹌雀,柳成涵说让他多吃点,看见他瘦的就生气,他就努力吃饭,白花花的肥肉吃的作呕,他也闭着眼睛吞下去。说不让哭就不哭,说不让爬床,他就每天老老实实裹着被子面朝墙壁。
每天忙完地里的活就忙家里的活,都忙完了就带元宝,整个人愈发的寡言,心里伤心着,吃再多肥肉也不会胖,到让旁人看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认错,还是在威胁我。”柳成涵恼火的说。
柳含青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我说的听话是这一种吗”柳成涵问。
柳含青摇摇头,“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机会能证明我是真的听大郎话了。”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大郎别这么对我。”柳含青说,眼眶红红的,嫁给柳成涵才一年,哭的次数都赶上前二十年了。“大郎把我变成这样脆弱的夫郎,不能真的把我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大郎,我的心好疼。”
柳成涵叹一口气,把他搂入怀里,“我的心就不疼吗”这是冷战到此为止
柳含青反手抱住他,把头搁在他的肩膀,“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我怕大郎这样对我。”
“最后还是原谅你了,只怕你以后也知道,我生气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更加肆无忌惮。”柳成涵说。
“不会,不会。”柳含青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郎不理我,一天比一年都难捱。我再也不要了。”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就好。”柳成涵说。
“一定都会牢牢记得。”柳含青说。
、第46章 领悟夫夫之道
柳成涵只是想让柳含青听话而已,并不是想让他怕自己,或者对他们的感情患得患失没有自信,既然开口说和好了,就一切恢复如常,温存了几日,柳含青就一扫疲态,精神焕发起来,心情放松下,不吃肥肉倒长了几斤肉上来。
只是还是有点后遗症,晚上一定要巴着柳成涵睡,平常两人都是一人一个被窝,只要办事的时候两人才睡一个被窝。柳成涵虽然现在身体好了不少,不会动不动就风寒,也不会一风寒就下不了床。但是在房事上还是很克制,四天一次,一次半个时辰。
这柳含青非巴着他睡,四天一次就成了空话,两人睡在一起总不会板正并排躺着吧,这捏着摸着总容易擦枪上火,柳含青原本的青涩在柳成涵的浇灌下褪去,加上这一次冷战深刻的教育,在房事上的配合上直接高出新高度。
这根本是欲罢不能的节奏。
柳成涵端坐在上首,听下面坐着的童子们摇头晃脑的背诵三字经,心思却苦恼的飞到不正经上面,看着他眼巴巴的也不能推他去自己被窝里睡,说来说去,自己的控制力怎么这么低了
节制啊节制。
春耕结束后,柳定珠传来定亲的消息,也不是别家,就是一个村的周重阳,这周姓是上柳里唯一的外姓人家,大约是周重阳的太爷爷,是游方郎中,正碰上上柳里时疫,凭一己之力救了上柳里全村,就被当时的柳家族长盛情留在上柳里定居。
如今周家在上柳里也有七八户人家,常来给柳成涵的看病的大夫,就是周家主